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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一波忆64年毛泽东71岁生日:寿宴上鸦雀无声(图)

www.sinoca.com 2016-01-26  南方都市报


  《二十三条》(即《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目前提出的一些问题》,邓小平、彭真、陈伯达根据毛的意见起草,1965年1月14日通过下发)修改了刘少奇1964年12月28日主持制定的《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目前提出的一些问题》),由原来的十七条增加到二十三条,去掉了原稿中“扎根串联”的刘式语言,代之以“在整个运动中,省、地、县级党委和工作队,必须逐步做到,依靠群众大多数,依靠干部大多数(包括放了包袱的干部),实行群众、干部、工作队‘三结合’”等规定,提出运动的性质是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的矛盾,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这一直接通向“文革”的新观点,还明确规定“中央过去发出的关于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文件,如有同这个文件抵触的,一律以这个文件为准。”

  “四清”运动始于大跃进之后大饥荒。1960年代初,刘少奇亲自下乡调查数十天,对大跃进所造成的严重灾难极感震惊。基于责任和良知,他在党的会议上痛陈大饥荒是“七分人祸三分天灾”、“这一代不揭,下一代揭”,指出“恐怕不能再说一个指头和九个指头”等。在极端困难的形势下,刘以理性务实的态度主持中央一线工作,一面采取一系列非常措施,从极左政策上退下来,调整经济政策,与民休息,挽狂澜于既倒;一面调整社会关系,安抚知识分子和原工商界人士,为数百万“彭德怀分子”和“右倾分子”平反,承认彭德怀写信提意见这一行动本身的正确性,还着手大批“甄别”右派分子“。随着经济形势开始好转、人民生活有所改善,刘的个人威望和号召力也大幅提高。

  与此同时,毛泽东的威望却因大饥荒而明显受损,以至于延安时期第一个喊“毛主席万岁”的政治局委员彭真,也在1962年的“七千人大会”期间说:毛主席也不是什么错误都没有。如果毛主席的1%、1‰的错误不检讨,将给我们党留下恶劣影响。(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下卷,第1059页。)应当说,毛是同意调整政策的,也参与了救灾救荒工作,偶尔还有“人祸”的说法,也突破了“一个指头与九个指头”的习惯性说法。(逄先知、金冲及主编:《毛泽东传1949-1976》(下),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第1110、1111页。)

  然而,在对形势的估计上、在对造成困难局面的原因的判断上,毛与刘少奇等人有很大不同。毛只承认“没有经验”而不认为大跃进、人民公社等“三面红旗”有什么错,他认为造成经济困难的原因主要是“自然灾害”加 “苏修逼债”。有时他把大饥荒说成是阶级敌人的破坏。如在1961年1月的八届九中全会上说:“凡是问题比较大的地方,领导权被地、富、反、坏分子篡夺了,实际上是打着共产党的招牌,干国民党地主阶级的事情,是国民党、地主阶级复辟。对政权被敌人篡夺的,要进行夺权斗争。”(邸延生:《“文革”前夜的毛泽东》,北京:新华出版社,2006年,第112-113页。)有时又把“浮夸风”归咎于曾经反对“浮夸风”的彭德怀。如在1961年3月政治局常委扩大会上说:“郑州会议的召开,是为了反‘左’。凡是贯彻郑州会议精神比较彻底的省,工作就比较实一些。从3月到6月只反了4个月的‘左’,如果继续反下去,那就好了。谁知道彭德怀在中间插了一手,我们就反右。反右是应该的,反右是正确的。但是带来一个高估产、高征购、高分配。这个教训值得我们吸取,这件事也教育了我们,反‘左’中间插了一个‘反右’,在群众中间一反结果就反出一个浮夸风。”(逄先知、金冲及主编:《毛泽东传1949-1976》(下),第 1134页。)如此等等,总之灾难与大跃进无关,与毛主席的决策无关,刘少奇等人推行的纠左政策是“右”了。

  还在1962年初的“七千人大会”期间,毛就已经从刘少奇对“三面红旗”的实际否定中“看出问题”并对之产生警觉。此后,中央一线的纠左实践,特别是所谓“三自一包”、“三和一少”等等,使毛进一步认为党内不少人已“动摇”了社会主义信念,革命精神正在衰退,资本主义正在猖狂进攻,党内正在产生修正主义。

  在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之后,毛以反右代替纠“左”,在1962年10月的八届十中全会上大讲阶级斗争,大讲资产阶级“复辟”的危险性,决定在城乡发动一次全面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以“反修防修”、防止“和平演变”。农村以“四清”为主,城市以五反为主。

  刘当然也有阶级斗争的兴趣,但他关心的重点仍然是经济问题。薄一波回忆:“……有鉴于1959年庐山会议的教训,少奇同志在8月20日北戴河中心小组会上和9月26日在全会讲话中都提议:会议精神的传达应该有个范围,不向下面传达,免得把什么都联系到阶级斗争上来分析,也免得把全党的力量都用到去对付阶级斗争。”(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下卷,第1138页。)

  阶级斗争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也是党的一贯理念。 “四清”既已发动,刘也就因势利导,顺着毛的理路而作了更激越的演绎和实践,并迅速取得运动的领导权,在1964年把自己积累的威望和权力发挥到顶点。这一年,刘不但带着夫人到处演讲“桃园经验”,而且不同意团结95%以上干部(这是毛一直挂在嘴边的话)的规定。在1964年8月1日中央各部门负责干部大会上,刘又说“开调查会”的方法(这是毛所发明和倡导的方法)“已经不行了”,“搞‘四清’,搞干部参加劳动,发动群众,扎根串连,这样做,你才能把情况搞清楚。”(逄先知、金冲及主编:《毛泽东传1949-1976》(下),第1395页。)

  据参加这次会议的现代史专家李新回忆,刘在这次会上的姿态和语言也特别张扬:周恩来引着刘少奇走到台中央。“刘少奇开始讲了,虽然桌上分明有扩音器,但他并未坐下来,而是背着双手,在台上走来走去地讲。”在讲了一通干部“蹲点”的必要性、重要性后,刘要求大家向王光美学习:“王光美下去了,不是就发现了许多新问题吗?她还写出东西来了,总结了许多新经验,很有意思。我看大家还是下去吧,赶快下去吧!说到这儿,刘看了周总理一下,然后又对大家说:谁要是不下去,就把他赶下去!他的讲话到此就戛然而止。”如此 “号令天下”岂是一个二把手所为?李新当时就感到:在这么大热天把这么多高级干部集中来训话,人们是非常不满的。退出会场时,他听到有人议论说:“这是干什么?这不是‘听训’吗”?“走出大会堂,在下台阶时,我前面有两三个军队干部在骂娘,骂得很难听,特别是骂刘少奇不该亲自出面来吹捧‘臭婆娘’。当我走近时,他们都回过头来看,原来都是熟人,彼此相视一笑。”(李新:《回望流年——李新回忆录续编》,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8年,第120-121 页。)

  军官们如此不满,毛更有理由不安,他原来就对《后十条修正草案》和“桃园经验”有所保留,当李雪峰、陶鲁笳等华北大员于8月20日表达了对“后十条修正草案”的意见后,毛立即下令“文件缓发”,并召开中央局书记会议重议两份文件。问题是,当刘少奇在会上进一步阐述他的意见后,陶铸、王任重、李井泉、柯庆施这些大跃进的干将、也是毛的爱将都支持刘的主张,李雪峰亦在会上作了检讨性发言。8月30日,毛明明对派一万多人工作队下去等做法提了意见,也明明指出:“王光美在河北桃园大队实际上是少奇同志亲自指挥,王光美每月汇报一次,河北省就没有一个人能指挥。”但与会者仍然同意刘的部署,将两份文件下发。“从此,农村社教运动出现了一种新的组织形式,由从中央单位来和省、地、县数千干部组成的强大的工作团,集中在一个县里,用打歼灭战的方式组织运动,并包揽了这个县的各级组织领导权。”(逄先知、金冲及主编:《毛泽东传1949-1976》(下),第1356-1157页。)

  这就是刘少奇在1964年的权势和威望。毛由此相信,自己的话已不管用了,刘少奇有“取而代之”的动机和能力。联系到一段时期以来自己“大权旁落”、两个主席像并列、全党开始学刘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等现状,毛决定反击。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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