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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朝圣女的革命人生:我从未怀疑毛主席(组图)
www.sinoca.com 2010-09-30 腾讯
深度对话:
整风运动会不会使您对共产主义的信仰产生怀疑?
任均:
其实也没有。最后请大家吃一顿饭就算没事儿了,都没问题了,问题就解决了。
深度对话:
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她了?
任均:
有人说她过去在上海的时候绯闻,就是男女方面的事儿比较乱。好像是说她跟一个叫唐纳的人的关系比较复杂。这个作风问题不讨人喜欢。
对话人物:任均 对话者:杨余 图片:杨余、王克明
深度对话:
任老,新书《我这九十年》是您口述的。大概讲了多久了?
任均:
我给儿子(王克明)讲,他帮我写的。我们是从2005年6月开始整理记忆的。期间,我们也不只是干这一件事情,常常有一搭没一搭,所以花了这么久。
深度对话:
以前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很清楚了。
任均:
以前的事情记得还算清楚,倒是近些年的事情记不清了。
深度对话:
为什么想写这样一本书?
任均:
我就是想把经历的事儿记下来,也想叫孩子们都知道,外祖父、父母都干了写什么。
深度对话:
这个书出版时被删节的多吗?
任均:
没有什么删的,这只是一部私人记忆。
深度对话:
您怎么看这90多年的经历?回头看有一些什么样的感叹?
任均:
有高兴的,也有难过的。有些同事说了幽默的话,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好笑。讲起但想到我姐姐、维世他们的死,就很难过。
父亲任芝铭中年时期
父亲为共产党人“打掩护”:他觉得只有共产党才为人民谋福利
深度对话:
书里讲到您的父亲是清末举人。
任均:
对。父亲中举后,家里的生活条件好了很多,父亲还用富余的粮食救济穷人。
深度对话:
从晚清一直到新中国,您父亲见证了中国100年的历史。
任均:
父亲一生都在反对各种各样的权力。从晚清开始,“反清反袁反军阀”,他一直站在当权者的对立面。
深度对话:
后来他为什么会那么支持共产党?
任均:
父亲本来就觉得蒋介石把国家弄得乌烟瘴气的,再加上我二姐夫孙炳文被国民党“腰斩”,他就更加支持共产党了。他觉得只有共产党才是真正为人民谋福利的。
深度对话:
您父亲与共产党的缘分不浅。
任均:
我之所以愿意写一下父亲,就觉得他做了好多好事。
早些年,父亲办学掩护一些地下共产党员,我们家就有好几处给他们开会的地方。因为这个,父亲也被当局者逮捕过好几次。新中国建立后,周总理还亲自写信给父亲表示感谢,这些信“文革”的时候都烧了。
再有就是,“大跃进”时期,地方干部光报喜不报忧,四川、河南饿死了好多人。当时有人威胁父亲,“说了就把你打成右倾”,当时省委的人也劝父亲别说,父亲怒吼,“我们知道为什么不说!”后来,他就跟周总理、邓颖超都说了。
深度对话:
他那时是不是对这个国家很失望?
任均:
他没跟我们说过这些。到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他以为是政变了呢。“文革”时他也遭到批斗,但是斗得不厉害,毕竟年纪大了。
我父亲喜欢走路,上哪儿去都用走的,应该能长寿的。我们姐妹早已商量好给他过百岁生日,他大大地庆祝一番,结果文化大革命把他累倒了。
深度对话:
书中提到你三姐和三姐夫冯友兰的婚事是由父亲亲自定夺的。
任均:
父亲先和冯友兰认识,就帮三姐订婚了。三姐结婚的时候才见到冯友兰。完全是父母之命。
深度对话:
您对冯友兰先生的什么印象怎样?
任均:
我不知道为什么“文化大革命”时会有人说他的坏话。我觉得他人挺正派的。他平时都不大爱说话,就是个做学问的人。
20年代初。左起大姐任覆坤抱着她的大儿子黄嵩生、母亲张梦吉、任均、父亲任芝铭、大姐夫黄志
我没听过什么人骂共产党呢?!
深度对话:
你们一家与共产党都颇有渊源,您接触共产党是什么时候?
任均:
最早是我二姐(任锐)告诉我的,她那时候已经是共产党员了。她告诉我什么都是平等的,还叫我不要耍小姐脾气。她偷偷跟我讲,共产党为人民谋利益,怎么好怎么好的。
当时还有一个同桌也是共产党,她偷着跟我说,她表哥是共产党人刚被枪毙了,她很难过。我那是才十几岁,当时也不知道共产党是怎么为人民谋幸福的,小孩的心理很简单,就相信了。
深度对话:
您一开始接触的都是关于共产党好的信息?
任均:
我还没有听见过什么人骂共产党呢。我那时候是学生,接触的人也不多。
深度对话:
您是哪一年入党的?
任均:
我是1939年到延安以后入党,也就是我到延安的第二年。我那时候是个学生,看着组织上看我也没有什么问题,就发展我了。
深度对话:
程序复杂吗?
任均:
其实还简单的。只要写个入党申请,再加两个介绍人就行了,我是同学介绍的入党的。
20世纪30年代,孙维世与母亲
在延安:毛主席朱总司令都在一起玩
深度对话:
你为什么会去延安?谁送你去的?
任均:
父亲到八路军办事处办给我办的手续,他就是想让我去吃点苦头。那时去延安的人很多,沿途我们还看到路边有出事故的汽车,很多人都死在去延安的路上。
深度对话:
以前都是泥路吧?
任均:
坑坑洼洼的。现在路都修好了,到延安也通火车了。
深度对话:
在延安的生活是不是特别苦?
任均:
我延安就进了鲁艺(鲁迅艺术学院)了。在延安的生活很困难,吃饭都是统一的食堂,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吃到小米饭,偶尔吃个馒头就高兴得不得了。但是大家在一起学习很高兴,没什么烦恼。尤其是风气特别好,出门也不用上锁,也没见谁丢什么东西。
深度对话:
当时有什么娱乐活动呢?
任均:
我们那时候学习演出,上山开荒劳动种粮。每个人都得提斧头上山开荒,但是也挺快乐的。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都很快乐。
深度对话:
那个时候是不是经常饿肚子?是不是吃不饱?
任均:
国民党封锁延安的时候是最困难的。那时只能吃到小米饭,吃的野菜都只是搁了点盐连油都没有。
深度对话:
有没有感到绝望?
任均:
没有,我觉得大家都挺愉快的,怎么会绝望了。那时候都非常天真,吃的馒头虽然带着渣子,大家吃得高兴得很。一块儿会餐时憧憬着将来全国解放了,就光吃馒头,什么菜也别吃,馒头就非常好吃。
深度对话:
您在书中提到了,那个时候是十分自由的,那毛主席的门口可以随便去?
任均:
毛主席家我倒没有单独去过。但是那时候经常看他打篮球,毛主席、朱总司令都在一起玩。
深度对话:
延安的青年们都很崇拜毛主席吧。
任均:
在延安大家心里头都非常尊重毛主席,觉得毛泽东的学问特别好,写的东西也好。现在不是有很多国家都在研究毛主席的军事思想,研究他怎么作战的嘛。
深度对话:
在延安的时候有没有《东方红》这首歌?
任均:
有。延安时期这首歌只有一段,专门歌颂毛主席。解放后变成了三段,头一段歌颂毛主席,第二段歌颂朱德,第三段歌颂周总理。
任均和于陆琳(左)在延安
天下注定是共产党的
深度对话:
当时很多人去延安都是为了抗战。在延安你们感觉战场离你们远吗?
任均:
打日本的时候,我们在延安没有上前线。有一阵儿抽人上前线,我们都把背包准备好,等着点名,点到谁谁去。我没有被点上。我们班里有好几个人都上前线去了。
深度对话:
态度很积极的,是吗?
任均:
那时候都是革命热血青年,可高兴了。
深度对话:
那个时候能否知道外界的一些消息,比如说国民党那边和日本作战的消息传到延安去?
任均:
都传过去了。哪个仗胜利了,哪个仗打得不好。
深度对话:
国民党打了胜仗你们也高兴是吗?
任均:
也高兴。中国打胜仗了都高兴。
深度对话:
吃了败仗会说吗?
任均:
打败仗有时候也知道。那时候我在学校里,可以听时事报告,主要给讲讲国家的形势。
深度对话:
知道“皖南事变”吗?
任均:
我们都听说,毛主席气得几天没吃饭。做的菜放在那儿,都不夹一口。
深度对话:
当时在延安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未来是什么样的?
任均:
我们那时候想的都简单,天下注定是共产党的。
深度对话:
你们都很有信心?
任均:
很有信心。一定会把敌人都打败的。
40年代孙维世(左)和林伯渠的女儿从苏联回国后
所有人都是“特务”就安全了
深度对话:
延安整风运动期间过得很艰难吧?
任均:
延安整风运动时候,就是和和气气地劝你,劝你向组织坦白你的问题,省得搁在心里难受,我觉得大家都是很和谐的。后来抢救运动时候就紧张一些,个别人因承受不住压力就死了。
深度对话:
死的人多数是自杀吗?
任均:
对,自杀。叫他交待问题,交待不出来,心里的压力就越来越大。
深度对话:
您的单位死了几个人?
任均:
我们剧院(鲁迅艺术学院)的石畅在整风运动期间自杀了,看护他的人上厕所的功夫他就上吊了。还有一个陶德康疯了,后来就开始胡说八道,一天到晚乱吼。
深度对话:
您有被组织要求交代“问题”吗?
任均:
没有,抢救运动的时候,我生孩子去了。但是胡耀邦劝过我的老伴,劝他说,“你就坦白吧,坦白了就打开你们单位的大门了,就能引导大家都交待问题。”但是他没有“问题”好交代的呀,他就自己编了一些,不牵涉别人。
有的人会编故事,编得一套一套的,甚至有人编故事成典型了,还到处去做报告了。但是也有的人很讨厌,瞎编故事,乱“咬”人,大家对这种人都恨得不得了。
深度对话:
那时候真的抓到过特务吗?
任均:
可能抓到过一两个。后来大家都坦白了,我们单位里都没剩几个人了,几乎都成了“特务”。
深度对话:
所有人都是“特务”,就安全了。
任均:
对。后来也是不了了之了。
深度对话:
我们了解到的是整风运动包括后来的抢救运动还是满残酷的。你知道王实味吧。
任均:
《野百合花》的王实味被打成 “托派”,被关了起来,他的妻子跟我们是同学,叫薄平,跟我们住在一个炕上的。
等到全国解放了,王实味在延安到北京的途中被杀了。我后来听说毛主席是不准杀他的,但是带他的人觉得麻烦,就把他杀了。
还有人被整“疯”了,一边走一边说“你说我是西西我就是西西,你说我是东东我就是东东”。
深度对话:
整风运动会不会使您对共产主义的信仰产生怀疑?
任均:
其实也没有。最后请大家吃一顿饭就算没事儿了,都没问题了,问题就解决了。谁也没记恨。谁也没说,整得我这样,我将来能待吗?没有。都还好好的在那儿。我接触的这些人都是这样的。
深度对话:
但是也有人选择离开延安。
任均:
也有个别走的,那是受不了苦了才走的。在延安呆着苦啊,缺衣少吃少穿的,又没有钱。
1949年在北京清华大学。左起:任均、王乔乔(怀抱)、任载坤、王延风、孙维世
在延安,大家都不喜欢江青
深度对话:
在延安的时候,大家对江青的态度如何呀?
任均:
反正我周围的人没有喜欢她的。
深度对话:
您还记得跟她的第一次见面吗?
任均:
我最早接触江青,就是跟孙维世一起在上海学习那次。她还给我们每人一张签名照,签的是“兰萍”不是江青。
深度对话:
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她了?
任均:
有人说她过去在上海的时候绯闻,就是男女方面的事儿比较乱。好像是说她跟一个叫唐纳的人的关系比较复杂。这个作风问题不讨人喜欢。
后来毛主席跟她结婚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怎么能跟(江青)这样的人结婚呢?,中央不是还有人甚至跟毛主席拍桌子不同意他们结婚的。
后来还听人讲江青是怎样“追”毛主席的。毛主席在讲台上讲课,她就故意在底下问问题;毛主席在哪儿坐着,她给他削苹果。
深度对话:
江青当了主席夫人,大家有没有害怕她,或者是高看一眼?
任均:
也没有。大家都跟她没什么来往。那时候的人,不会因为你当了主席夫人就对你改变态度的。
深度对话:
我看到您的某张结婚照上有江青,您邀请她了?
任均:
江青、康生他们都来了。我们没有请江青,她是自己来的。我估计是我们院长康生告诉了贺老总,贺老总临时有事儿到杨家岭,可能就告诉江青了。大家问江青你怎么来了?她大大咧咧的说道,“啊,毛主席叫我来的。”
孙维世
让林彪失恋的女人:周恩来义女坎坷一生
深度对话:
“文革”期间,江青对在延安知道她“丑事”的人报复?
任均:
报复啊,她报复了那些知道她的丑事的人。像30年代熟识她的电影明星王莹、赵丹,“文革”时几乎都被她弄死了。
深度对话:
孙维世也是因为得罪了江青才被迫害致死的吗?
任均:
维世很聪明,也能干,江青有时候还乐意拉拢维世。但是,孙维世知道她以前的事儿,是最看不上她的,不喜欢跟她过多来往。
深度对话:
也有人是因为毛主席对孙维世关系密切,使江青的嫉妒心油然而生。
任均:
没有的事儿啊,这个我知道,这是完全没有的事情。
深度对话:
孙维世是周总理和邓颖超的养女。
任均:
孙维世是我二姐任锐的女儿,我的外甥女。她父亲是孙炳文。周总理、朱德和孙维世的父亲即孙炳文交情很深。后来,孙炳文被国民党腰斩,我二姐任锐也过世了,周总理就收养了维世,周总理还收养了很多孩子,比如廖梦醒的孩子。
50年代在天安门。左起:孙维世、任均、王一达
深度对话:
那你猜测谁是害死孙维世的主谋了?
任均:
我觉得杀死维世的另一个“凶手”是叶群,“文革”时,江青和叶群串通在一起,互相承诺,“你的仇人我替你杀,我的仇人你替我杀。”
深度对话:
孙维世是叶群的仇人?
任均:
林彪在苏联学习的时候热情追求孙维世,关于这点叶群也是知道的,她一直记恨之心。
深度对话:
孙维世有和你说过林彪在苏联是怎么追求她的吗?
任均:
具体的细节我没有问过。我只知道,林彪曾许诺会等维世回国,不过他回国没多久就和叶群结婚了。维世一直以来就不想跟身居高位的人在一起。她只想找一个有共同爱好,共同语言的伴侣,所以后来跟大才子金三结了婚。
深度对话:
您印象中金山是个怎样的人?
任均:
金山是个难得的人才,能写能导能演,早年还做过多年的“地下”工作。维世就是看中了他的这一点。
深度对话:
孙维世对金山很失望吧。
任均:
孙维世气得不得了,当时想跟他离婚。金山不同意,他对维世说,要是离婚他也就活不了了。维世最终没有和金山离婚,相当于救了他一命。
深度对话:
孙维世怎么死的?
任均:
她是1968年7月14号死的,我过了半年以后才听说。至于原因我也没有搞清楚,反正被他们弄死了,还有孙泱(孙宁世)也就是孙维世的哥哥都被他们给弄死了。
维世死前来过我家三次,并告诉我她哥哥过世的消息,都说孙泱是自杀的,维世不相信。没想到维世也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深度对话:
有没有听说过别人怎么打她的?
任均:
维世的性格很倔强,“文革”时,有人故意整她就是想让她“咬”周总理,指出总理的问题,但是她不会编瞎话,周总理和邓颖超都对她特别好,我想她一定是在与他们抗争中被折磨至死的。
左:任均;右:冯友兰
我们不相信刘少奇是“工贼”
深度对话:
“文革”的时候,闹得那么凶,你害怕吗?
任均:
确实害怕,活了今天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那时我们家都被拆散了,老伴在东北,我在北京,小儿子跟着我,其他孩子都上山下乡了。
深度对话:
您的老伴(王一达)什么时候调回北京的?
任均:
他1962年去的东北,1983年回来,足足去了21年。我给胡耀邦写过信,希望他能把我老伴给调回北京,他答应帮忙了,但是没能解决。
深度对话:
那时候您知道“文革”发生的原因吗?
任均:
不知道啊,我们这些老百姓哪能知道这些啊。
深度对话:
突然把刘少奇打成“工贼”,你们是怎么想的?
任均:
当时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们也不相信刘少奇是“工贼”。不知道是怎么闹起来的。当时人人自危,每个人都有被揪的可能。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揣测中央领导们的乱局。
1949年孙维世送给任均的她与邓颖超同志的合影。她在照片背面写: 亲爱的我的六姨 兰敬赠
深度对话:
那时候你们知道江青是“中央文革委员会”的主要成员吗?
任均:
不知道。
深度对话:
也不知道康生“文革”期间的所作所为?
任均:
不知道。在延安的时候,康生是我们的院长,大家对他的印象都挺好的,一点没觉得他怎么坏,后来怎么变坏的我也不知道了。
深度对话:
延安时,康生对大家都很友好?
任均:
对啊。他很友善的,我们也没觉得他个性凶狠啊。
于若木(陈云妻子)的妹妹也喜欢京剧,经常跟我们在一起,我们就希望她能调来。康生还帮忙调人来着,只可惜于若木就是不同意,康生笑言,“于若木于若木,真是块木头。”
深度对话:
延安“整风运动”时,有书上写到“康生穿着皮夹克,牵着狼狗,往大街上一站,谁看着都害怕”。
任均:
他养狗吗?我没见过他养狗。我觉得他在延安不会养狗。人都吃不饱,还养狗?不可能的。我想这都是后来因为他搞“整风运动”弄得很残酷,别人都恨他,才说他牵着狼狗。我也去过杨家岭,没见过一家养狗的呀。
深度对话:
那时候对毛主席有怀疑吗?
任均:
我们想不通,觉得毛主席老糊涂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动这样一场运动,觉得这太不应该了。但是看待毛主席我们需要一分为二,“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嘛。
报纸上的一篇文章讲得很好,它说“毛泽东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是毛泽东思想的主要创造者,毛泽东的一生是有人格魅力的一生。但他毕竟不是神,不可能不犯错误。”
邓颖超同志和孙维世的女儿小兰
江青法庭上说:我跟毛主席打游击的时候,你们躲哪儿去了?
深度对话:
1981年审判江青大会,您看了吗?
任均:
我也是在电视里看的。公审了两天吧,江华主持的,阿甲还发言了呢。江青曾经在上海的保姆还在现场细数了她的罪行。
深度对话:
江青在上海的保姆,她控告什么?
任均:
江青在上海的时候比较穷困,住在亭子间里头。别人家的保姆对她很好,常常把主人家的饭送给她吃,还给他洗衣服。她跟唐纳(江青的前夫)在屋里打假,保姆听见了还去劝架。
后来公审江青的时候,这个保姆也发言了,她说江青把她她调到北京来,以为要怎么感谢她了,结果却是把她关了好多年。没弄死她,算是便宜了。
深度对话:
江青担心保姆说出自己以前的糗事。
任均:
对啊,保姆知道很多关于江青的事情。保姆就说你没良心。
深度对话:
江青本人还觉得很委屈?
任均:
江青最后说的话特别可笑,她指手画脚的说,“我跟毛主席打游击的时候,台上的审判员,那时候你们都躲在哪儿去了?”
深度对话:
您从来都觉得江青是一个挺可笑的一个人。
任均:
可笑。
深度对话:
知道粉碎“四人帮”的消息后,您一定特别高兴吧。
任均:
那简直高兴得不得了,奔走相告,我们这些老同志高兴得很。阿甲当时就在前门烤鸭店设宴请我们大伙儿吃饭。
1940年初,杨之华与周恩来、任弼时等在莫斯科。前排左起:任弼时、陈琮英、周恩来。后排左起:蔡畅、陈郁、杨之华、刘亚楼、孙维世、邓颖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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