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韩松落
(作家)
写自己不等于“自恋”
在我所寄身的写作领域,一个新的禁忌是,不能写自己。自传式写作,或者倾诉式写作,成为莫大的禁地,“我”得设法从文字世界里消失,否则就会被挂上“自恋”、“格局小”、“不关心现实”的牌子示众。当然,这是因为现在的世界丰富多变到无法躲避,但写作世界一旦剔除“我”,就沦落成只有情节、现象、景观的“故事会”。不突破这种恐惧、这种禁忌,写作的突破就无从谈起。
12
周濂
(教授)
要敢于说“不”
出于情面说Yes,事到临头又烦恼,不好意思说No,有心无力给生活做减法,最终为难的是自己,这是最需要突破的禁忌。
13
宋石男
(教师、作家)
希望对小三宽容一点儿
最应该打破的是无谓的道德审判,比如歧视“小三”等。对“小三”或性道德领域中的传统观念认为的“邪恶者”,人们缺少足够的理解与宽容。道德的本质是自律,人们若用过于苛刻的方式对“逾越者”进行审判(比如要求所有人满足一个并无普遍性的道德律条),或在抵制中使用暴力或暴戾话语,也会令自身陷入不道德的境地。
14
胡灵
(歌手)
上电视的时候
不用再掩饰刺青
希望大家能用一种艺术的眼光来看待刺青!国内外很多艺人、艺术家都有这种爱好,可上电视的时候却被要求必须遮盖起来,拍戏的时候也要。另外,信仰――无论是佛教还是基督教,都是个人的私事,上电视若不能佩戴佛珠和十字架,不单单是对有信仰的人,就是对一些只是把佛珠、十字架当单纯的饰品来佩戴的人,也是非常不能理解的!希望这些无伤大雅的禁忌都能被打破!
15
步微澜
(作家)
别老问我啥时候结婚,行吗
楼上的阿姨能不追问我什么时候结婚吗?已婚的老同学能不急着塞给我那些千奇百怪的男人吗?什么时候,女人的幸福必须以她的婚姻为注脚了?什么时候,每个人都能以包容的心尊重他人?正视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有嫁与不嫁的选择权,正如正视你此时考虑的问题:下顿吃饭还是减肥不吃,这是人生的自由,天赋的权利。
16
郭琰
(戏剧导演)
能不要老在背后盯着我们吗
在所有艺术领域里,戏剧相对还挺自由,不过我听说,最近某地的所有剧场都安了摄像头,不是为了防贼防灾,而是为了文化执法部门可以随时监控舞台上发生的一切,害的我们制作人总在检查我们的台词中有没有“他妈的”、“靠”之类的脏字。其实,我们做商业戏剧,一定都是遵纪守法的,但舞台上总有另一只眼在后方盯着,总是心生寒意。
17
杨树鹏
(电影导演)
围墙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特别讨厌围墙,特别是大学和政府的那种冷艳高贵的围墙,但愿在未来它们能逐渐消失。
18
田沁鑫
(导演、编剧)
要敢于表达善良
我们在社会生活中容易受挫,可能拿善良对别人的时候,要考虑和顾及很多事情,因为社会生活比较复杂。这样会让我们慢慢地裹住自己,将自己的心灵关门,并会怀疑,会把自己的疑惑给大家看,渐渐地失去打开自己的心门、让大家看到善良的勇气。善良不应该被蒙尘,我们应该坚持善良而不退缩,有勇气表达自己的善良,让别人看到。
19
贾方义
(律师)
给公民更多权利,百益无害
2012年我有两个希望,一是民诉法修改案能够走全球化的道路,让中国公民也像地球上其他法治国家的公民一样享有公益诉讼的诉权;二是希望我们国家的立法中增加一系列对公检法司等机关“司法不作为”的处理规定――老百姓对许多法院最没辙的就是“不立案”也“不裁定”的“司法不作为”。
20
李银河
(社会学家)
不要把虐恋误解成性暴力
在我的研究领域,一个最需要打破的禁忌是对虐恋的禁忌。有人以为虐恋是暴力的一种形式,这是一个误解。其实,虐恋活动是贫乏的俗世生活中的奢侈品,是性感的极致,是人类性活动及生活方式的一个创造,是一种由虐恋爱好者创造出来的新型人际关系,是少数最懂得享受生理与心理快感的人们的一个游戏,是人类感观的极限体验。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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