后来再不敢轻易动情
生怕播出时被放大
记者:其中肯定有对抗也有妥协,是一个怎样的艰难过程?
刘欢:这恐怕一言难尽。其实任何合作都有磨合,对抗和妥协也都在所难免。
作为导师,之前我一直自认为我们和节目组是唇齿相依的关系,唇亡齿寒吗。所以我竭尽全力投入节目,搜集反馈,出谋献策,从不拿自己当外人。但我渐渐意识到有些事情其实难以调和,因为我们和制作方(包括电视台)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他们要的是收视率,而我更看重节目的实际音乐功效和口碑,尽管我认为它们并不矛盾。
就说镜头的取舍吧。你想想,十几个小时的录像,剪成播出时的90分钟,时间多宝贵!同样的素材,用什么不用什么变得尤为重要。认知不一样,取舍会不一样,成片给观众的观感就可以完全不一样。编导似乎偏爱导师们的High、眼泪和场上对抗,认为强烈的情绪变化更具视觉冲击力,引发争议也许正是他们渴望的,所以牺牲几句导师的点睛之论不算什么;而我则认为导师的精彩点评未必就会在收视上输给让观众看来缺乏节制的哭和笑,更反对通过蒙太奇夸大甚至造成对抗。90分钟一期节目,导师的关键点评被剪掉,却保留了导师所有的痛苦表情,缺乏情绪过度,缺乏合理的逻辑关系,观众多少会觉得唐突。说实话我对自己没能在现场有效控制住情绪一度很懊恼,后来再不敢轻易动情,生怕播出时被放大。倒不是介意观众的误会或者非议,而是自己都无法顺畅接受,觉得有点失真,而这原本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不过这是双方认知上的差异,不好分谁是谁非,和我退出也没什么关系。以后有工夫我可以和金磊他们继续探讨。
退出没跟学员提前沟通
不会影响对他们的关注
记者:您的退出势必在您这一队学员中引起巨大震动。有跟他们提前沟通吗?跟那些导师没有退出的学员相比,他们是否会在未来发展上“吃亏”了?
刘欢:退出这事没跟学员提前说过。我和制作方是合作关系,必须先与他们沟通。吃亏?不会。我只是不参加下季节目,跟这批学员没关系呀,从某种角度上对他们应该有好处才对,至少他们不用担心我收了新学员以后“分心”、“分神”了,哈哈。我的退出丝毫不影响我对他们关注。我跟制作方老总田明先生也当面表过态:只要我的队员在音乐上有需要,我会尽全力帮他们。不是有几位队员还要参加我的演唱会吗。我和“喂鸡小分队”一直保持联系,还没听说谁对我退出有什么不满,他们也希望我健康呀。我的队员非常出色,田总很清楚这一点,我相信《好声音》能为他们提供最好的发展平台。
希望“好声音”品牌
既受欢迎又受尊敬
记者:对于未来的《中国好声音》,您有何建议?
刘欢:其实《好声音》的制作团队很让我佩服。这支年轻的队伍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一个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从技术层面讲做得还挺成功。和他们整整相处了三个月,他们那种任劳任怨全力以赴的拼命精神对我也是个激励。我希望《中国好声音》保持住这样的活力,切忌唯收视率是图,成为一个既受欢迎又受尊敬的电视品牌。
元旦举办的演唱会将是最后一场大型个人演唱会?
今后我想尝试一些“小型”的演出
-关于曲目:我做主
记者:2004年在录音棚采访,您正在为第一场个人演唱会《欢歌》排练。最大的感受是完全不像一个“被制作”的歌手,反而更像一个制作人,从编曲、乐队、和声方方面面的细节都要亲自忙活。这一次依然会保持这种工作习惯吗?
刘欢:我开始做音乐的那个年代,中国还没有“制作人”这一行,唱片公司只有“编辑”,我是被迫“全面进入”。今天的演唱会总体制作水平已大大提高了,尤其是这次有“北奥”08年北京奥运会开闭幕式的制作团队,我可以专注于我的音乐方面。
记者:这次演唱会的主题是《倾听我们的年代》,曲目选择应该很宽泛,有两种形式,一是迎合,专挑耳熟的老歌;一是引导,用有新意的音乐带领观众去欣赏,但现场反应会比较“危险”。想必您一定会选择第二种,如何化解这种“危险”呢?
刘欢:其实我在选歌这方面是比较自我的,我既不想迎合也不想引导观众,而是尽量从我自己的判断出发,这是我的个人演唱会,我可以做主。我选的歌有的是我个人的历程性的,是我的年代的标注,也可能是“我们”的年代的标注;有的是我个人心仪的东西,不一定是我的创作或首唱,这些选择有的和大家的期望是重叠的,有的则可能不会,但都是我的或我喜欢的,我相信只要音乐是美好的,大家都能接受。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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