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碧眼的美国记者史沫特莱也非常仰慕彭德怀。1938年她在山西洪洞八路军总部,以西方特有的坦率和热情向彭德怀表露了心迹,结果被彭德怀当场拒绝。
1935年,中央红军抵达陕北吴起镇时,毛泽东写下一首赞美彭德怀的诗: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
此时的延安,在范长江、斯诺等人的描绘和介绍下,等同“革命圣地、神秘西北、红色麦加、救亡中心”等等关键词,为战略后方一大批爱国青年魂牵梦绕。
魂牵梦绕延安,是因为这个世界存在着创造“魂牵梦绕”情境的人,彭德怀是其中的一个焦点。毛泽东的诗无疑进一步渲染了彭德怀立马横刀的形象。“他似乎最适合当时历史的需要”,“诚实、淳朴、严正的彭将军深孚众望”。他散发出的“清教徒气质,是今天中国领导者必备的品德”。
于是,彭德怀无可回避地成为投身抗日的女知识分子们的崇拜对象和心仪对象。这其中,最使彭德怀闹出绯闻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当时蜚声内外的著名作家丁玲,另一个是西洋女人美国记者史沫特莱。
1937年春,丁玲从上海来到陕北,很快在云阳前线见到彭德怀。丁玲被笼罩着传奇色彩的彭德怀深深吸引,她“敬重彭德怀传奇式的战斗生涯,敬重彭德怀那融会军人英武和农民淳朴为一体的可敬的特殊气质“。她”用充满敬仰的眼神随其左右,动情地关注他用激励的语言鼓舞士兵”他还“好奇地发现,这位威名赫赫的将军却像一位慈祥的父亲爱抚着士兵的肩头,和士兵无拘无束地谈话。”他还“喜爱文学,得闲时喜欢阅读鲁迅和左翼的作品”。
不久,周恩来来到云阳,他亲眼见到了已经在延安流传的并正在这里延续发生的“故事”。周恩来问彭德怀,你们俩什么时候可以办事?彭德怀说,没有的事。
1938年1月彭德怀(中)在武汉同史沫特莱(右一)合影
金发碧眼的美国记者史沫特莱也非常仰慕彭德怀。1938年她在山西洪洞八路军总部,以西方特有的坦率和热情向彭德怀表露了心迹,结果被彭德怀当场拒绝。
彭德怀说“我是打仗的,随时要上前线,且准备牺牲,战争是长期的和非常残酷的,所以我们不能相爱。”
史沫特莱赶紧说:“我爱你,为你,我不怕任何危险。”
彭德怀说:“你爱我,我很感激,可我不爱你呀”。
当史沫特莱等被安排撤回延安之际,她独自坐在村边的石头上饮泣。(彭德怀和浦安修结婚时,彭德怀曾如实“汇报”了这段奇遇)
用现在人的眼光看,彭德怀和史沫特莱相爱也许可以,但结婚不可能。战争环境下,容不得罗曼蒂克式的夫妻生活。再说,金发碧眼的洋女人走在哪里都是风景,彭德怀和八路军总部的安全客观上随之会存在风险。
丁玲穿上军装可是地地道道的八路军战士。
而且彭德怀不仅字写得好,还有较强的文学爱好和修养(推荐出版赵树理《小二黑结婚》等)。
1982年丁玲接受采访时,谈到和彭德怀未能成为夫妻这件事时说“我考虑再三,主要是差距太大,不合适”。
到底有什么差距呢?丁玲虽然没说,她很可能指的是性格不合。
丁玲早就申明“我是一个要自由的人”“也不愿意用恋爱和婚姻来羁绊我”。
瞿秋白邻近就义前,曾在狱中接受采访,谈到他对丁玲的印象时说“丁玲是时尚未脱小孩脾气,尝说﹕‘我是喜欢自由的,要怎样就怎样,党的决议的束缚,我是不愿意受的。’”
彭德怀曾说“他与女作家在生活上和工作上难以协调”,“在团结知识分子方面,看作关公投降,无礼貌”。
只有近距离接触,才能知会另一个人深层和全部,才会审时度势,明白可能和不可能。而不是像初次见面时,只看到彼此的容貌、才华和风头。
丁玲的《三八节有感》最能体现丁玲的人格,她和彭德怀一样看不惯“特权”和“搔首弄姿”等等……他们两个结合,能有好结果吗?也许,他们两个没成夫妻,对谁都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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