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媳妇”这个词,观众第一个想起的演员一定是海清。继《双面胶》、《王贵与安娜》以及《蜗居》之后,海清主演的《媳妇的美好时代》也创造了北京卫视的收视纪录。无一例外,海清演的都是“媳妇”,涵盖刁钻难处、精明算计、迷糊可爱等各种类型,她们在处理婆媳关系时有着完全不同的方式,但是海清自己却从不说自己的“婆媳关系”,家庭对她来说是一块“自留地”。
《蜗居》之后,海清也成为房价的代言人。去年,她“砸锅卖铁”在北京买了一套房子,今年,装修便成为头等大事,对于海清来说,“钱都是血汗钱,可得掰着花”,她自己去建材城挑东西,和商家讨价还价,一点都不像明星。
谈“媳妇”我不会刻意避开这类角色
新京报:你总是过一阵子,就让观众看到一个全新的媳妇形象,有没有想过刻意避开“媳妇”戏?
海清:我不会去刻意避开这类角色。因为如果给你一个选择,角色非常好,还是媳妇,其他剧本不是特别好,你怎么办?我在拍完《蜗居》后演了三个媳妇,都是挺折腾那种,就有声音说不能再演了,会被定型的。但那个时候《媳妇的美好时代》找到我,我觉得她有些小可爱,特别自然,也有些不懂事,整体大方,像我。还是挺喜欢这个 “毛豆豆”的,所以我力排众议(选择了这个角色)。
新京报:也有观众觉得你很难超越《蜗居》里的角色。
海清:我没想过超越,没想过要去证明什么。不是这样。我想按照我的方式演出我喜欢的角色,和观众有共鸣,这才是我想要的认可,而不是超越《蜗居》。
新京报:你似乎格外钟情于演小人物。
海清:完美女性离我特远。我就是一个特普通的人,生活里我优柔寡断。我有算计的小心眼,有牵肠挂肚,也有一时被冲昏头脑的英雄主义情结,所以我特别愿意演一些平实的人。
新京报:去年你接了谍战剧《追捕》,在戏路上做了改变,这个改变你满意吗?
海清:我不敢看《追捕》,我觉得演得不好。拍《追捕》时我有些迷失,这个角色对我来说是从本色演员到性格演员的一个转变,我接戏时就没指望成功,但这一步一定要闯,我很享受这个自我转变的过程。这个角色身上,她作为一个平民医生也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
新京报:为什么觉得自己演得不好?
海清:主角兰心茹显示出的那一面是我没展示过的。我不怕失败,我拍完暂时不回去看,但隔一年我会去看―――那个大妞她错在哪儿。
谈《赵氏孤儿》我认定葛优就是我丈夫
新京报:《赵氏孤儿》你是演葛优的媳妇,合作怎么样?
海清:虽然我演过很多媳妇,但古装的还是第一次。不过我相信无论哪个年代,一个妻子的情感都有共通的地方。一到那个环境和气氛,我就认定这事,就认定他是我丈夫了。我演的是平民医生的妻子,我的妆梳头半个小时,化妆15分钟,几乎就是“裸妆”上镜。
新京报:陈凯歌导演要求多吗?
海清:陈导人非常好,包括陈红姐,就像一个家人,他们会照顾你,从吃到住,安排得非常好,想的比你想的还多。我太佩服陈红,事无巨细地操劳。这是非常善良的一对夫妻,他们不会光从自己角度考虑,也会从你角度考虑,每天忙成这样,还会为你工作协调。创作时,导演有太旺盛的工作热情,爱护演员的想法,整个工作团队让我感觉非常单纯。
新京报:那你觉得陈红是不是标准的好媳妇?
海清:做成她那样太难了,她一个人包揽,主内主外。对导演照顾得非常好,对剧组每个人照顾得都非常好。
谈事业我没有能力独撑一部戏
新京报:档期空着是不是也因为你对剧本太挑了?现在你几乎成为“收视灵药”,这样对你接戏会不会有压力?
海清:我接戏特别特别难。昨天晚上还在郁闷,我看不到那种让我为之怦然心动的角色,大家都觉得你一步一步走过来,已经有一个品质,对收视率也是一个保证。其实我觉得我个人作用在里面只占了一小部分,很大部分是别人的力量。《媳妇的美好时代》整体力量都非常强,你也在里面没有给跌份,但如果我一个人单拎出来撑一部戏,我觉得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找我的都是希望我来挽救一个戏,我觉得不行,电视剧不是独奏不是单口相声,需要所有人力量加起来。
新京报:这两年家庭戏当道,会不会担心过几年风头变了,你会被另外一拨新演员取代?
海清:一定会的!一定会的!而且只有这样才是好事。不可能一个人霸着荧屏这么多年,那对观众来说很痛苦。观众永远看一张脸不是一件好事。我把事业起伏,叫做客观规律,我不要和客观规律较劲。我做不到永远要活在观众视野焦点当中。我会是一个顺其自然的人,观众如果喜欢我,我就再拍,如果观众说你好烦啊,我可能会做别的,我没法保证自己永远拍戏。也可能拍几年,在观众不喜欢我之前我就先不喜欢自己了。我觉得不用去回避这个问题,有高潮就有低谷,我也是从低谷上来的,高潮一定会走向低谷有一个终结,演艺事业本身就是过眼云烟。
新京报:很少有演员像你这样不在乎红与不红。
海清:红到头又怎么样?不红又怎么样?难道不活了?难道从此丧失快乐权利吗?这不是终极目标。在这过程里,你是否快乐,你周围人是否因你快乐?在低谷时,也是因为觉得有快乐才坚持拍。我是一个很顺其自然的人,我不太会强求,我会争取。
我不觉得就算我以后不演戏,人们会失望。没有我,这个圈一样五光十色,电视荧屏上一样众星绚烂,非常精彩,没有太大关系。观众会喜欢别的,没有我的时候他们活得也挺好。我出来了,我也会消失。这是真理―――我最喜欢看的杂志是《科学世界》,这是一个技术层面的、客观物质世界的真理。
谈生活结婚生子是我的自留地
新京报:拍完《赵氏孤儿》,你似乎还没有接下新的工作,这一段时间留着干什么?
海清:我就去装修房子。装修房子对我来说是很大的一件事,我就想要简单的风格。我不想特奢华,有人把家装得没法穿正常衣服进去,恨不得东西都意大利、法国直接进口,我可弄不了。我想要是全高背沙发,我爸妈非别扭死。
新京报:不打算包给装修公司,自己省心一点?
海清:直接包给装修公司,得赚我多少钱啊?我的钱都是血汗钱,可得掰着花。所以我自己必须去建材城挑东西,讨价还价。
新京报:档期空这么久,心里不慌吗?
海清:我觉得八月份会接新戏吧,这中间档期就全都空着,我可以去拍,也可以不在乎那么多,但是我想,我最艰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没有理由现在不去珍惜。我也需要赚钱,也希望能够给我家人优越的生活,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的道,就是发生矛盾时,我的天平会倾向于尊重自己的选择。
新京报:那你在乎的是什么?
海清:我从来不避讳,我人生理想有三个,结婚、生子和演戏。结婚生子比演戏靠前。演戏大家都看到了,结婚生子,感情这部分是我的自留地,我特别感激大家关注,希望这份小小自留地给我保留。我在我的自留地里种庄稼,结出的果实给大家银幕上看。
新京报:另外两个人生理想完成会和观众分享吗?
海清:暂时说不好,我可能有自我的坎儿还没有过去,我也需要自我完善。如果我觉得可以和大家分享,我一定会的。在这方面我其实也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人。因为会牵扯到家里人,牵扯父母,我希望暂时先让我保留这个小小自我的空间。
新京报:因为你演的大多是“媳妇”,很多人都很好奇你会如何处理婆媳关系。
海清:我在生活里是非常好相处的人,很少隐瞒,常常会把我的要求放在第二位、第三位,随时准备好做自我牺牲。我会做经常很二的事情,但我不太敢伤人,谁和我在一起相处,只要做到真诚就够了。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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