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漠化山区石多土少,土层瘠薄,土下是喀斯特地貌“漏斗”,存不住雨水。每年的收成都很微薄,一方水土养不活一方人。
贵州武陵山区沿河县思渠镇有个村子名叫“一口刀”,就是“建在刀背上”的意思。全村34户,只有1.5亩水田。各家只好轮流耕种,轮不上的就在贫瘠的旱地种点玉米。就是说,一碗饭全村轮着吃,轮一圈要几十年。记者去采访时,已经轮了十多户。
——饮水。
宁夏西吉县向来干旱少雨。王民乡下赵村马虎钢平时拉一次水,来回要跑40公里,一次拉两大桶,大约一吨,能吃半个月。一吨水4元,拉一趟水油费就要十几元。“还不敢拉太多,放时间一长,水就不能吃了。”
在湖南保靖县木耳村3组,寨外路边有两处用石块砌成的小窖,泥土和石缝间渗下极细的水流,这就是数百村民的救命水源。旁边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蹄印,牲畜粪便随处可见。
72岁的村民向远华说:“一连晴几天就没水喝,只能去几里外挑水。因为缺水,前年庄稼颗粒无收。”
这是3月28日在云南省怒江州福贡县木克基村拍摄的一户民居。 新华社记者胡超摄
——出行。
这次采访,记者未能到达最偏僻的贫困地区。在四川凉山,去最远的贫困村,从公路尽头出发,还要骑马走上三天,还得不下雨才行。而即使能够通车的地方,行路之难也常令人望而生畏。
云南怒江州泸水县古登乡念坪村的大山太陡了,耕地坡度竟达80度左右,几乎是“挂”在山上。在攀登过程中,村民指给记者看路旁一个坟丘,那里埋的是一个不小心摔死的村民。而牛、马摔死更是时有发生。人们说这里是“有天无地,有山无田,有人无路”。
去年,同属怒江州的贡山县独龙江乡79公里山间公路改建完成,耗资7.76亿元。其中,仅打通一条6.68公里长的隧道,就花了约3.7亿元。照此计算,要全部修通偏远山区的通村、通组公路,所需投入将是天文数字。
有的地方仍以溜索为路。在云南福贡县马吉乡桥玛嘎村,记者看到,一条颤巍巍的钢丝绳横亘几十米宽的江面,十多个大人小孩正排队等着过索,这是全村百来口人进出的唯一通道。12岁的小学生余强已是溜索“老手”。他把索扣往钢丝绳上一卡,溜绳一端固定,一端兜住大腿和腰,挂上书包,脚一蹬,腿一曲,顿时凌空飞向对岸,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危险。
一群孩子,一声叹息
小七孔,中国南方喀斯特世界自然遗产地核心区,旅游旺季总是游人如织,甚至常常人满为患。然而,景区5公里外便是贵州省荔波县瑶山乡极贫区。
菇类村,全村357户,除一户开农家乐外,几乎再没有人依靠景区发家致富。当地特产瑶山鸡肉香味美,也一直没有打开近在咫尺的市场。
全村1200多人中,有1100多人是文盲、半文盲。多数村民至今不会找、也不敢找市场,只能靠种田维持温饱。
教育缺失成为一些困难群体脱贫的深层障碍。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