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在节目中谈到,取消死囚器官移植离不开国内反腐败的大环境。他也指出,死囚器官移植形成了利益链变得肮脏,周永康落马才打破这种利益链,“周永康是大老虎,是原来的政治局常委,那这个死囚器官的来源在哪里,这不是很清晰了吗?”
黄洁夫(资料图)
原卫生部副部长、现任中央保健委员会副主任黄洁夫做客凤凰卫视节目《公益中国》,谈取消死囚器官移植。他在节目中表示,死囚器官移植形成了利益链变得肮脏,周永康落马才打破这种利益链。
以下是文字实录:
解说:本期《公益中国》,邀请全国政协常委,原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讲述中国废除死囚器官移植的经过。
2015 年2月24日,浙江省首例跨国人体器官捐献在杭州完成,并连夜进行移植手术。春节期间,一位法国留学生在浙江杭州旅游时发生意外,小伙子生前的遗愿是死后捐献器官,他的亲人也十分支持。2月24号晚上,法国小伙子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小奥从法国赶来的父母和哥哥决定,将小奥的器官捐献给中国那些遭受病痛折磨的人。小奥捐赠的肝脏、肺叶等器官,已经拯救了国内四位病人的生命,据悉,这是中国第二例跨国器官移植成功案例。
许戈辉:黄部长,我们知道在这一次的器官捐赠和移植手术完成不久之后,就经由您,亲自把一封致谢函递交到了法国大使馆。
黄洁夫(中国政协常委 中国器官捐献与移植委员会主任委员):这个小奥的爸爸妈妈是从法国专门到了杭州,他们得知了这个中国已经是1月1号取消了死刑器官的利用,这样他们才做的决定,所以这个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许戈辉:对,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黄洁夫:他捐这个器官,这表示中国的器官,这个捐献的体系已经是是阳光透明的了(外国人说),同时他们参加这个捐献呢,实际上是对我们的捐献体系的高度肯定。因为这个是生命的礼物,如果是个肮脏的,是一个说不清楚的地方,外国人是不愿意做这件事情的。
许戈辉:这样一件看似就是普通的、洋雷锋的这样一个事情,在您心目中具有如此不同的分量,那这一定是和我们中国这个器官移植捐赠,走过的一条不平坦的道路有关系。我们不妨先回顾一下,到底我们走过一条怎么样的路。
解说:据统计,中国有超过三十万人群急需进行器官移植,然后每年器官移植手术却仅为一万多例,在广州中山附一医院,这里有大量的肾衰患者,排队等待移植。
等待肾移植患者:肾源很少,然后什么死刑的器官都没有了,感觉就是以后越来越少了,机会越来越渺茫了。
张玲(广州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住院医师):因为感觉机会也比较渺茫,所以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有一些人可能就放弃了。
解说:1972年,中国第一例人体器官移植手术在广州中山医院完成,如今,这里成为了中国最大的器官移植手术中心之一。
何晓顺(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副院长、东院院长):早在1972年,我们就做了肾脏移植,这例移植也是整个亚洲第一例亲属活体移植,1978年做的中国第一例甲状腺移植,1993年做的第一个肝脏移植,一路发展到现在,应该说是历史是蛮久的。
解说:据介绍,在2010年以前,中国尚未建立公民捐献体系,器官供体主要由死囚犯提供。在黄洁夫等人的努力下,2015年,卫生部宣布,中国全面禁止死囚器官移植,这对于实施死囚器官捐献制度20多年的中国来说,是一次巨大的进步。
许戈辉:到底有多少人在等待器官移植?
黄洁夫:2.2万,就是海波他们那,他们那的数字,现在在全中国大陆,不包括香港、台湾,全中国现在等待器官移植的是2.2万人,这个是准确的数字。为什么呢?为什么现在才有这个准确数字呢?就是我们取消了死刑器官的来源以后,变成一个透明、阳光的,可以追溯,可溯源的这样器官移植体系。
许戈辉:您说由于取消了死囚器官移植,这个事变得透明了,可是之前这个需求量有什么可不透明的呢?
黄洁夫:死刑是国家的秘密,是吗?
许戈辉:但是病患并不是秘密呀。这个对不起,我真的不懂。
黄洁夫:你器官的来源是来自于死刑犯。
许戈辉:是,就是器官的来源它可以是秘密,但是这个,就是等待这个也是秘密是吗?
黄洁夫:那你从死,不是那你能够做多少,那就不是都是知道你是国家的秘密了吗?
许戈辉:那它应该小于这个数字才对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黄洁夫:你说这个太敏感,所以我不能跟你讲得太清楚,你一想就想清楚了,一定这个事情,因为你国家没有个透明的体现,这怎么来的你也不知道,做多少也是秘密,那这样的,实际上很多东西,都是一笔糊涂帐,是多少你不清晰。可是在实际上,一个器官移植不是说你有指征就能做的,第一要钱,简单的说,因为我们现在,我们国家的器官移植,不是属于高端医疗卫生服务,一般的人是很难负担几十万这个器官移植的费用的。但是这个手术,还有术后的维持,一个肝移植最少要 60万以上,一个肾移植也要30万以上,所以对一些普通的老百姓是天文数字。所以很多人是因为这个,他30万中间有相当一部分人是交不起这个钱,他就不做了。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