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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荒知青忆:团长带头轮奸百余女知青被枪毙(图)

www.sinoca.com 2014-12-16  书摘


  这儿的自然环境还不错,山上是原始森林,地上是“水泡子”,水草茂盛,一碧千里,非常开阔,绝对没有污染。如果你做旅游者看一看,当然很好。如果叫你像我这样生活八年,恐怕——别说不好听的话——恐怕你早跑回来了吧!

  就说天气吧!冬天最冷的时候,耳朵和鼻子冻得“梆硬”。有时老职工搞个恶作剧,拿起洋镐对知青说:“这镐刃上怎么有点甜呢,你舔舔!”如果这知青傻帽儿,一舔,舌头就粘上了。再一拉,舌头准掉一块。这时必须赶快到屋里去,叫别人哈气,帮助“哈”开。逢到“刮烟泡”——那种雪后的大风,常常在风口的地方把雪立起三米多高,搅得周天寒彻,漫空迷雾,往往使人迷路,迷路的结果大半是把人冻僵冻死。

  我说艰苦,你别以为我们就会喊爹喊妈,叫苦连天。一次,我们从山里干活儿回来,车坏了,徒步走了一百多里路。路上渴急了,大伙儿就嚼树叶,我忽然看见地上车辙沟里积着一些雨水,便趴下去,挥手轰走水面上的一层小飞虫,去喝雨水。我这个创造发明得到大家一致称赞,大家便都这样喝个痛快。嗓子得到滋润,便又唱歌又呼口号又念语录,一鼓作气回到农场,情绪依然十分高涨。

  可以说从“文革”初期到这时,我还没有丝毫的反省意识

  “文革”初,我们批斗一个老教师。她原先是个老校长,反右时被划为“右派”,在学校做清洁工。在逼她交代问题时,有些顽皮的同学就叫她大口大口不停地吃大蒜,她说受不了,便叫她搅和鞋油一起吃,再把蘸了稀泥的葡萄叶子塞进她嘴里。那时我们决不会认为是在迫害人,相反觉得我们很英雄,很正义,立场坚定,这便是当时学生们的自我感觉。

  在我来支边之前,还参加过动员别人插队支边。记得我们到一个不肯放子女走的“钉子户”家中做工作。所用的办法是“熬鹰”,也就是白天黑夜不停地动员,软说硬说,不让他们睡觉,直到把他们熬垮,点头同意了,马上给他们办理户口迁移手续,这法子真有点缺德!记得这家该走的是个女孩子,母女俩住一间平房。我们七八个人都挤在他们家,连水缸边都坐上人了,你一句我一句直到深夜,这母女俩就是不说话,我实在熬不住,不知不觉睡着了,天蒙蒙亮时醒来一看,嗨!被动员的和动员的全睡着了,东倒西歪,一片鼾声,大伙儿全垮了。当然,最终她们还是被我们征服了。但我哪里会多想一想,毛主席的号召既然这么伟大,为什么又要用这强制的手段呢?

  那时,没有思想也就没有痛苦,所以我一直是快乐的,意气风发。

  那时我们的业余生活主要是批判会,这也是唯一的文化方式了。干了一天活儿后,晚上就被连部集中起来,搞大批判。对于我们来说,写大字报是练书法,写批判稿是做文章,唱《东方红》和《大海航行靠舵手》是唱歌曲,我们也写诗,当然都是按要求写的了,绝对没有个人的诗句。尽管这种文化生活充满政治气息,但也可以人尽其才,一样干得有声有色。我们是绝对不准看马列和毛主席著作之外的任何书籍的。偶然有人从别的连队偷偷借来一本小说,大家都抢着看,但千万不能叫连队领导知道。记得有一本外国小说《俊友》,莫泊桑写的吧,传到我手里是吃晚饭的时候,我瞪着眼一直看到夜里两点,两点半另一个知青就起来接着看,书的利用率可是极高的。

  要说到看电影,那简直是我们的节日!一部电影从师部借来,就一个个团部传着放映。多是到一个集中的地方,各连队的知青都来了,好像一个大聚会。老朋友见见面,也可以认识些新朋友。记得一次听说要放映香港片子《杂技英豪》,知青早早地聚在广场上,从天擦黑直等到夜里三点。片子一送到,广场上欢声雷动,那声音撼山动地,不知是表达一种满足还是一种饥渴。还有一次看朝鲜电影,电影里下大雪,广场上也下大雪,但没有一个人离开。电影里的人进了屋子,我们却在大雪里站着,这感受真是奇特又奇妙极了。

  我们有大块大块空白的时间,又寂寞又孤独,爱情便出现了。连长像个封建时代的管家,常常在晚上到桥头和道口去堵那些外出散步的男男女女。有时还躲在解放牌卡车的车楼子里,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但我们有一条由帐篷后面通往森林的秘密小路,是知青们恋爱的幽径。知青们都爱称它为“胡志明小道”。这小道弯弯曲曲穿过一片开花的草地,还有许多小白桦树遮遮掩掩,又美又静又神秘,许多知青把伴随着心灵战栗的足迹留在那小道上了。

  我不能落下这个细节,这很重要——从连队的大院子里远望,有一棵枫树。它长在平坦坦的草甸子上,周围没有任何别的树,只它一棵,也许因为它所处的地势好,单独地生存下来。它又矮又大,由于太远,平时看起来模模糊糊;可逢到秋天,它红极了,像一束火把,非常吸引人。有时心情孤独,看它一眼,似乎就好受一些。它好像是一种寄托,一种期望。有的人心里有苦难言,就跑到那树下待一会儿,静一会儿,哭一会儿,便会好些。于是人们都说它能消解痛苦,非常灵验。我吗?我——今天我特别不爱说我自己。我只想说,近来很奇怪,我常常恍惚间想起这棵树来。说不定哪一天我专为这棵树跑回去一趟呢!什么?你说我的眼圈有点红?我昨晚又睡晚了。

  我们的知青生活的重大转变是忽然出现一个意外事件,一个老职工与一个女知青关系暧昧,他晚上控制不住,钻到女知青帐篷里,被当场抓住。虽说这事在连队里炸了锅,但绝不会这么简单。在给这老职工办学习班时,一打一逼,他交代出自己的风流艳史,居然还有不少女人!有女职工,也有别的女知青。这时人们就把疑点放在我的女朋友身上。我的女朋友是副班长。那时帐篷里很冷,一个烧“半子”(一截树干立着劈成四半)的汽油桶根本不顶用。我那朋友就住到这老职工家里,跟他的女儿做伴,不过是图个暖和。中国人在这方面既有兴趣又有想象力,于是就在我朋友身上打个问号:难道他眼前放着一个有眉有眼的大姑娘会不动心?

  你问我这朋友?她是个很好的姑娘,我与她从小同学,互相印象都好,但我那时受传统教育很深,男女之间特别封建,表达非常隐晦。一次,我被氯气熏着,她来看我时,马上把自己身上的大衣和手套给了我,那可比现在年轻人随随便便一个吻强烈得多了。但这事一出,无论对我的打击还是舆论压力就太大了……我还是先不讲我自己的事吧!

  这件事之后,跟着又出了一桩类似的事,连部一看问题不小,加紧一抓,揭发检举,知青揭发知青,老职工也相互揭发,居然涉及几十人!所牵扯上的知青大多是女孩子。连部就把那些有事的男的关起来打,说是搞“群众专政”,实际上是“逼、供、信”。这样,不管是老实供认,还是屈打成招,反正愈揭人愈多。我们惊讶了,乱伦啦!这不成流氓窝了?尤其是那些女孩子最不能同情,她们是给知青丢脸!那时我们还有一种很强的集体尊严与荣誉感,对“上山下乡运动”还抱着理想精神呢!

  有一个女孩子是B市来的,她也是怕冷——你在这里,根本想象不到那儿的冷是什么滋味!她借着去马号买奶,在马号里多待一待,暖和暖和。卖奶的老职工就献殷勤,给她热奶,好言安慰,小恩小惠,再采取手段,终于把她弄到手,这姑娘怀了孕。人人骂她,谁也不去想,这个姑娘个子高,又苗条,如花似玉,非常好看;那老职工又矮又丑,还是独眼,这姑娘怎么会看上那老家伙?谁也没有同情她,都认为她无耻,给知青丢脸!她到师部医院打孩子时,医院不留她住;从医院回连队的路上,长途车不叫她坐。因为医院的护士和汽车上卖票的都是知青,没有人怜惜这个“轻贱”的女子。一次,这姑娘与另一个知青吵嘴,立刻好多人一拥而上,把她的上衣撕得粉碎,里边全露出来了。当然是为了羞辱她。从此这姑娘颓废了,接二连三,跟了好几个。最后团长看她长得特别好,占为己有。好好一个姑娘毁了!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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