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于给黄永胜、叶群后院扑火,没想到丈夫却钻进了叶群的怀抱
项辉芳同林家先是感情上的联络,不久也卷进了政治漩涡。
“文革”期间,项辉芳写信给叶群,开始整治比她们资历更长、威信更高的巾帼之秀。她在一封信中提到吴克华的夫人张铭,说:“张铭与林月琴的关系也是很好的。到底她们之间为什么这样亲热?!最近,张铭、李贞这些‘病人’为什么这样活跃?!这是想搞阴谋,真可耻……已经看透了她们的反党行为。”
1968年4月14日,项辉芳就开始把手伸到她能够操纵的地方去了。有一天,她给广州军区党委办公室打电话,说:“近两日北京群众贴了叶剑英的大字报。叶剑英每年到广州去,我的意见,是否在小范围内揭一下,北京有的已揭了,材料可送办事组。”
广州军区党委办公室将她的话报告了军区有关领导。刘兴元作了布置,并将搜集整理的叶剑英的材料,以军区党委的名义报给了黄永胜。
1969年4月27日,即项辉芳给叶群写信反映黄永胜喜新厌旧、拈花惹草的问题后不久,黄永胜的秘书李必达揭发黄永胜等人问题的信落入黄永胜、叶群的手中。不久前还同黄永胜大动干戈的项辉芳又加入了帮助丈夫挽救败局的活动中。
项辉芳受叶群指使,向黄、吴、叶、李、邱写报告,给李必达罗列盗窃机密、企图谋害总长、散布流言蜚语、行动诡秘的罪名。5月下旬,项辉芳又专程到广州了解对李必达的审查情况,指使看守人员:“这个案件很重要,是当前最大的政治案件,办事组首长亲自抓。”此后,加紧了对李必达的看管和审讯……
项辉芳忙于给黄、叶后院扑火时,黄永胜卧室里的电话又骤然响起。叶群开始在电话上与他“幽会”,或者说是“召见”了。
一天,叶群请黄永胜和项辉芳来毛家湾看电影。
看罢电影吃饭,叶群拿起一块点心,一切两半,分给黄永胜和项辉芳。还让秘书拿来笔纸当场挥毫:“甜糕蜜蜜留深意,蛋卷层层展赤心。知有离情话不尽,誓同生死永相亲。”
然后,加上题目《黄项重圆即席留句》,签上名字、时间。
项辉芳面对叶群的一番“好意”感激不尽,黄永胜却在逐字逐句琢磨这首诗的含义。
饭桌上,叶群不断劝酒。项辉芳从不沾酒,但盛情难却,多喝了几杯。顷刻,头昏脑胀。
“快送大姐回家休息去。”叶群亲自扶着项辉芳向门口走去,小声在她耳旁说,“黄总长先不走,办事组还有工作要商量,你先回去睡吧!”
她送走项辉芳,和黄永胜来到卧室,告诉他一个秘密:林彪病了,即使不病他也来不了。接着,她将室温调低几度。叶群的话如同往干柴上浇了油,黄永胜的欲火顿时被燃着了……
对于叶群,黄永胜是了解的。他曾有这样一段交代:
“叶群利用她的色相主动地挑逗人,引诱人。她不仅用于周围的工作人员、秘书,也不仅是中国人,还用于外国人(主要是苏联军事顾问);不仅是对一般工作人员,而且还有高级干部。她毫不知耻地主动玩弄男性。一般女人用色相引诱挑逗是为了金钱,有的是为了权力地位,有的是生理上的需要。而叶群是金钱、权力、生理兼而有之。”
项辉芳对发生的这一切,或许知道一些,或许干脆装作不知。她同黄永胜的关系越来越恶化,此事在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中已不是什么秘密。
“九一三事件”后,当年在东北给黄永胜当过政委的邱会作向他提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善与项辉芳的关系。
“你过去与她的关系是不对的。现在她对你的事情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应当同她和好,把你们关系不好的原因都推到林彪、叶群头上去。”
黄永胜默不作声,他感到此事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其实,项辉芳还是懂道理的。”
“是啊……”黄永胜突然感到一种绝望和哀伤。是顿悟,是悲痛,是悔恨还是其他,全部包含在他两个嗫嚅的字眼里。
黄永胜被羁押后,项辉芳也于1971年12月由中央专案组审查。1978年6月,由中央专案组定为林彪死党,属敌我矛盾,开除党籍军籍,送到安徽省白湖农场监督劳动。同其他被告们的家属一样,中纪委于1979年9月宣布对她进行重新审查。
在漫长的审查中,项辉芳已知道了黄永胜的一切。此时,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了,她决计重新开始自己的一切。
在军事学院大院里,人们常见到一个憔悴孤单的女人在夜间散步。项辉芳每月领取60元的生活费,等待组织上对她的处理。
黄永胜在狱中没有像吴法宪那样整天把老婆挂在嘴边,一种复杂的感情藏在他的内心深处。
后来,黄永胜被判决后,项辉芳就同他离婚了。没过多久,黄永胜在青岛保外就医时,因病情恶化早早结束了生命。
项辉芳生活在另一座城市里,用晚年的生命默默展示着一个特殊时代的人间悲剧。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