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木斯知青广场竖着一个知青纪念碑,夜晚常常聚集着上千市民,他们跳着动作古怪的广场舞,并被命名以“僵尸舞”。在知青科的活动室里,每天午睡起来后,医院播放一种健身舞视频,老知青也被集中在此跳健身舞以作锻炼,可是大多数人只是简单地绕着圈子,没有人会伸手比划比划。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难再接受这种新时代的东西,人们的记忆停留在“忠字舞”的年代。
他们的话依然带有明显的北京腔、上海腔、宁波腔等地方腔调,但更多时候他们却都用最简单的肢体语言维系着联系。图为兼患老年痴呆的老丁,82岁。在知青科,许多老人记忆已经变得破碎或者完全不想再提起。
安养中心对知青们的吸烟量有严格控制。对抽烟者一天只发3根烟,不能自己藏火。所以,饭后抽根烟对于老人们来说是一天难得的好时光。图右为当年的新华农场33连知青沈曙光。
新华农场医院院长陈立发70年代在新华农场当卫生员,他称,当时精神病发病率高。1972年的新华农场33连有两个精神病,而且经常形影不离。“他们俩一个叫小西瓜(沈曙光),一个叫大西瓜(惠西林),后者已经死了。两人曾搭布住一个棚里,头发又长又乱。经常写大字报贴在食堂,批判领导”,新华农场33连姜福海回忆说。如今住在安养中心的沈曙光一头发白的短发,穿着格子裤黄衬衫,典型的北京人方脸,总是低着头带着诡异的眼光看人。沈曙光写给农垦总局的信,信里说,“天津知青刘铁路写板报批判惠西林,说他是反革命政客···我受惠西林影响较深,但我的基础则是超倍的繁重劳动,领导分配我烧水,以后又当铁牛驾驶员,这两项工作是十分劳累,但我没有叫苦,得到的是伤感、孤单”。
徐福宝正给老丁穿裤子。医院里除了护士承担看照病人的工作外每个房间也挑选了精神和身体状况较好的人帮忙照顾其他病友。在杭州十二中读书的徐福宝是1969年下乡至黑龙江香兰劳改农场(1953年由劳改所改成农场)。“我们家穷,当时听说有钱赚,学校一动员,就去了”,徐福宝回忆说。
张东梅(右)称自己才18岁。肥硕的她穿着背心,每天嘻嘻哈哈,她爱逗张慧颖玩,所以张东梅经常和她在一起。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