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韩渔业纠纷可能被外部蓄意利用
据一位曾多次跟随中国渔政船赴周边水域巡航的业内人士向记者表示,日前,韩国方面以保护资源的名义,正在逐步减少向中国渔船发放赴韩入渔许可证的数量。同时,日本韩国都相继对本国渔民数量采取控制。一边是日韩加大保护本国资源的力度,另一边是中国渔民因利益驱使而屡屡违规,中韩渔业纠纷短期内可能难以消停,而且还有可能继续升级。
该业内人士表示,偷渔问题无法杜绝,现在的问题是“我错了,难道你就应该这样对我”?他说,中国与韩国已有十分成熟的渔业纠纷处理机制,只要证据确凿,韩国对中国渔船怎么罚、罚多少都很清楚,不会上升成外交摩擦。但是,“只要有一方希望把小事化大,这就注定会成为外交问题”。比如,韩国媒体在谴责中国渔民时所用语气十分激烈,韩国海警多次发动全国民众为打击中国渔民支招,这些都是不利于大局的做法。如此种种,很可能导致中韩渔业纠纷被“外部某些人蓄意利用”。该业内人士认为,“中韩应形成默契,直面渔业纠纷,不要伤及其它交往”。
辽宁社会科学院专家吕超在接受环球网记者采访时也表示,韩国出动舰艇、直升机与中国渔船作战明显是过激行为。而真正让人担心地是,韩方打击力度越大、罚款额度越高,中国渔船的抵抗就越激烈――这种恶性循环正在中韩海域形成,“渔民问题最终上升为外交问题,并在各自国内激起民族情绪,这才是两国在一段时间内都需面对的持续性难题”。
吕超还认为,外界很难不把韩国的强硬姿态和南海冲突的现状挂钩。他说,中国渔民在泰国、菲律宾等几国频有冲突,中国周边海域的情况也愈趋复杂。在一些国家刻意挑起南海问题之际,中国渔民很容易成为“靶子”,因此渔民们出海应加强法律意识。
个体渔民上岸无地转产无门
目前,荣成乃至整个威海、山东的渔民都在考虑着“转产上岸”。
记者采访中了解到,荣成市海洋渔业局近些年提出,应该主动由“猎捕”型向“牧渔”型转型,通过加大海水养殖海参、鲍鱼等名贵海产品,构筑荣成的“海上生态牧场”,建成一个“蓄银藏金的海底银行”。在这样的政策转型之下,有诸如“好当家”、“赤山集团”等十多家渔业龙头企业正使荣成向海产品养殖、加工、远洋捕捞、国际海运等方面发展。
此外,沿海各省政府也在积极落实对近海渔业资源的保护和休养。除了每年六、七、八三个月被规定为渤海的休渔季,山东省政府还开始从源头上收紧对船舶海洋捕捞证的发放。渔民必须先把旧渔船报废,政府才能给新船办证,以此控制新渔船的下海。业内人士认为,由于渔业资源存在流动性,只要渔民们严格按照国家规定捕捞,渔业部门承担起养护责任,中国近海的渔业资源并非没有恢复可能。
与此同时,许多沿海当地政府还鼓励一些大型渔业公司进行“远洋捕捞”。记者采访中了解到,相当一部分荣成的渔船已遍布阿拉斯加、加纳、比绍尔、毛里求斯甚至是阿根廷,还有渔民把家业置在了斐济,捕捞、出售等环节全在当地进行。
不过,对于一些个体渔户来讲,“转产”之路仍显得力不从心。渔民们通常都住在城乡二元部,农民把“地”作为收入来源,但渔民没有“地”,“上岸”就十分困难。许多个体户渔民要么给大公司打工,参加远洋公海的捕捞,要么只能维持现状,仍旧“偷偷地干”。“政府出于对安全、信誉及作业能力等方面的考虑,倾向于支持大型渔业公司远洋捕捞”,李老板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个体户渔民很难得到政府的支持,要想让生活‘峰回路转’,还得自己想办法。”
附记:有路不登舟――赶海人生活片段
俗话说有路不登舟,渔民的生活并没有多少渔歌朗朗的浪漫。记者在石岛及成山卫的渔港采访时,海风狂暴刺骨,港口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腥味。渔船船员穿着胶皮衣裤,有的操纵着吊车将船上鱼筐吊到岸上的卡车上,有的清理着污浊泥泞的甲板,有的则用水管对着身体直接冲洗。包着头巾的妇女坐在码头旁的平地上,用塑料针熟练地补着摊出十几米长的渔网,整个下午无暇起身,长年暴露于海风之中的皮肤皴皱发红,备显老态。
出海的日子更是令人发狂的单调和劳累。担任记者在成山卫“向导”的小王左手带着一只发黑的白手套。他是目前为数不多留守家中的青壮年渔民,因为左手无名指及小指在今年九月初出海时被船上的钢缆绞断了一截,目前正在养伤。他说,希望手指赶紧好,年前还能出海挣笔过年的开支。
这个位于山东半岛鼻尖的小镇不到五点便开始天黑,码头的灯陆续亮起,远望时如同浮在海面上的点点渔火。镇上街道旁有人摆出海鲜摊,摊主大声吆喝着:“远洋大船打来的,又新鲜又干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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