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铺装工程确实“抢工期”
12月26日20时,记者来到二七长江大桥引桥武昌段和平大道处,看见工地上仍然灯光辉煌。在配套工程第六标段附近,记者看到,在高架桥下,钢管扎成的脚手架仍然林立着,有工人在上面施工。
一名熊姓工人告诉记者,他们正在拆除高架桥外立面的模板。但他说,工程虽然已经进入尾声,但要在31日通车“有点赶”。
在引桥的和平大道入口处,记者看到,工地上人来车往,机器轰鸣,一部分工人在紧张地焊接栏杆,白色刺眼的电焊光将工地映照得透亮。为路面铺设沥青的工程车则在紧张地忙碌着,将路面刷黑。
23时许记者离开工地时,工地上繁忙依旧。一位运水的工人告诉记者,他们最早也得到凌晨一两点才能下班。
中国青年报记者获知,就在前一天,部分媒体被邀请到二七长江大桥进行实地采访,并开车做全程体验。有记者透露,他们看到桥上栏杆漆还没有刷完,漆桶在桥面上摆成一溜儿,“非常壮观”。
28日,记者再次来到二七长江大桥,整座大桥仍然是繁忙的大工地。从和平大道引桥处一直到江边,工人有的在安装隔音屏,有的在焊接栏杆,有的在挖开遮挡住伸缩缝的沥青混合料,有的在安装路灯,有的在吊装交通指示牌,有的在安装交通摄像头,有的在匝道上铺沥青,有的被吊车送到桥底抽走钢条……工地上一片繁忙,各种建筑材料到处堆积。
记者看到,在引桥上,隔音屏才装了一小部分;交通标志线也没有画;很多栏杆才完成点焊,还未进行全面焊接;一些地方的伸缩缝还在挖掘过程中;路面上有的地方还在涂抹混凝土,用木板、钢管围着以防踩踏……
就这样一个场景,很难想象两天后要通车。而据记者后来了解,这段匝道正是31日拟通车的3个匝道之一。
主桥上的工程相对要少一些,路面铺装已经全部完成,且已经画好了交通标志线,但栏杆上的油漆明显才刷过不久,有些地方还流淌成滴水状;部分栏杆仍在焊接,但却已经刷上了油漆;高达209米的桥塔上,钢索仍在上上下下运送东西,进行安装工程;一家公司在桥上安装仪器,以进行工程质量检测。
记者采访的多名工人告诉记者,他们不清楚是否在31日通车。好几名工人说,如果实在要通车,确实是能够通的,“但有点赶,一些项目不一定能做完。”
12月28日,记者采访了易江鸿。他表示,他的身份并非武汉城投公司二七长江大桥总工,而是大桥的“业主代表”。
他证实了广播电台报道中的录音确实是他的原话,但他认为不够全面,有断章取义之嫌。
易江鸿称,该报道让听众误以为大桥主体质量有问题,但二七长江大桥的主体工程早在2011年9月就已经完工,“大桥的主体质量是非常健康的,人们担心的主要是桥梁的主体安全问题,我敢保证这肯定没问题。”
他说,他所说的24小时加班抢着干,抢的不是主体结构,而是在主体结构完工情况下做的桥梁附属设施,“这就相当于给桥梁的‘穿衣服’”。
他承认,工程确实很紧,桥面铺装、栏杆安装等局部工程只要天气合适,仍然在24小时施工。
他说,因为“穿衣服”阶段参加单位太多,工序也比较复杂,需要上的工人很多,所以存在互相打搅等状况。比如栏杆做好了,下一个施工单位安装路灯时,可能又会把栏杆撞歪了。
易江鸿说,桥上大面是好的,细看有很多地方有点小问题,“如果哪个人到桥上纠点小问题肯定是有的。” 他说,这就跟房子装修一样,要做出精品工程跟时间多少有一点关系,“多一点时间肯定要做出来好看一些,时间紧我能做到大面上看没有问题,如果看局部看细部,多少肯定是有问题的。”
但他坚称,这些问题不会影响到大桥的质量与安全。
“既然挖了就别赶工期,把工程扎扎实实做好”
多篇报道显示,投资11亿元的白沙洲长江大桥,从2000年建成通车到2010年9月,一共维修了24次,相当于一年修两次多。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座大桥却陷入了“坏了就修、修了就坏”的怪圈儿。
在武汉,多位出租车司机向记者证实,在他们的印象中,白沙洲长江大桥总是在修,“修个没完没了”。
据了解,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因为腐败,一方面因为“赶工期”。
2011年7月,武汉市人民检察院出具的一份文件称,武汉市路桥收费管理中心原主任赵近秋因受贿90万元被依法提起公诉。据介绍,2007年以来,赵近秋几次帮助工程公司承接白沙洲长江大桥部分维修工程,受贿钱、物总价值60余万元。
2009年7月和9月间,白沙洲大桥全封闭维修,然而,仅仅3个月后,部分桥面即发生破损。据《湖北日报》2010年7月报道,负责大桥维修的武汉城诚公司负责人解释说,桥面坑洼是赶工期所致。“白沙洲大桥维修工期应为6个月,但因市内交通压力,为赶在去年国庆节前试通车,工期被压缩为3个月,打折一半。因此施工中,在没有等到混凝土自然干透的情况下,施工方使用了‘土办法’:采取高温油炉烘干,这使得沥青黏合强度、硬度都大打折扣。此外,在施工过程中,因送料车碾压和沥青漏洒,大桥的防水层遭到破坏。”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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