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边传来莫名响声
记者和小峰坐在大红门下的水泥地上,从包内抽出两根香烟,两人一边抽着烟,一边聊天。一根烟过后,两人这才决定过去。
记者和小峰刚进入山口,走过一座乱坟岗,踩在脚下的树叶吱吱作响,当时小峰走在前头,记者紧跟在后。
“你听到什么声响没有?”刚走了十多米远,走在前面的小峰突然转过身问记者。乱坟岗上有声响着实让记者吓了一大跳。这时,前面的小峰赶紧让记者往回走,记者来不及多想,快步向护山坡上走去,小峰也紧紧跟过来。
“你听到响声没有?”月光照射下,记者看见小峰的额头冒出冷汗。
“好像是有响声。”见到平时胆大的小峰突然这么紧张,记者确实隐约听到怪异的响声,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这时,两人都没敢动,蹲坐在地上,两眼直勾勾地朝发出响声的地上看了几眼,发现并没有人。记者跟他要了一根香烟点燃,他也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一根烟过后,他突然从包里掏出照明矿灯,让记者跟在他身后走,显然心里还有些不安,但记者还是鼓足勇气向山上走去。
从入口通往那座宋墓不过十分钟的路程,记者却感觉极其漫长。一路上,草丛中不时传来虫鸣鸟叫,甚至几只乌鸦也在低鸣,整个放王岗阴气沉沉,记者心里愈觉不安。
冯老七和大峰不见了
记者和小峰走到那座宋墓边上时却没听到平时刨土传来的响声,一切都很安静,静得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按时间推算,冯老七和“大峰”早该来到这里,但附近却没有他们的踪影。
这时我们两人都没敢动,借着月光,站在原地向四周张望,找寻冯老七和“大峰”的踪迹。可是,月光很亮,照得野草白茫茫一片。两人离奇消失,让记者心里莫名恐慌起来,认为他们肯定发生意外。此时,小峰也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四处张望。记者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不知道。
正当记者和小峰惊慌失措小声嘀咕时,墓边的草丛中突然传来“嘘”的一声。听到响声,小峰立刻戒备起来,转身向草丛望去,猛然间看见冯老七和“大峰”正蹲伏在半米高的草丛里。见到我们过来了,他们这才猫着腰站了起来。
“就知道你们从那边找不到路,肯定从这边走过来。”冯老七厉声呵斥。记者和小峰没有答话,冯老七和大峰从草丛中找到挖坟的铁镐和铲子以后,又向漆黑的坟头上走去,由于多次来过这座坟,坟上的杂草已经被踩成一条小路。
又是一根诡异的树枝
冯老七刚爬到坟顶,突然语气加快地说“不对”,大家不知道什么情况,先后向坟头爬了上去。站到坟顶以后,记者心里突然紧张起来,只见原本被挖的小半米深的坑里,又莫名出现一根树枝。令人恐慌的是,这根树枝同样不是坟边生长的小树,而且树枝有着明显人为折断的痕迹,跟之前那根树枝一模一样。
“快走”,冯老七说完这话后,大家慌忙从两米高的坟上蹦了下来。当时,大家都没将手上的工具扔掉,冯老七手里握着铲子,走在最前头,带着大家向前走,大峰手里拿着铁镐紧随其后,小峰又拿出矿灯,但矿灯没有打开,跟在最后头。四人没有走以前下山的小路,而是向更深的草丛走去。
一路上,大峰一直追问冯老七怎么回事,冯老七说他不知道。不过,冯老七肯定地说是人为放的树枝,但究竟是巡逻队上山,还是同行所为,他也说不准。
但是,他肯定地排除了村民,认为村民不会跑到乱坟岗上来,那里没有田,只有数不尽的坟头。然而,同行又有同行的规矩,既然我们占了这座坟墓,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挖,只怕他们是等我们挖完以后黑吃黑,带人过来抢东西。
一行四人一边向深山走去,一边考虑对策。走了近一刻钟,当大家走到一片松树林时,冯老七这才随手将手里的铲子扔进松林中,随后又将铁镐插在一棵大松树上。接着,我们又来到一片坟地上。
这片坟地堆着近十座坟,其中一个坟前立着一个墓碑。冯老七突然爬到一座坟上,用脚踹了几下,之后又从踹过的坟上抓了一把土,拿到鼻子边闻了一下,说这座坟肯定是座老坟,年代在清代之前。大峰和记者没敢上去,小峰迅速爬到坟顶,连续踩了几脚,问冯老七这个可以挖不,里面是不是有东西,冯老七说自己也不确定。
冯老七认为巢湖已不安全
记者和大峰提出要下山,冯老七和小峰都说不行。“时间太早,路过山下的村庄时,容易引起村民注意。”冯老七让大家再等一等,我们只好坐在坟前一边抽着烟,一边天南地北地闲聊。
大家背后的那片坟地没有树林,坟边近半米深的白色野草,随着一阵阵山风吹过,立刻泛起波浪。天空中的黑色云层,使得月光时亮时暗,一阵冷风吹过,吹得记者瑟瑟发抖。
冯老七还是一如既往地谨慎,他用打火机点烟时,一边用手捂着打火机,一边将两手压在草丛中,生怕火光被人发现。两天来那座宋墓发生的诡异事情,让冯老七觉得巢湖并不安全,甚至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冯老七准备换个地方住。
“你们坐车回去要多少钱?”面如土色的冯老七坐在墓碑前,挨个问大家,似乎有散伙的意思。“一百九十多吧。”小峰简单回了一句,迅速低下头,他后来说自己根本不想回家。
“回无锡,一百多一点。”大峰半蹲在地上,脸色有点发白。当冯老七问到记者时,记者就说回合肥20块钱。冯老七笑了,脸上明显看出有点僵硬:“都一样,我也回合肥,也就二十块钱。”
接着,他掏出电话,说要给以前的徒弟打个电话。通话内容大致为:宁国可有活干,又问探针还在不在,而他徒弟却说探针只剩下两米(探针用来探询墓室,最起码需要十几米长,两米显然是不够的),问徒弟是不是还愿意干活,对方在电话中显得有点不情愿,意思是自己不想做了。无奈之下,冯老七才挂掉电话,说自己要去福建做活。
这时,小峰走到旁边一座新坟的墓碑边,突然用双手扳住碑壁,摇晃了一下,可能由于墓碑被埋不深的缘故,泛白的墓碑左右晃动。
小峰的这一异常举动,把大峰吓了一大跳,见状立即大声叫嚷,让小峰不要动墓碑。之后,他对着那座坟双手拜了一拜,说,“那是对先人不敬,对不起了,兄弟多有得罪,不要见怪。”
然而,小峰根本不管,用手扒了一下墓碑前的杂草,凑到跟前看了一下碑文,说通过墓碑上留下的时间推算,这个人死了不过五年。
一切都结束了
四人坐在坟前聊了2个多小时,记者和大峰又提出要下山。
冯老七将喝完的空矿泉水瓶瓶盖拧掉,将盖子和瓶子丢在两个地方,说这样比较安全,之后,大家又向深山中走去,准备从另一个山坡下山。
就在大家边走边说话时,眼尖的冯老七突然发现路边树林中有只野兔,便冲上前去准备逮那只兔子……趁着冯老七离开的这段时间,大峰突然对大家说,冯老七平时喜欢吹牛,但做事非常谨慎,小峰则太过急功近利,胆大却不心细,小齐(记者入伙时自称小齐)虽然光说不干,但心肠很好。
二十分钟后,一行四人翻过山头走到山脚下的小郭村,刚一踏进村子,就立即引来一连串的狗叫声。几天下来,大家对于狗吠都习以为常,毫不在意地一直向公路边走去。
很快,大家来到路口,冯老七突然说跟记者要五十块钱,说晚上睡不着觉,要去网吧上网。记者给了他四十块钱,他掏出银行卡让记者去取钱,记者没有拿卡,叫了辆出租车报了宾馆的位置。
坐在车里,回头看了看骑着助力车的冯老七,一颗心悬了多日终于放下,默默地说:“一切都结束了。”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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