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问老公临死有没有说什么”
昨日,徐芳一个人先赶到昆明,她是“华平号”被害船长黄勇的妻子。
徐芳说,去年10月4日,他还和丈夫见了一面,还和几个船员在关累港一起吃饭,有说有笑,每个人的样子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惨案发生。每当回忆起这一幕,“感觉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徐芳和丈夫告别离开时,另一名船员邱家海正往码头赶。好不容易赶上国庆节放假,他却只在家里呆了两三天。他的妻子田善莲有些不舍,船员和家人都是聚少离多。但这一次,她的丈夫再没回来。
说起要在法庭上见到糯康,想起丈夫被杀时的惨状,田善莲嘴唇抖动,哭着拉长语调,“我想问问他们,我老公临死时有没有说什么”。
受害者家属律师 家属希望“严惩被告”
昨天,云南省司法厅律师处处长介绍,45名受害者亲属共委托17名代理律师和一名公民代理人出庭。
其中17名代理律师均为无偿的提供法律援助。
昨天,“玉兴8号”船长何熙伦的代理律师潘克介绍了受害者家属刑事附带民事的诉讼情况。
潘克表示,代理案件后,他主要做的工作,是对受害者家属的诉讼请求进行明确。由于最开始,不同亲属的诉讼请求会有一些重叠。
随后,他进行了证据收集工作。因为民事诉讼谁主张谁取证,需要对误工费、丧葬费等费用进行一个证据清理,制作证据清单。
在最开始,受害者家属对于法律不了解,会提出一些法律依据不当的请求。比如严惩凶手,比如精神赔偿等等。潘克根据相关的法律对赔偿额做了调整。“幅度不是很大”。
据记者采访被害者家属,有些受害者家属提出赔偿额都在百万以上。
这个赔偿是针对糯康集团,但在事实理由中提出了不放弃向泰国非法军人提起民事诉讼的权利。
潘克表示,在和受害者家属的交流过程中,能够感受到,对于亲属来说,严惩被告才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经过一年的时间,还能够感受到他们心理所受的伤害。
对话
桑康辩护律师
“要让当事人有合法权益”
昨日,记者在云南昆明采访了糯康犯罪集团二号人物桑康的辩护律师刘和毕。
新京报:明天就要上庭,紧张吗?今天做了哪些准备?
刘和毕:稍微有点紧张,因为毕竟是受全国关注的案子,但是我做了十多年律师,会努力把这个案子看得和其他案子一样。上庭前主要是再重新梳理一下辩护词和证据。
新京报:在开庭前会不会再去见一下被告人桑康?
刘和毕:前几天我才去会见过他。
新京报:你一共会见过桑康多少次?
刘和毕:三次。
新京报:大概准备了多长时间?
刘和毕:被指定为桑康的辩护律师后,准备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仔细查阅有关糯康集团的37本卷宗资料。
新京报:和他沟通起来方便吗?他会对中国律师有抵触情绪吗?
刘和毕:我们的交流都是通过翻译来询问案情。至于是否有抵触情绪,我能说的是,我第一次去见他,他就同意我来当他的辩护律师。
新京报:你对他印象如何?他有没有提出过什么特殊的要求?
刘和毕: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就觉得年龄挺大的。他没提过什么特殊要求。
新京报:有没有桑康的家人联系你?
刘和毕:没有。
新京报:给糯康集团辩护会不会有一些担心,比如会有人觉得不应该给他辩护?
刘和毕:这个不会,作为一名律师,职责是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维护法律的正确实施,这一点对于每一位当事人都是一致的,这也是律师的职业素养。
本版采写/本版摄影 新京报记者 张寒 孟祥超 云南昆明报道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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