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评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神话”了刑侦,电影和真正的刑侦差别很大
在接受扬子晚报记者采访时,李昌钰讲到自己小时候躲在被窝里偷偷看福尔摩斯等侦探小说的经历。虽时隔多年,但是他对福尔摩斯书中的情节仍然记忆犹新。但是,李昌钰说,福尔摩斯对刑侦工作进行了神化,虽然有很多可以借鉴的地方,但有很多部分是违背刑侦规律的。比如,在某一篇小说中,福尔摩斯在窗台上发现一根毛,立即拿出放大镜进行观察,之后作出判断:是黑猩猩,是母的,是从非洲来。李昌钰说:“我们到现在也没有这个本领,我只能告诉你那是黑猩猩的毛,也没法告诉你它怀孕三个月了。”放大镜只能把羽毛放大,是看不出来具体的组成元素的。
李昌钰对扬子晚报记者说,福尔摩斯在破案时经常运用推理演绎逻辑,很少用归纳法,而现在的刑侦鉴识工作所用的化验方式是多元化的。福尔摩斯用个放大镜就能看到里面的元素,从科学的角度,一部分可以,一部分不可以,还有一部分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福尔摩斯从农夫家门口看到鹅的粪便,就判断农夫家有7只鹅,7只是由什么决定的呢?不可能是几堆粪便啊。”
但是李昌钰对记者说,福尔摩斯中的很多侦查方法,对自己的工作很有启发和帮助。李昌钰说,福尔摩斯是一个抽象的人,书中涉及的物证也比较抽象,而自己是个有血有肉有感觉的人,不是每个案子都可以破案,而且破案时是一个团队的打拼过程。
由于李昌钰惜时如金,没有什么时间用来娱乐,所以每年只会陪妻子看一场电影,他们都是看侦探电影。李昌钰说:“我坐到电影院不到五分钟十分钟,就大概知道结局是什么了。太太说不可能,然后到最后电影结束时,发现果然如自己判断的那般。”
李昌钰对记者说,现实中的自己与电影和小说中的刑侦工作差别很大,很多年不能侦破一个案子的事情时有发生,而一小时破案的事情只会发生在电影中。
“电视剧中的侦探主角可以仅凭一根头发断定凶手是谁,并在很短的时间找到本人,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的。”李昌钰说,通过头发是不足以找到凶手的,还要找出更多的证据才可以。
李神探带我们重温经典案件
肯尼迪总统遇刺案
大侦探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李昌钰虽然是闻名世界的大侦探,但在昨天的采访中,他说自己也有“不知道”的时候,这个让他也为难的“不知道”,就是著名的肯尼迪总统遇刺案件。
李昌钰介绍说,后来他受邀参与了肯尼迪案件的重新调查。在调查中,他提出了对射杀肯尼迪的那颗子弹进行DNA鉴定,根据上边的DNA来确定子弹到底从谁的身体里经过了,但检验的结果令人失望,因为那颗子弹上有很多人的DNA,唯独没有肯尼迪的DNA,也没有康纳利的DNA。原来,当年那颗子弹从现场被收集后,就被刑侦人员用牙刷刷得干干净净装进塑料袋里。由于此重要的缺失,导致真相永远难以浮出水面。
店主离奇被杀案
一个血手印破了一个凶杀案
对于记忆中印象深刻的案子,李昌钰讲到了地毯店店主的离奇被杀案。有一个地毯店的老板总在固定时间下班,有一天到很晚他依然没有回家也没有消息,他妻子便跑到店里找丈夫,发现丈夫赤身裸体脸朝下趴在血泊里,正在惊吓之时,妻子被人从后脑勺一闷棍打昏在地,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丈夫身边,于是打电话报警。在等待警察来的过程中,妻子整理了衣服,并进行补妆、涂抹口红。警察看到丈夫死在旁边,而妻子竟然在涂口红,觉得不合情理。
嫌疑人(妻子)为了洗脱嫌疑,便找到纽约州总法医巴顿求助,巴顿先生看了现场后,也没发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线索。于是寻求李昌钰帮助。从现场拍摄的照片中,李昌钰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死者背部大大的血手印,就是这个血手印,对获取案件真相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现场发现的另一个证据,为警方指明了方向,那是一个避孕套的包装盒。死者旁边怎么会有避孕套的包装盒呢?调查后发现,死者当天借口办事,实际上去了一个gaybar,翻译成中文就是同性恋酒吧,“用国内的话讲,我后来学会的,就是去找鸭子去了。”至此,案件水落石出。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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