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遭殃
庚子首义后面的故事是这样的,起义军决定就地解散,各自突围,留下一千人的洋枪队退回马栏头。但是,这一千人也很快作鸟兽散,起义将领纷纷逃往香港。孙中山在台湾的老友儿玉总督对他说:现在日本的新首相伊藤博文改变了对中国的外交政策,不让我支持你了,也不许供应你们武器了,日本军人也不许再帮你们打仗了。
以上所述两点补充确实是非常重要的史实,冯自由先生的许多文章都可以相互印证以上细节,遗憾的是,直至今日,庚子首义的历史在史书上还是一笔煳涂账,连曾经和孙中山过不去的李敖君似乎也没研究过。
庚子首义失败后,兴中会再度受到沉重打击,孙中山和他的同志们的心情是可以想象的沮丧。然而,付出更大牺牲的起义大本营所在地的老百姓。三洲田村没有因为拒绝让大本营入住而幸免于难,和马栏头、碧岭等一带村落都遭到清兵野蛮屠村。
此时,孙中山又回到了日本,他需要精神和灵魂上的疗伤。值得一提的是,起义失败后逃亡的本地会党大佬黄福和黄耀廷到南洋经商,从此不再对革命有兴趣,民国成立后,孙中山曾邀请黄耀廷回国做官,被婉言谢绝。
孙中山后来对庚子首义评价甚高:
惟庚子失败之后,则鲜闻一般人之恶声相加,而有识之士,且多为吾人扼腕叹惜,恨其事之不成矣。……吾人睹此情形,中心快慰,不可言状,知国人之迷梦已有渐醒之兆。……有志之士,多起救国之思,而革命风潮自此萌芽矣。
孙中山后来对于三洲田和马栏头乡亲付出的英勇牺牲甚感沉痛,曾派长子孙科前去慰问,并亲笔为马栏头一所小学题写校名:“强华学校”,现在该校遗址的门楣上还依稀可辨。
孙中山先生逝世后,其子孙科为三洲田学校亲题一副匾牌:“庚子革命首义中山纪念学校”,如今,这所学校搬到了山下,现属深圳市盐田区辖地。
马栏头罗氏大屋如今依然遗世独立,而老三洲田村则惨遭铲灭。原来,上个世纪五十六年代山上修水库,三洲田村地处山凹,索性沉入水底。上世纪九十年代,一场大旱导致水库干涸,三洲田村重见天日,水库管理者怕既得利益受损,连夜派人将全部残留建筑铲除,唉!
外遇绯闻
按照时间推算,孙中山与浅田春的那段恋情应该是时断时续的,因为这时的孙中山不仅在老家有原配,陈粹芬也跟随他多年。在日本期间,孙中山同时还追求着另一名年少的女子大月薰,而且,这次又是温炳臣拉的皮条。
福建省炎黄文化研究会杂志《炎黄纵横》二零零五年第十二期,为庆祝创刊十周年,推出苗体君、窦春芳所著《孙中山一生的婚姻》一文,其中绘声绘色地描写了孙中山在日本的一段异国情恋。
这段故事写的是一个叫大月薰的女人以及她为孙中山所生的一个女儿。
一八九八年,三十二岁的孙中山在日本横滨,藏匿在一个日本商人家中,此时结识了房东十岁的女儿大月薰,四年后的一九零二年,孙中山通过朋友温炳臣向大月薰的父亲提亲,但遭到拒绝,当时大月薰才十四岁。
又过了一年,大月薰家中遭遇火灾,孙中山发动朋友对大薰一家予以慈善救助。也正是在这一年八月,在横滨华侨温炳臣的撮合下,孙中山与大月薰订婚。
第二年七月,孙中山与大月薰正式成亲。
【那时,大月薰还是横浜高等女校的学生。眼大、嘴大、细鼻梁、个子高挑、丰满健美,长得像个欧美女子,名副其实的大美人一个。
十六岁的少女一袭白底向日葵花的布和服,在横滨海岸通附近的海边,与孙中山一起拾蛤蜊。孙中山挽起裤脚,手里捧着大箩筐,兴致勃勃……】
上面引用的这段文字显然文学想象的产物,犹如当代纪录片经常采用的“情景再现”手法。
婚后不到三个月,孙中山离开日本,从此再也没有他和大月薰重逢的记载。孙中山走后的第二年,孙中山与大月薰的女儿文子出生,这个名字令人想起“孙文”的“文”,而“文”字是“富美子”中“富美”的汉字写法,后来,文子改称宫川富美子。
当然,这段故事里也有很多令人生疑之处:
其一,在这期间,孙中山就动过休掉原配卢慕贞的念头,但事实上并没去办,假如真的与大月薰成亲,也就摆个酒而已,绝非法律意义上的明媒正娶。
其二,假如上面这一点成立的话,那陈粹芬又往哪里摆放呢?如果说是不和卢慕贞争位置也就罢了,一个日本小女孩又算个啥?
孙中山离开日本后,大月熏贫病交加,将富美子寄养于宫川家,再嫁寺庙主持实方元心,生子元信。据说大月薰后来再次改嫁,但仍保持与孙中山书信往来。大月薰于一九七零年才去世,享年八十二岁。直到富美子三十岁时,才知道自己是孙中山的后裔。
孙中山在美国的亲友也证实:孙中山在日本有一个女儿,那个东洋夫人就是大月薰。大月薰临终前留下录音带和口述纪录,称其父原来与中国做过生意,孙中山流亡日本时曾在她家里住过。日本爱知学院大学教授久保田文次曾在神户华侨历史博物馆发现一盘录音带,录音带中记录了孙中山与大月薰的关系。录音中出现过“温炳臣”这个名字。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