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香儿说,要村干部进村来,发现有新生婴儿,才知道又增加人口了。
看见几名剃成光头,却又在头顶留一小撮长发的老年妇女,记者了解到,这里的人过去全部都剃这样的头型。据说由于没有上医院看病的习惯,头上留的那一小撮头发是用来“镇痛”的,每次病痛难忍时,他们就将头上那一撮头发揪下两根,以减轻痛感。
如今全寨人唯一会服用的药物就是头痛粉,因此这个寨子生下的小孩成活率很低。
“一般村民自然死亡后,就在土坑里面部朝下盖点草埋葬……”岩香儿说,这里的人们生下男孩一般取名“甲铁”,女孩则取名“纳铁”,而真正能够区分几个孩子名字的只有他们的父母,一般不让外人知道。
据布朗山边防派出所教导员杨正兴说,近年来边防官兵在这个寨子做了一系列工作,但由于村民落后的观念,害怕见生人,边防官兵只要一走进这个寨子,村民便逃命似地躲避。
由于领取低保需要办理户口本和身份证,去年12月边防派出所特意将采集相片的设施,搬到通车的村委会。
岩香儿以约他们出来喝酒为名,才将寨子里10名村民“骗”出来了。
“21世纪居然还有这样原始部落存在,太不可思议了,一定要想方设法改变他们的原始生活状况。”
陈俊说。记者通过猛海县相关部门了解到,早在1996年开始的结对扶贫工作中,猛海县外办及乡镇的相关领导就一直关注这个寨子,有关部门也曾设法另辟家园、说服动迁以改变这种落后的生活方式。
但为何村民们仍愿久居闭塞的深山,通过走访,记者了解到3种不同的说法。
猛海县外办的一份材料显示,2002年他们曾将全村群众,集体搬迁到离公路较近的地段。
为村民建盖了16栋符合拉祜族习惯的干栏式木板楼,并为他们捐赠了衣物、谷种等,还购买了16头耕牛。
但村民还是习惯了原来的生活,有14户人家将耕牛变卖,将房屋和水管拆除换酒钱后,陆续回到了深山中的寨子。
据寨子的“头人”介绍,他们之所以不愿意在搬迁后的新寨子生活,主要是怕“外面的人偷他们的东西”。
而岩香儿则认为,村民们不愿意到已经“三通”了的新寨生活,除了搬迁后他们还得跑很远的路回到老寨子去种田,感觉不方便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回深山老林方便打猎,因为他们一直都沿袭着上山打猎的习惯。
而与这个寨子结对扶贫,也做了大量工作的猛海县扶贫办则总结为这些村民由于与世隔绝,思想跟不上现代化农村发展要求,自我脱贫能力弱,等、靠、要思想严重;搬迁新寨后政府划拨的耕地只有50亩山地,数量严重不足导致村民又返回老寨种地,最后导致全村往回搬的状况等原因。
并提出了政府直接将路修到寨子,解决吃水问题,同时选派工作队进村指导村民发展和想办法解决适龄儿童上学等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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