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晨围脖上惊闻她亲人因拆迁上访被软禁数月,最终绝望自杀,原文如下:“老妈致电,伤心欲绝。她湖南茶陵县桃坑乡的堂妹,服老鼠药自杀,现正抢救,生死未卜。当地修水库,向农民征地,堂妹家无背景,得补偿少之又少,上访后被软禁数月,绝望下只好轻生。老妈哭问我,在北京认不认识能说上话的人?帮帮忙。我心酸不已,告知:妈,我真的谁也不认识……”
作为一个在茶陵出生和长大,亦曾因县里官员主导的工程而沦为钉子户,最终享受到人生第一次喝茶待遇的人,我也来说点我所知道的情况。
古人有云:天高皇帝远。离皇帝远,地方官员便可以胡作非为无法无天,这个道理,在今天依然适用。茶陵县的这帮地方官,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这是我前不久在另外一篇日记里写的一段文字:
生活在广州这种政治还算相对开明点的沿海发达地区,习惯于把一次又一次的拆迁当作发家的机会 的人可能很难想象得到,在内地的一些地方,拆迁会如何成为一场地方政府对民众赤裸裸的抢劫行动。 就如同十年前北上广的市民难以理解在内地农村,一个小小的超生会让无数人家破人亡一样。举个例子 ,一栋建筑面积数百平平米的小别墅,在广州被拆迁,户主也许能得到上千万的补偿款,然后一夜暴富 。而在我出生和长大的湘东某县,就以发生在我自己家中的实际情况举例,一栋一百四十平米的平房,加上 上两百平米的羊舍,再加上一个占地几亩的大院子,所得也不过是农村边上一套八十平米的毛坯房加几 万块钱补偿款而已。而这还是我全家上下几口人包括我在内,抱着必死决心要跟县委县政府拼个鱼死网 破,在惊动了省公安厅,市公安局和国家安全局,动员了我整个家族的力量与之斗争后才得到的结果。 换作别人,比如说同一个县委县政府主导下的另外一个工程中拆迁的农民,农田按照几百一亩征收,然 后在安置房建好之前几年就把他们原有的房子全部拆掉,然后在安置房建好之前,每月一两百,你们自 己去找地方租房等安置房建好吧。除此之外,被失去了土地,失去了打了数年工才建起的小洋楼的农民 们得不到任何的补偿。
这段文字里描述的,正是这个茶陵县里曾经发生过的,正是在我自己,还有姚晨这位亲人经历过的。
姚晨这位亲人,牵扯到的是一个叫“洮水水库”的工程,这个工程的详细情况我不太清楚。
不过天涯这里另外有个帖子,作者同样作为一个洮水水库工程中的受害者,描述了一些在很多人看来是难以令人置信而确确实实发生在茶陵的事实:
湖南洮水水库位于株洲市茶陵县境内,是一座以防洪,发电为主的大II级水利工程。2005年10月20日,茶陵政府越前非法征地,采取不正当的手法签订土地征地协议(下有详述),以超低的征地补偿及房屋拆迁补偿强加于移民头上(株洲市颁布的最低土木结构的房屋补偿标准自拆是380/㎡而茶陵政府则以196/㎡非法征收),短缺移民的合法利益,至此,全体移民依法委托诉讼代理人凌双元,律师依法进行诉讼,从2006年元月上诉至今,上级政府仍未依法解决,并非法利用各种不正当的手段乱抓人,三停法,要挟法打击移民上诉上访,2009年5月23日,依法委托的诉讼代理人凌双元到北京第一中级法院交诉状回到长沙,当晚凌晨1点被不知名警方带走,经多方打听才知现拘押在茶陵看所守,警方严重违反法定程序限制人身自由,6天后,也没有通知其家属,并且把当事人“洮水水库征地纠纷案件”中上诉交到北京市第一中级法院、全国人大、最高人民法院的所有案件材料及上访到上级部门的回执统统没收,直到现在仍非法拘禁诉讼代理人凌双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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