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卫部门对疫情发展没有研判
据南方都市报报道,危伟汉在16日的会上反思,广州去年1月就出现了首例登革热输入病例,到了8月份的300多例才引起注意,到9月中期引发了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爱卫部门对全球登革热疫情的发展没有研判,缺乏相关信息。”
广东省疾控中心数据显示,去年高温多雨,广东省多地蚊媒密度远远高于警戒值,是正常水平的5倍。广东省疾控中心主任张永慧去年9月介绍称,当年是东亚、东南亚登革热的高发期,截止9月,广东省报告的登革热患者相当于往年全年数量。
危伟汉表示,“蚊子的活动规律掌握不到位,导致防控面积、范围、手段和时间了解并不到位。”
“炮兵打炮,起码侦察兵要报告方位是多少,该怎么打。去年为了扑杀疫情难免有一些盲目性,只知道登革热的疫情,哪里高,就在哪个区加大密度。”许立凡告诉澎湃新闻,“人口流动那么厉害,会错判的。比如说小区里来了两例,那这两例是不是就是小区里的,他可能是去公园,回来之后发病了。谁知道他从哪里叮的?”
在许看来,这也暴露出预警监测网络的不健全。“蚊媒传播的疾病,应该有更详细的东西。比如说,哪个地方超出指标了,那就组织灭杀,灭杀后还应该有评估,灭杀的效果如何?这才是科学的完整链条。”
去年的登革热一疫,疫情重地广州恶补了历史欠账,也让广东绷紧了防控的弦。许立凡透露,去年底广东省出台了全面深化爱国卫生运动的文件,提出今后几年内要建立一个覆盖到镇街的建设网。“广州原来的点很少,现在也要考虑把网络放大。从城区的街道办做起,再慢慢辐射到农村。”
化学灭蚊把益虫都灭光了?
喷洒灭蚊药、购买生物灭蚊剂、投放食蚊鱼……在这场人蚊鏖战中,广州使劲解数。但效果如何,是否埋下生态破坏的隐忧,社会评价褒贬不一。
据新华网报道,广州市水务部门除了对下水道、河涌等进行清理灭蚊,还在水体中投放了食蚊鱼。食蚊鱼是被列入世界百大入侵物种之中的鱼类,这一措施引发了有关人士对食蚊鱼投放引发外来物种入侵,破坏生态平衡的担忧和争议。
“食蚊鱼局部是有效果的,整个生物灭蚊看也是有效果。”危伟汉对澎湃新闻说。
“虽然食蚊鱼是外来品种,但在本地也能找得到。”许立凡17日告诉记者,在投放之后,爱卫会请了专家,环境、水利等部门做监测和评判。“目前观察一些湖泊还没有什么变化。”
但相比于投放食蚊鱼,化学灭蚊引起的争议更多。广州市汇城害虫防治有限公司总工程师伍明亮此前撰文称,灭蚊方法已经到了必须反思时刻。
他认为,大规模不科学的化学药剂灭蚊,导致蚊子产生抗药性,更糟糕的是,蚊子的天敌被误杀,造成蚊虫生长更加猖獗。
在疫情后,有关部门确实在反思。“有市民说,蚊子未必消灭干净了,青蛙、蚯蚓都死光光了,这有没有副作用?我们要反思,有些事情不能拍脑袋,要科研部门抓紧研究,提高科学防控的能力。”据南方都市报报道,1月16日的会上,危伟汉如是总结去年的“化学灭蚊”。
不过他在17日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补充说,化学灭蚊这种手法是应急之策,“没有办法,接下来我们要好好研究,提高科技灭蚊的水平。至于打药是否会有抗药性,现在还有待观察,不能下结论。”
许立凡证实称,广东省疾控中心正在评估去年的化学灭蚊效果。“他们在培育幼虫的抗药性,拿广州和深圳的做比较,看抗药性如何,但因为要培育好几代,所以结果还没出来。
“从目前来看,化学灭蚊产生的抗药性还不是很典型。”许立凡提醒记者注意,说化学灭虫导致益虫消失这种说法并不客观。“城市里各个因素作用很复杂,化学灭蚊单因素肯定起到一些负能量作用,但是不是就因为过量消杀所以它存活不了?现在还没有这方面评断。做出这种关联判断就有点牵强。”
登革热疫情今年会再大流行吗?许立凡认为几率较低,“去年流行跟全球背景有关,而登革热自然流行也很少两年连续高发。再加上今年防控工作会做的比较靠前,一旦出现第一例第二例,各种措施会做的比较到位。”
不过,他同时表示,至今没有科学家可以把蚊媒与登革热疫情的关联讲的很清楚,所以这个规律很难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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