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信息称,由于此前南联社区经济困难,周伟思曾多次私人借钱给南联社区。龙岗街道办宣传部人士也向记者证实了这一说法,但具体金额不甚明了。为此,记者前往南联社区居委会办公地点,但门口保安拒绝记者进入,称不方便采访。
由于多次借钱给村里,再加上村民对周伟思个人印象不错,2002年,周伟思从一个商人,当上了村委会的主任,成为一个“亦商亦官”的村干部。
据了解周伟思发家过程的人说,周伟思财产主要靠经营出租物业为主。目前,利亨隆工业区由其小儿子周荣生负责打理。周伟思曾公开表示,每年租金收入就有100多万元。
周伟思的另一个身份,就是深圳市利亨隆贸易发展有限公司 (以下简称利亨隆)法定代表人。据查,该公司注册资本200万元,股东包括周伟思及其妻子杨小球。这仅是周伟思个人及家族财富来源之一。
除此之外,周伟思的另一个财富积累渠道则是经营旧改拆迁业务。《第一财经日报》报道援引龙岗纪委调查人士称,周伟思的儿子周荣生在担任利亨隆总经理期间,曾接手一旧改项目的拆迁工作,前后收入约20万元。
至此,周伟思及其家族巨额财富来源途径逐渐显露。其一,周伟思做生意,主要经营业务是依靠大量民房、厂房等物业出租。其二,利用城市旧改拆迁过程中机会,成立拆迁公司承担南联社区旧改拆迁业务。
1月24日,深圳市纪委发布公告称,已查明周伟思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人谋取利益,收受巨额贿赂。但具体受贿金额,没有公布。而这一调查结果,证实了此前网络发帖中的举报说法。
彼时,网络举报帖文称,周伟思任职南联社区居委会主任7年期间,利用职权便利,非法变卖和霸占村委集体土地,勾结违法建设,并肆无忌惮地以村委名义向政府某部门进行贿赂,这也成为其个人财富急剧膨胀的路径之一。
利益链条复杂的“旧改”/
记者调查发现,周伟思个人财富积累也与深圳发展过程中的旧改项目有关。而依据周伟思自己在接受《南方都市报》采访时称,他在担任社区干部之后,利用深惠路扩建、旧城改造机会,获得的1亿多元的拆迁款,并购置了一些房产。
周伟思之所以被公众熟知,也与南联小学旧改项目中的拆迁安置补偿纠纷有关。
钟女士对《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表示,她和周祖杰在南联小学片区有2200平方米的房产,当时开发商来找周祖杰商谈,以3500元/平方米的价格补偿,并承诺将以最后一家拆迁补偿价格补差价给周祖杰。“开发商是跟户主一家家谈的,我们最后拿到3200万元的补偿款。”
但是,在周祖杰去年因涉嫌合同诈骗第一次被抓之后,开发商来找钟女士签合同,要求钟女士退回3200万元补偿款,同时仅补偿200平方米的门面房和 300平方米的住房。钟女士称:“要我们退回3200万元,我们原来有2200平方米的房子,现在只给我们500平方米。”
南联小学旧改项目立项时间,是在周伟思担任南联社区干部之后,而周伟思恰好在负责南联小学旧改拆迁协调。由于补偿问题,双方顿生嫌隙。
2004年5月,深圳龙岗区旧村更新改造领导小组第一次会议便将南联小学旧改列为2004年更新改造建设项目年度计划之一,原计划是大型商业综合体项目。资料显示,南联小学段旧改项目紧邻深惠路,拆迁改造用地面积约16.1万平方米,建设用地面积约13万平方米。
据龙岗区街道办旧改办组长刘志伟介绍称,南联小学旧改是深圳70个历史遗留的旧改项目之一。在龙岗的旧改项目中,南联社区辖区内的旧改项目占了一半。
几年前,拥有港资背景的天基集团获得南联小学旧改项目开发权,并成立天基房地产(深圳)有限公司负责项目开发。据刘志伟称,当时该片区基准地价大约为 3500元/平方米,拆迁补偿标准也大多按照这个标准计算。根据这一标准及项目拆迁面积,记者计算,天基地产获得该地块的土地成本至少超过5.6亿元。但这一说法未得到对方回应。
有举报人向 《第一财经日报》透露,村民对南联小学旧改开发提出质疑,称该地块商业升值潜力大,而南联社区以4000万元的价格将其转让给了开发商。《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试图向南联社区确认,但采访未果。
2011年10月28日,远洋地产以8.6亿元价格收购天基地产87.2%股权,成为南联小学旧改开发权实际控制人,并变更公司注册登记资料。天基房地产公司法人代表由叶平东变为赵新强,后者原担任远洋地产中山公司总经理一职。2011年底该项目正式动工,现项目名称为“远洋新干线”,项目一期正在销售之中。
实际上,涉及旧改项目的利益链条纷繁复杂,而围绕南联小学旧改项目,也牵出另一个倒在“旧改”利益陷阱中的政府官员。2009 年天基房地产公司为顺利推动南联小学旧改拆迁,以及为在龙岗区政府开展地铁3号线(龙岗段)及深惠公路(深圳段)改扩建工程拆迁土地置换过程中获得好的置换土地,原天基地产董事长叶平东向时任龙岗区常务副区长钟新明行贿50万港元。2012年7月,钟新明东窗事发,因受贿3590万港元、人民币520万元被广东省高院以受贿罪判处死缓。
由于旧改项目大多由开发商与村民集体自由协商签订拆迁安置协议,刘志伟称,目前深圳城市更新文件并没有要求企业与村集体签署的拆迁协议进行备案,上级部门也无法对其自愿达成的拆迁补偿价格进行有效评估和监管。而这,恰好也给不少村干部从中获利的空隙。
眼下,针对周伟思的调查还在进行当中,由于村官的身份,周伟思被举报事件印上了特殊的标签,周伟思事件仍然需要等待定性和反思。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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