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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一位老师和原始藏区大山里的孤儿们(组图)

www.sinoca.com 2010-06-08  江觉迟


  永远要珍藏的孤儿们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写给那片原始的藏区深山草原

  我觉得自己是两面的,一面像个菩萨,一面像是弱势群体。

  这种感觉从零五年开始。

  我原本是一个酷爱旅行的人。有次机缘去走川藏线。作为路上人,我也像每一个行者一样,潇洒地以观光形式走完那个看起来很富有、很美丽也很艰险的川藏线。

  之后便爱上那里。忍不住再次进入。第一次走的是川藏主线,第二次我选择走陌生的支线,就是由川藏主线往更深的山区高原走。

  这次经历让我看到了川藏线人们眼里不熟悉的大山深处,那些僻远地区的人,他们跟公路边的藏民生活完全不同。由于地理原因。他们与外界的文明几乎隔绝。

  当地草原上的一位活佛希望我能留下来,教育当地的孤儿。与世隔绝的草原和深山区,各种自然灾害频发,洪水、泥石流、雪崩,每一次灾害过后,总有一些孩子成了孤儿,无家可归。

  回家来把这个思想说给父亲听。那时我的老父亲身体非常不好。我们家其他人,尤其是母亲,都不同意我上高原。可能因为父亲是教师,非常理解和支持我。说:要做,就不要放弃,好好做下去。
  

(这是我在藏区后最小的孩子)

  得到父亲的理解,又在活佛的支持下,我终于进入到这片原始草原所在的山区。路途非常遥远,先坐火车,再换汽车,再换拖拉机,再换摩托车,再骑两天马,最后还要步行翻过大山。

  主要工作是寻找那些散落在草原山区的失学,或者不愿上学的孩子以及孤儿,贫困家庭子女。

  刚开始我对工作信心十足。

  但真正深入草原生活,才发现,那并不是有信心就能够坚持的。

  山区草原上没有电,几乎没有任何与现代文明有关的东西。

  饮食问题首先击中了我。每天吃糌粑酥油的日子非常难熬。意志再坚强,也敌不过身体。不久身体出现问题。因为天天吃糌粑,干燥缺油,突然出现便秘。每次“方便”时非常痛苦。终有一天造成肛门出血。当时心里非常慌张,害怕血会止不住。就想起妈妈曾说,在饥饿的一九五八年,她因吃油树皮而导致便秘出血。后送进医院,医生什么药也不用,只给一碗猪油,喝下去,竟然好了。

  想起这,我就在风干的牛排上寻找牛油,一撮一撮抠下来,熬成油液,捏着鼻孔,一口灌下去,果然“方便”时就顺利一些。这个,成了我那几年在草原上特有的治病“秘方”。

  睡觉也是件非常头痛的事。晴天还好。一下雨,那真是说不出的受罪。牧民的帐篷大都是牛毛织物。且编织松弛。所以外面一下大雨,里面必是细雨蒙蒙。初上高原的人,本来对缺氧气候就不适应,不可能把头包在毯子里不出来,那会相当憋闷。

  所以只要一下雨,我肯定会一边打上雨伞一边睡觉;要不,头发和脸都会被淋湿。而每个夜晚,牧民们的大狗要散放出来。狗们很会护家,看到陌生人住进来,很不欢迎。没有一定的时间作情感培养,它们是不会让你睡得安稳的。

  漆黑一团的夜,它们钻进帐篷来,直接立在你头顶上方,嘴里拖着唾液,疯狂地朝你吼叫,用爪子刨你毛毡。恨不得扑进毡子里啃你一口肉。只要毛毡稍稍抓得不紧实,露个缝隙,不说它那满口利齿,爪子也能撕碎你。哆嗦着困在毛毡里喊人。牧民爬起来把狗赶走。但等他躺下,狗又冲进来。就这样周而复始。睡觉的时间,总是在战战兢兢中度过。

  再说卫生,总也有些难于启齿。让我感觉最折磨人的就是洗澡。一开始上去,感觉根本无法解决个人问题。在一个集体大帐篷里,妻子和若干个丈夫共同住在一起,还有一大堆孩子。所以除了脸,别的地方要想洗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就这样忍着,拖着,感觉身体是不是要发臭了,有一天狠狠心跑到小河里用雪化水洗身子。后来一回帐篷就发烧。差点因感冒患上肺水肿。之后再也不敢洗。

  从身体到饮食到睡眠到卫生,实在有些支持不住,我有点动摇了,想回家。准备走的时候,是谁走漏了消息,第二天一大早,我背个包裹从帐篷里出来,竟然发现帐篷外全是人。牧民们都站在那里。挽留的话一句也没有,只是有人开始面向我唱起歌来!我当时的脚步,就那样再没迈出去……
  

(我在草原上住的帐篷)

  好在还能投入做事,这才令我感到充实。在草原周边以及更远的牧场,山区,到处跑,寻找孩子,做他们的思想工作,然后带他们回草原寺庙安排的碉楼学校。由寺庙派出的喇嘛教他们藏文,我教他们汉文和其它知识。

  事实上做这项工作非常不易。

  首先是寻找孩子很不容易,高山草原,海拔高,道路曲折艰险。导致工作进展很慢。人也很吃累。

  我记得刚开始,由一个寺庙小扎巴带路。我们几乎天天在爬山。有爬不完的山。一座又一座。

  雨季开始,这些大山危机四伏。山路经常是断的。一些被泥石流冲断,一些被溪涧淹断。很多路段上面淌着雨水,下面冒出地泉。一脚搭进去,半裤筒的黑泥。而巨大轰隆的溪涧经常会因水流的壮大而改道,把整条山道淹没。水流太宽,太急,人的重力大不过奔腾的水流速度,除非马和人组合的力量,小心翼翼,相互扶持,依靠,紧紧相握,才能过去。

  雪山下的丛林道路基本都是这样。

  而大山之巅的高山牧场呢,又是另外情景。因为海拔高,天气非常不稳定。刚才还艳阳高照,一会后雷雨冰雹砸在人身上“嘣嘣”作响。空气急剧降冷。有些草原六月天也会下雪。人经常会被这种阴阳不定的气候折腾得疲惫不堪。

  有次我上高山草场找一孩子,不知是不是因为前一天感冒引起,突然出来严重的高原反应。后脑勺剧烈疼痛。像是有把锋利的钢锯,有节奏的锯着脑壳里的骨头。两手拼命地敲打后脑勺,恨不得撕开头皮,把那根作痛的骨头敲下来才好。而呼吸,简直就像有个人在拼劲地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喘息。

  我往口里倒进一大把人丹。含在舌头上。那一天我真的怀疑自己快要死了。不是笑话,我当时的确是颤抖着手在纸上写下:我姐姐的手机,多少多少,我家庭的电话,多少多少。揣在兜里,心想,要是真死了,这个可以让身旁人第一时间通知我家人。

  这就是高原上的工作环境。

  那么寻找到的孩子呢,也不是每一个都能顺利带回学校来。

  我记得有一次,那是刚上草原不久,因为语言障碍,大家对我的工作也不是特别信任。他们不知道一个从遥远地方过来的汉族人,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帮扶孩子。所以我在草原上一个哑巴牧民家就遭到了拒绝。

  哑巴的老婆是得包虫病死的。丢下两个孩子。哑巴一个人拖扯着他们生活。家庭非常贫困。但是语言交流不行。哑巴对我特别不信任。好像我要带走他的孩子到哪里卖掉一样,直朝我嚷嚷。谁来跟他比划,解释,都不行。

  我感觉这个事都有些无望了。

  在离开他家的院子时,我看到他的院子里有块地。望望,也没想什么。带我进哑巴家来的哑巴邻居无意间说:这地过几天是会翻耕出来的。他到时要借我们家的牛。我再来劝劝他吧。

  不知怎么的,我像是无意地说,那我来给他犁地吧。

  当时的确是个玩笑话。但这邻居却认真地问,你怕不怕牛?我说不怕,牦牛多温和啊,从来也没看它们攻击过人。这邻居说,那就好。我今天也要耕地,你来学怎么样?

  我说好。就这样去他家。

  学了几圈双牛抬扛的耕地。累得要命。甩手一边不做了。坐在地上只叹息。

  后来学了很久,不利索,但倒是真的可以像模像样地把握着犁站在地里了。

  几天后又去哑巴家。什么也没带,也不跟他招呼。只和他邻人赶来两头牛。我开始帮哑巴犁地。哑巴吃惊得嘴也合不拢,又是叫又是笑又是拉扯着他的邻居,像是看到一件大稀奇之事。

  在哑巴的惊叹中,我成功地把握住犁,佯装很有气力地样子,坚持着犁地。那个手掌,早是被身体里使出的暗劲磨压得透红,皮也破了,火烧火燎。

  哑巴突然有些心疼的样子,跑过来,一边“呀呀”地叫着一边示意我,要停一下,去喝口茶。

  他邻居一旁跟我解释,说:“哑巴跟你“呀呀”什么你知道吧,他说你是一个能干的姑娘。能叫人放心。”

  后来不用说,慢慢我和哑吧混熟了。最后他很放心地让我带走他的小儿子。

  与哑巴家有点不同的是他的这个邻居。非常热心。从开始就特支持学校。也是因为他的帮忙,我才得以接走哑巴的孩子。而有关哑巴家的信息也是他提供的。他们自己家并没有孩子在学龄里。都长大了。这邻居老会开玩笑,说你怎么不早十年上来,那样你不给我犁地我也会把娃娃交给你。

  这个善良人只要来我们学校,都会带点东西来。有一天晚上,很黑,他在咚咚地敲门。也不多话,一只大牦牛腿和半袋子面粉送进来。我们第二天用这牛腿和面粉做了一锅香喷喷的“面壳”。后来有孩子见到他,只喊他“面壳”阿爸。
  

(独自骑马去寻访孤儿)

  和孩子们生活在一起,沟通和教育其实是很复杂的事。可以用一句话,叫:在感动中纠结着。

  因为有时需要到内地弄些资金。所以,学校生活有点“孩子盼奶娘”的感觉。我下平原时,孩子们会送我老远路不肯回头。个个都有心思。这个要什么那个要什么。要细致地写到本子上。然后一一买回来。

  当然,经常是:下去时,身无分文。一路住那种十五块钱的大旅社。上来时,有了钱。站在离草原山区最近的一个县城的大街上,心里就有很多计划,要带回些什么,怎么怎么地给孩子们一个惊喜。

  所以每次从内地回学校的日子,头几天,学校简直就像处在节日当中。我们会“不顾明天”地大吃大喝。

  牦牛肉,洋芋排骨。麻辣火锅。每逢有这么好的饭食,孩子们吃的模样大都相似:先是吃得迫不及待,恨不得把头砍下来食物倒进食道里去。到最后思考着要来享受美味,却是撑了。

  撑着饱满的肚皮,我们四仰八叉的随处躺倒。有些孩子会唱起歌儿。声音虽然懒洋洋的,却叫人听的恨不得再吃上三大碗面食,或者拉上他狂跳一场“锅庄”。反正就是怎么疲惫怎么饱满,我们的身体里也像有使不完的兴奋劲儿,让我们可以没完没了地折腾。

  这些孩子当中,最能折腾最能唱歌的是一个十一岁的男孩。他不是孤儿。但也不肯上学。老看他在草原上无所事事地到处溜达。我想让他进学校来。因此做了很多工作。他终是进学校了。但他却不愿喊我老师,而喊阿姐,他叫成“阿加”。每次“阿加阿加”地在课堂上叫着。惹得好多孩子暗下窃笑。我让他改叫老师,他不愿意。

  有天,我说:我们在课堂上,就应该统一称呼,这样才显得规范,严肃,你说是不是?他套用我的话说:我们在心里,就应该知道好与不好,这样才算是有心,真诚,你说是不是?我问他:为什么这样说?他回答:你做了我阿加的事,你就是我阿加。就不是老师。老师做不了阿加的事嘛。

  我才想起来,原来这孩子一直都还记着我先前做的一个事。那天我把他带到县城里去,买一身新衣,给他换衣的时候,这孩子有点别扭,不愿意在我面前脱衣。我拉过他,说,脱吧,我就是你阿姐一样模样,是自家人。你在你阿姐面前还要害羞么?

  这事对于我,是随口说说,是小事,做做就忘了。但对于他,是很大的事。好像一生都要记住。

  有个孩子,我找到他时有十四岁了。有点早熟,说话非常大胆。各种能说和不能说的玩笑,他都要说出来。每次,只要有年轻一些的男人上学校办事,他就会跑上去,不管人家是什么情况,也要说:你做我们老师的朋友吧。有时候惹得办事的人很尴尬。我也挺生他气的。批评他。一批评,他便憋着气想为自己争辩,又闷闷不乐。

  后来有个学生偷偷向我告状,说这孩子“耍流氓”,跟她说:我们给老师找个人吧。这样她也不会走了。生几个娃娃,跟我们在一起。

  我当时听的,心往下一沉。―――因为身体越来越不好,我有天在碉楼外狠命地咳嗽,他在我身旁,问怎么了。我说心口痛,哪天我要回家去。。。。。

  没想到这个孩子会如此记在心上。

  后来咳嗽越来越严重,贫血厉害。身上的肉不能碰,一碰,到处痛。

  有一天,我在上课,发现有三个孩子不见了。到处找,找不到。

  到很晚的时候,至少九点吧。三个孩子才灰头灰脸的回来。我已经急得没有气力责备他们了。坐在门槛上。孩子们站在外面。手里拎着一包东西。我说,是什么?你们跑哪里去了。语气非常不好。

  他们有一个在微微笑着,有两个显得很委屈。不久,就是我自己特别难过了。我伏在门上淌泪。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样的声音,在责备他们:你们跑那么远进山,要是遇上野物怎么办?要是迷了路怎么办?好,这些东西就算能把我的病吃好。那要是你们都没有了,我吃好了还能做什么?

  原来,孩子们是听人说有一种树根可能治我贫血。他们跑到山里面寻找这种东西去了。其实找回来的都不是那种树根,他们挖错了。

  我后来晒干了这些树根,打算带回内地。
  

(我的第一批孩子,在学校的土墙前)

  贫血越来越严重。

  过了几个月,有三天,我的心口痛得很厉害。一声一声带着血沫咳嗽。并且三天彻夜未眠,就是那样:夜里,眼睛睁得圆圆地,望屋顶。想家。

  望着,想着,一动不动,却不知道累。

  一天这样,两天这样,第三天我急了。预感到家里要出什么事一样。我匆忙收拾行李往家里赶。路途漫长,仿佛总也走不到,好不容易进入内地,还在路途中,打个电话回去,噩耗就传来了……回家扑向父亲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

  ……那场面刻骨铭心!

  我为父亲守夜。一整夜地望他。他的头顶上方,清油灯整夜地亮着。父亲睡在清油灯下。那时,我感觉大地从地心深处喷薄出的冰凉,扑在我身上。好后悔,我回来迟了!

  老母亲在隔壁房间整夜地哭。我在想,我是不是再不能离开了。再不能上高原去,再不能让老母亲孤单      。。。。。

  我朝父亲跪下来。从香炉里渐渐浮起的青烟中,我望见父亲双目微闭,安静地睡去,又像是在等待。

  我不知道他在等待什么。是等我回来为他送终?还是等我回来听他再说:要做,就不要放弃,好好做下去。。。。。。

  我终还是惦记着山上的孩子们,无法放弃,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我和他们在一起,如同血液溶化为一体。

  终还是上高原。

  但从这一年起,我的身体就彻底垮了。在内地时,也曾到医院检查。什么科的医生都说,再不能呆在高原。但我仍然勉力想支持过去,可是真的我感觉力不从心。人病得厉害。身体的脆弱,精神的无助和孤独。真的像个弱势群体。

  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继续我的工作。也许,我需要一个接替的人。但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与这份工作有缘的人。
  

(牵着我的孩子)

  零八年底,迫不得已我又一次离开草原。到内地治病。从此之后,只能断断续续地上山,一边在草原上坚持,一边又不得不经常回内地治病,一直到今天。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每次离开时,因为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总是一个人望那荒芜的天地泪流满面。那份孤独与纠结,用什么言语也说不出,用什么方式也不能发泄。

  在特别想念的日子里,我经常会翻开日记看一看。这些日记是我在山区草原上每个晚上在昏黄的酥油灯下记录下来的。虽然被酥油灯的油烟熏熬着眼睛,但记录下来的几年生活的点点滴滴,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光,真真切切。曾经在一片草原又一片草原骑马寻访孤儿的艰难,每想起来,都会泪流满面。

  有点恨自己的身体。刚上草原时,藏区的牧民都说,希望我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酥油女孩”,吃酥油、会骑马,和他们的女孩一样。可是藏民的一切生活方式我几乎都学会,我的身体,却终究不行。

  看着厚厚的日记,我想,我能不能把这些写成一本书呢?让大家来看,我和孩子们如此相依,快乐,又如此纠结,困难。让大家来看,我们的需要和希望。是的,我们贫困,但是充满希望。

  我私心中还有一个愿望,希望能通过我的这本书,能找到另一个愿意成为“酥油女孩”的人,愿意照顾和教育那些孤儿的人,她比我更有爱心,比我更坚强,比我的身体更好。我要让她知道草原上真实的一切,我们的困难、艰辛以及我的迷茫。甚至是,最终的某种深深的失落。所以我要写书。

  那天晚上,是一边流泪一边整理着,开始写啊,写,不知怎的就写到天亮。。。。。。

  现在,我终于写完了这本书。它叫《酥油》。我想它的完稿,是父亲在冥冥之中给予的力量。而我也要由衷地感谢内地的一些爱心人士。曾经也是他们的爱心,促成了我的爱心旅程。而这旅程肯定不会结束,肯定还会继续。是的,不放弃,好好做下去――――让我们大家一起,点亮一盏酥油灯。让高原上每一个孤单的孩子,眼睛里有光。

  (完)

  注:《酥油》写完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到了北京磨铁图书公司的电话,冒昧的打电话到他们前台,没想到事情竟然一帆风顺。但很抱歉的是,编辑早就把封面做好了,我却一拖再拖的修改,直到今天才真正修改完。

  磨铁的编辑希望我开一个博客,并且贴一些我在藏区的照片。我其实有不少照片,但如果贴出来的话,我必须在孩子们脸上做一点处理。因为我不希望打扰孩子们的宁静。原始藏区的高山草原虽然生活艰苦,但孩子们有寺院的庇护,他们可以活得很平静。

  所以,同样的原因,我把《酥油》写成了小说体,书中的人物和地点也都是化名。

  感谢草原,感谢草原上那些把我当成亲人的牧民。和他们在一起,我几乎觉得和他们流着一样的血。
  

(在牧民家。一妻多夫制的家庭,在这片草原上并不新鲜,为了劳动力的不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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