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们的养老金
2050年,当我们这代三四十岁左右的人老去时,中国的老龄化社会所面临的养老问题将随之爆发。据预测,2050年,60岁的中国人口将占据34%,养老所需的各种费用将占GDP的23.31%。如此巨大的财政开支靠什么支撑,也成为当下热议话题。
两份关于企业年金的文件《关于扩大企业年金基金投资范围的通知》(即“23号文”)和《关于企业年金养老金产品有关问题的通知》(即“24号文”)反映出了养老体系中的一些变化。
根据“23号文”,企业年金基金投资范围增加了商业银行理财产品、信托产品、基础设施债权投资计划、特定资产管理计划、股指期货等产品。“24 号文”主要围绕养老金产品设计方面,使得企业年金的投资转变为可通过购买养老金产品参与投资,客户可投资适合自己风险偏好的养老金产品。
简单说,政府更加鼓励将养老金通过投资来保证养老,但实现并不容易。首先,目前国内企业年金管理的基金规模总资产仅为11083亿元,甚至小于拥有475万人口的挪威,该国这一数字为3000亿美元。
其次,我们的养老金可以放心拿去投资吗?作为对风险要求极高的养老金投资,此前竟然出现过收益率为负的情况。
“对于参保者个人来说,养老保险制度中的个人账户实际上并没有个人产权;或者说,参保者个人账户的产权并没有受到现行法规制度的保护。”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政策研究中心秘书长唐钧指出。
2012年,广东省等地委托社保基金会运营的资金,投资回报都在9%以上,高过全国养老金投资的收益。但是,当媒体问到:养老金投资运营获得的收益该如何分配,个人账户是否也可以“分一杯羹”?得到的回答是:目前用滚存结余养老金投资运营产生的收益不应区分统筹基金收益和个人账户基金收益,应将投资运营收益全额计入滚存结余基金。
这就意味着:不管投资收益多大,劳动者个人的养老金还得按现行的“社会统筹+个人账户”的既定公式计算,养老保险基金投资收益主要用于抵冲或减少政府的财政补贴。这样看来,赚钱的收益不归我们,赔钱了养老金会面临更大风险缺口。在唐钧看来,养老金最重要的是储蓄型功能,如果将它过多应用于资本市场,存在的风险将更大。
未来,我们拿什么去养老
唐钧认为改革后的养老制度应该分为基本养老金和补充养老金。
基本养老保险,相当于目前美国的联邦养老金。实行“社会统筹+财政补贴”,现收现付,以保障参保者的基本生活需求。全国人民不分身份、职业,都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资格缴费参保,个人缴费与企业无关;企业分担的部分,则由国家以纳税的方式直接向企业收缴。
这一层面讲求的是公平,从国家领导人到普通百姓,待遇应该基本在同一水平上。基本生活需求可以定量,按生活必需的商品和服务计算,然后区分地区差别,再按物价指数逐年调整。
补充养老保险,相当于美国的职业年金。个人账户,储备积累,产权明晰。用人单位和劳动者根据自己的需要和能力, 自愿参加。这一层面与效率挂钩,多交多得。由政府立法监督,但由市场运作。政府指定有资质的银行、保险公司或其他金融机构参与运营,用人单位按职工的意愿选择承保机构,签订协议,并允许退出和重新选择。
唐钧表示:“中国资本市场与养老的对接应当寄希望于市场化或者准市场化(国家财政担保)运作的补充养老保险。”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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