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去世之后,吐尔逊买买提逊拒绝参加葬礼,得知家里在准备乃孜尔(亡人追思仪式),扬言要开着拖拉机回家,把摆好的桌椅砸掉。他的舅舅在电话里愤怒地说:“过乃孜尔是维吾尔人的传统习俗,你若敢来捣乱试一试!”最终,他没来闹事,也没来参加。
弟弟的婚礼也是他抗拒的,因为这对新人领了政府颁发的结婚证。“我给他发了请帖,婚礼当天我知道他没有外出,他的家和我家相距200米,但他始终没有来。”他的弟弟阿不拉江痛苦地回忆说。
受宗教极端思想的蛊惑,吐尔逊买买提和妻子已经丧失了人性,为了通过杀戮实现所谓的“天堂”梦,他们连孩子也不要了。他们的三个女儿,大的刚满五岁,小的才学会走路,孩子们还不知道她们已成为孤儿。
“他抛下一家老小,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我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儿子,我想对受害人的家庭说声对不起。”吐尔逊买买提的母亲用手捂着苍老的面孔哽咽地说,眼泪从指缝间不断涌出来。
被洗脑女暴恐分子摧残花样人生
10月12日下午,21岁的迪里卡玛尔吐尔逊面色苍白地躺在轮台县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她的父母坐在病床前,神情黯然。
在9月21日暴恐分子制造的爆炸袭击案中,迪里卡玛尔失去了右腿。“当时我抱着哥哥的儿子,和妈妈一起在步行街购物,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我倒下了,腿刺痛,我看到了自己的小腿,不在我身上,就在那边。两岁半的侄子一直摸着我的脸,大哭。”
这位容颜清秀的年轻女孩在乌鲁木齐市上大学,这个学期她来到轮台县维吾尔医院实习。那天,她和家人的快乐周末就这样在血泊中被终结。
病房里气氛凝重,迪里卡玛尔的父母一直不停拭泪,而他们的女儿从受伤至今却一直没有哭过。“我知道我哭了爸妈会更伤心。”她平静问:“我和那些人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迪丽卡玛尔的父母都是在农村工作了30多年的医生,曾经帮助过无数的患者,暴恐分子的残暴让他们格外愤慨。这位父亲语气凄凉地说:“事情发生以后,无论是陪着女儿,还是一个人呆着,还是回家喂羊,我总是忍不住哭,我接受不了这么可怕的现实。”他双手紧紧捏在一起,对记者说,那些伤害善良无辜百姓的宗教极端分子,在人间必定受到法律的制裁,死了也会受到安拉的严惩,“他们怎么可能进天堂”
迪里卡玛尔说:“我是学医的,我知道病人心情不好会让病情恶化,所以我一直坚持,我还要坚持下去,一切都会变好的。”她学的是康复专业,她希望自己还能继续完成学业,像父母那样当一名优秀的医生,给病人带来康复,带来希望。采访中记者看到了一段迪里卡玛尔哥哥婚礼的视频,迪里卡玛尔身穿漂亮的艾德莱斯,欢快起舞,是那么美丽可爱,而现在失去右腿的她又是那么坚强成熟,令记者动容。
在医院的另一间病房里,记者见到了制造这起爆炸的女犯罪嫌疑人热孜亚热合曼,在爆炸中,她也失去了右腿。院方介绍,她刚入院时情绪对立,抗拒治疗,多次拔掉针头。如今,在治疗之下她已无生命危险。
记者向热孜亚出示了迪里卡玛尔在现场血泊中的照片,以及受伤前青春靓丽的生活照片,并告诉她,迪里卡玛尔还将面临一场截肢手术。两组对比鲜明的照片唤醒了热孜亚的人性,她脸部肌肉颤抖,泪水不断涌出,医疗仪器报警显示,她的心率达到了138。她断断续续地说:“我怎么向她说对不起呢,她那么年轻,那么漂亮,我害了她。”
采访因为仪器报警多次中断,在热孜亚心率恢复正常之后继续进行,她反复流着泪说:我被魔鬼骗了,我上了魔鬼的当。
她说,如果那天我没有接那个电话该多好。指令她实施犯罪的电话是弟弟的朋友打来的,一个她从来也没见过的人,而她的弟弟也是受宗教极端思想病毒感染至深,在当地阳霞镇市场的暴恐袭击中被警方当场击毙。
热孜亚对记者说“我现在知道滥杀无辜绝对不可能进天堂,真希望准备走我这条路的人不要再往前走了,不要像我一样被魔鬼迷惑,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