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搬越远,越搬越贵
唐家岭曾是蚁族的聚集地,由于3年前唐家岭地区开始拆迁改造,很多曾居住于此的蚁族不得不寻找新的落脚点。
沿北京地铁昌平线向北,史各庄乡、东半壁店、西半壁店、定福皇庄村、沙河于辛庄……这些距离北京市区更远、隐藏在繁华都市背后嘈杂、混乱的村落,陆续成为新的蚁族聚居地。
由于北京整体房租相比三四年前涨幅惊人,法治周末记者采访的大多数蚁族都经历过几次搬家,他们的共同感受是“越搬越远,越搬越贵”。
赵杰大学毕业没几年,是典型的北京“蚁族”一员,他于2011年年底从唐家岭搬到位于北京沙河地铁站附近。
赵杰租住的房间只有不到10平方米,四白落地。狭窄的空间里只放着一个简易衣柜,一张电脑桌及电热水器和电饭锅。
“平时洗澡要到外面的洗浴中心,这里没有洗衣机,没有燃气灶,平时烧开水要用电热水器,做饭要用电饭锅,如果停电了,那就只能去外面简单吃点。”赵杰表示。
赵杰告诉法治周末记者,目前租金每月300元钱,但200元左右的冬季取暖费另算,再加上网费、水电等费用,每月一共要支出700元钱左右,而村里盖得好一点的房间则每月要多出100元到200元。
赵杰在中关村附近上班,每天花在路上的往返时间要4个多小时,排队上地铁就要半个小时,加上洗洗涮涮,每天休息时间只有五六个小时。
相比生活上的不便,让他头疼的是,这里的房东总是找理由给他涨房租,“最有意思的是,有一次房东用全市租金上涨为理由给我涨价,一年跟我说了5次。”赵杰无奈地表示。
今年8月,电影《唐家岭》上映,赵杰和女朋友一起去看了,尽管不是大片,但这是他们生活的写照。
公开资料显示,地铁昌平线沿线村落,至少居住了15万人,其中多数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工资跑不过房租
“其实就租一张床,可租金也比去年涨了25%。”在北京国贸一家公司上班的刘芳芳,月工资不足4000元,与人合租在中国传媒大学的家属楼里。
刘芳芳合租的房间不到9平方米,对放着两张上下铺的铁床,共住4人,是典型的群租房。尽管房屋狭仄,只要有一个人下地活动,其他室友只能在床上坐着,可每位房客的月租还是从去年的560元,涨到了今年的700元。
“工资跑不过房租,我们没办法,其他地方更贵。这里住着虽然挤,但起码租床位还是比单间便宜。”刘芳芳说,“学校里安静,出门就是地铁站,上下班也比较方便。”
感受到房租压力的不仅是刘芳芳这样的群租房房客。在北京一家外企工作的白领高岚,也为房租上涨而头痛。
尽管工资从2011年刚入职时的5000元涨到了现在的7000多元,但高岚却没觉得生活改善。“涨的那点工资大部分都花在房租上了。”
“去年的房租还是2300元,今年就变3000元了。到年底肯定还要涨。”高岚说,她最近也在通州看房子,考虑把家搬到通州去。
而因不堪高房租,在高岚之前把家搬到了通州的李岩,新的烦恼又来了。
现在李岩每天要坐一趟公交换两趟地铁。“算上等车,每天至少有4个小时是耗在路上的。上下班高峰期,得等五六趟车才能上去,而且都是被后面的人生生推上去的。”
“我老觉得,如果哪餐吃多了,会被挤得吐出来。”李岩对法治周末记者说。
除了每天经历4小时“囧途”,与朋友们聚会也成了李岩的“奢望”。“我下午6点下班,坐车到约会地点、吃饭,这加起来至少也得3个小时。就算饭后没有其他活动,到家也得23点左右。”李岩说,平时根本不敢跟朋友聚会。“现在通常就只能约在周六,这样才不至于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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