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小说“大卖”
是真实而不是“诡计”
广州日报:《侯卫东官场笔记》火起来是在什么时候?
张兵:我写了一年半的《侯卫东官场笔记》后,就发现这部小说已经火起来了。当时是2010年,搜索引擎会发布网络小说搜索榜,“侯卫东”已经排进前十。它实际上是改变主人公命运的一部小说,改变命运是摆在不少年轻人眼前的问题,你要生存,就要改变命运。
广州日报:你的笔触还是非常细腻的。
张兵:我的母亲是一名语文老师,我们小时候最烦她说的一句话就是,无论到什么地方去玩,她一定会吩咐说:“好好观察,回来写个日记。”当时我最讨厌这句话了,让我们玩都玩不尽兴。
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日记写作对后来的小说创作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广州日报:你觉得自己的小说为何能在众多网络小说中脱颖而出?
张兵:真实。
因为我有着比较丰富的基层经验,我写的故事就是发生在基层的那些事。大家喜欢它也是因为它真实,我没有去评判,只是把它们讲出来罢了,是相对客观地讲述。
我这本书写的就是时代的变迁和人物的命运。所以,我一直不承认这是一本“官场小说”。它写的是一个时代,只不过人物是一个公务员。
我写的那些东西很多都是“吏”的事,还到不了“官”。很多人读我的小说,一定是感受到了人物的命运,才会喜欢。 大家对我的“创业”很支持
谈文化“母体”
这是每个作者的局限
广州日报:你是什么时候上大学的?
张兵:1992年,所以我所有小说主人公的背景,都是20世纪90年代初期。那段时间,刚好是我的青春时代,是我工作开始的时间。每个作者都有一定的局限性,在时间和空间上有局限,这是无法回避的。
换句话说,每个作者都有写作的“母体”,“母体”由时间和空间构成的,既是“母体”又是局限。每个作者,都有他最钟情的地域和时间,如果作者能够完全超越地域和时间,那他一定是一个很伟大的作家,这很难得。
应该说,“巴蜀”就是我的文化“母体”。
广州日报:你初入公务员队伍,是不是和自己想象的一样?
张兵:我父亲在监狱工作,我知道公务员这种体系,是不可能让自己发财的。我思考的是,能够用合法正当的手段,用自己的能力去改变家庭的状况。我就想到利用业余时间写作。幸运的是,一写就成功了。
广州日报:如果现在再写“侯卫东”,是否还能够获得过去的成功?
张兵:这不是时代的问题,是人的问题。又经历了这么多年,我不可能写出和当时一样的作品,有可能写得比当时好,也有可能写得不如当时。如果写的一样,放在这个时代,我觉得作品还是会获得成功。文化的基因,是深入到人们的骨髓的,可能人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广州日报:你写作都是在上班回到家之后才写吗?
张兵:全部都是。我所有的业余时间都在写作,不打牌、不跳舞、不唱歌、不抽烟、不包二奶,我没有时间。我的业余生活,就是写作生活。
广州日报:以前单位知道你在创作小说吗?
张兵:以前不知道。但2010年,我上了作家富豪榜榜单,单位就知道了。
谈调职文联
是我主动申请去那儿的
广州日报:单位知道了你写小说,对你是否有影响?
张兵:没有太大的影响。现在是个多元的社会,人们的包容性已经很强了,他们对我的“创业”,更多是持赞赏的态度,不会觉得我很古怪。
广州日报:你从园林局副局长,调到文联是什么原因?
张兵:我到文联是做党组成员、副主席,也是副处级,算是平调。这是我个人的意愿与组织需要结合的决定。
其实调动的主要原因,是我自己主动申请的。因为在职能部门,事情太繁杂了,占去了我很多时间,而我个人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平庸的副局长,但是,作为一个专写巴渝地区小说的作者,是很优秀的。我觉得应该把我放到价值更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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