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林〇〇”的署名问题难倒了在场的众人。
教师节前夕习近平参观北师大时,向北师大出了一道“难题”。参观校史展览时,习近平发现老校长林励儒给毛泽东的一封信的落款竟为“林〇〇”,他的当场提问难倒在场所有人。北师大经翻阅相关校史档案和调查后表明,当日展出的林校长书信系公函草稿,“姓氏+〇〇”式的落款也曾多次出现在该校校长的公函里。
被总书记问起前
布展人员没注意这个奇怪的署名
9 月9日,在观看北师大校史展览时,总书记看到老校长林砺儒给毛泽东的一封信的落款竟为“林〇〇”,“为什么画两个圈?这是什么意思?”习近平当时这一问,问倒在场所有人。据该校党委副书记王炳林回忆,总书记看林砺儒校长的信时格外认真,最后还指着“林〇〇”发问。董奇校长称当时没注意到信上的落款,一时间没人能回答上来。于是,这“林〇〇”的奇特落款,也成后来媒体报道时的待解之谜。此后,北师大专门为此展开了调研。
既然“林〇〇”落款出现在北师大校长致毛泽东的书信上,那么北师大在此前整理校长档案时是否已有注意?校方当天展出为什么选中这一封信?北师大档案馆馆长杨桂明向北京青年报记者介绍,当年毛主席宴请北师大前校长陈垣,陈垣提出希望主席能给学校题写校名。1950年时,林砺儒校长也给毛主席写信,表达了希望毛主席题写校名的愿望,这才有了这封信。
“我们档案馆完好地保存了50多年前的校长书信以及毛主席当时题写三款校名的真迹,保存这样珍贵文物,本来就不是很容易。”杨馆长一边向记者展示着“北京师范大学”三款题字,一边提醒记者关注其中两款的附注“送师大林校长 一般用”。杨桂明解释说,该校后来采用了主席最满意的一款题字,而“一般用”的两款则用于非正式的场合。习近平莅临前夕,工作人员忙于布展,大家没注意到 “林〇〇”奇特落款,直至被习主席问起。
查阅三代老校长的书函
“〇〇”的落款随处可见
“像〇〇的神奇落款,早在好几年前,我们同事就有类似的发现。”一位北师大的档案馆工作人员告诉北青报记者。除林校长外,其他校长的书信也这样落款?杨桂明馆长随后查阅了1950年前后三任老校长的书信资料。北青报记者通过杨馆长所提供的书信实物发现,无独有偶,黎锦熙和陈垣向外致函的落款字样“黎〇〇”、 “陈〇”,据了解,黎锦熙时任北平师范大学的校务委员会主席,陈垣是继林励儒之后的该校校长。那么,老校长们都以“姓氏+〇〇”署名,背后究竟藏有什么玄机?
杨馆长留意到其中黎锦熙给北京卫戍司令部的公函首页,其左下角赫然有“打印好等附件”手写字样,而那封习近平提问的信里也有“传阅后存备应用”的话。杨馆长推测当时因打印条件所限,校长给外校的公函会首先用手写起草,很有可能“林〇〇”的书信之关键恰在这里。 80年代任北师大校办主任的侯刚老先生证实了杨馆长的猜想,他回忆说,那时学校拟一份公函,首先是需要文书或相关人员草拟,经校领导过目盖上人名章或签名同意后才能拟写正式函。
初步认定公函为公函草稿
是当时的文书习惯
“这个过程要各个部门的手续周转,需要一定的时间。你看林校长这封信中,落款时间为一九五〇年八月卅日,而这份完整校名公函备案页上校长签字时间为9月21 日。这次展出的书信,极大可能就是一封草拟的书信,经相关人员传阅讨论后,才能正式定稿,正式函文落款一般都是全名。”
侯老师还表示,这种简写落款在拟写学校非正式公函时非常普遍,可以说是当时的文书习惯。而且学校内部都对现任校长较了解,即使草稿中出现“林〇〇”、“陈〇”的简写,大家也知道这是谁,并不会产生混淆。侯老同时还向北青报记者展示了1957年该校给苏联专家的宴会请柬,其中草拟文书署名也是三个“姓氏+〇〇”,而正式印刷请柬的落款是三位校领导全名。与此同时,杨馆长还向中央档案馆请求查阅该馆是否保存林校长正式函文的原件,目前,中央档案馆还未对其回复。“如果馆里还藏有我校的正式函文,查看落款是否为校长全名,一比对就可确定我们的说法了。”杨馆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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