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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猪私宰运销网络曝光:死猪加工成羊肉卷(组图)

www.sinoca.com 2009-11-30  新文化报



哈拉海镇农户家堆在棚子里的死猪
  

农户双方还交易病牛
  

农户院子里的动物皮毛

  10月末,本报记者得到一个举报后,对农安县一个死猪私宰和运销网络,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深入调查。

  这个集购买、运输、分销等为一体的运销网络,每天向市场输送的死猪肉多达500多公斤。更让人吃惊的是,个别定点猪肉屠宰场也有人参与其中。

  读者举报

  农安有人收购加工病死猪

  10月末,记者得到一条线索:在农安县哈拉海镇较为偏远的一个村的农户家里,有个地下窝点。这个窝点屠宰的都是廉价收购来的病死猪、牛、狗、羊等,这些问题肉被送到长春及周边地区的一些农贸批发市场,或做成香肠等食品销售。

  举报人透露,附近农户养殖的猪狗牛羊,一旦发生疾病,奄奄一息舍不得无害化处理,就送到这个农户家里。在这里可以少量卖一些,绝大部分送到农安县合隆镇一中转站,再送到屠宰点分割。这个地下黑猪肉加工点,每天的销售量能达到500公斤以上。

  据了解,在该地区,一头病死猪卖给私宰场的价格是50元到200元不等(死在家里的猪4元钱一公斤,死在运往屠宰点车上的猪7元一公斤),切割之后的市场价格,“身价”涨了10倍还有余。

  初次“交手”

  11月1日:路遇・运输车声东击西

  白色小卡车里,露出一头死猪。与蓝色卡车接头后,两辆车一南一北。采访车跟踪蓝车,车厢却是空的。

  举报人说,当病死猪、牛、羊、狗等收集到一定数量时,会有一辆白色小卡车把它们运走,一般是两三天左右,拉到合隆镇一中转站。这辆白色小卡车每次的必经之路,是谭家收费站。

  11月1日9时许,记者赶往农安采访。在距离谭家收费站500米处,意外发现举报人描述的那辆车棚上盖着黑色苫布的小卡车。采访车马上掉头,跟在小卡车后面。

  苫布盖得特别严实,在车后根本看不到车厢里装着什么东西。等到苫布被风吹起一角,下面的东西露了出来:一头死猪,浑身泛红,嘴上还有紫色的淤血。整个车厢被塞得满满的。

  车上的两名年轻男子非常警觉,马上停车,将苫布一角绑紧,重新上路。

  小卡车来到了合隆镇里,在一条胡同里绕来绕去,到了附近的一家煤场。煤堆后面有几台地秤,记者猜测,这里是用来给死猪称分量的地方。还有一辆蓝色小卡车停在这里,车棚上也是用黑色苫布裹着。两辆车的人一边说话,一边朝采访车方向指指点点。蓝色小卡车上的穿棉大衣男子,站在煤场门口张望。

  两辆车在里面待了20多分钟。这时,在煤场门口张望的“棉大衣”朝采访车走过来,绕着车走了两圈,回到煤场里面。

  5分钟后,两辆车同时出了煤场大门,一个往南,一个往北。记者决定跟着那辆蓝色小卡。蓝色小卡车绕到了一个屯子里面,停在一家农户门口。记者下车朝车内张望了一眼,车厢里是空的。

  正好有屯邻走出来,记者连忙上前打听,对方说:“不知道这车是哪来的,没见过啊。”

  11月10日:初探・满院死动物

  三间瓦房的院子里,满地的死猪、死羊、死狗、死猫。主人热情地欢迎记者“长期做生意”;运输车再次没了踪影。

  连续几天,记者在谭家收费站蹲守,没有再看到白色小卡车踪迹。举报人说:“这几天没有运货,但是我可以帮你们查查到底是哪家收购的死猪、牛、羊。”

  11月9日夜里,记者接到了举报人的电话:“收死猪的农户家找到了,他家是那一片最大的死肉集散地。”

  11月10日下午,记者驱车前往哈拉海镇,装成香肠工厂的老板在村里四处打听,哪家是收肉的。村民马上指出了一家,“买肉吗?往胡同里拐,他家门口停着一辆摩托车。”

  这个人家三间瓦房,宽敞的院落,院子门口停了一辆摩托车。走到院里,大冷天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摩托车旁边就放着一头死猪,猪身上发红,遍布紫色的斑点。跨过死猪往里面走,大门口旁边的草垛里,摞着4头死猪。

  越往院子里面走,越是心惊肉跳:满地的死猪、死羊、死狗、死猫,颜色发黑的猪头和猪蹄子摆了满院子。一个小棚子旁边还摞着一米多高的动物皮毛,至少有上百张。

  院子中间,一头牛刚被宰杀完毕,剩下的是牛头、牛皮、牛蹄子,地上一大摊尚未干涸的鲜血特别醒目。“你抬脑袋,我拎着蹄子!”四五个壮汉正站在院子里,试图将一头奄奄一息的病牛推上板车。看到记者到来,有人招呼:“来帮把手,帮我们把牛运上车。”

  几个人把板车推出了院外,将病牛运到了门外的小卡车上。随后身穿蓝裤子的男子给了穿黄衣服的男子一沓钱,黄衣男子一边数钱,一边招呼记者:“来了,干啥的?”“啊,想买点便宜肉做香肠。”

  这时院子里出来一个身穿花棉袄的妇女,“没有那么大量,咋来的?几个人?”显得异常警觉。

  记者说,一共来了4个人。“花棉袄”马上朝院里的一名年轻女子使了一个眼色,年轻女子到大门前查看,看到确实有一辆车停在门口。她还走到采访车前向里面张望。

  “花棉袄”接到年轻女子电话后,热情地招待记者进屋:“天冷,快进屋暖和暖和!”厨房地上堆着一大堆牛肉,满地血水,肉乌黑发臭。她和黄衣男子听说记者想要买便宜肉,说:“这是大买卖啊,能长期做吗?”“当然能长期做,每天都需要百十来斤的便宜猪肉,能送货吗?”记者反问。

  黄衣男子表示:“这事还得跟我儿子说,他出门了,要不你留个电话,等他回来再找你。”

  记者留下电话后马上坐车离开,这时发现一辆蓝色的面包车始终跟在采访车后。记者想要跟踪先前将病牛运走的卡车,但它跑得非常快。采访车在村子里绕了好几圈,没有找到卡车。

  蓝色面包车一直跟在采访车后面,直到送记者出屯才消失不见。
  

合隆屠宰点,小猪和大猪对比明显。
  

装“扒皮猪”。
  

巨源屠宰厂里的死猪宰杀。

  11月14日:再跟・卡车再失踪

  小卡车司机非常警觉,速度时快时慢,经常下车查看是否有人跟踪。到一个胡同时,没了踪影。

  14日晚,记者再次接到线索:“他们又出货了,这回还是一小车,送往合隆镇的中转站。”

  记者马上驱车来到谭家收费站等候。18时许,天空飘着小雪,蓝色装满货物的小卡车如约而至,采访车再次跟在后面。

  小卡车司机非常警觉,速度时快时慢,经常停在路边,下车查看后面是否有人跟踪。

  小卡车拐进合隆镇一没有路灯的胡同时,突然加速,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采访车在附近转悠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看到小卡车的踪影,跟踪再次宣告失败。

  谈“生意”

  11月16日:找到・接受“考验”

  一个赶车的大叔说,敲敲那个黑大门。开门的黄衣男子听完,带着记者挨个小卖店找“卖肉的”。

  连续两次跟踪,均以失败告终。但记者猜测,中转站一定就在这附近。11月16日上午,记者再次以想买便宜肉为由,在附近屯邻中打听消息。

  在一家大理石厂附近的胡同内,停着一辆卡车,还有一辆农用四轮车,四轮车的车厢内满是干涸的鲜血。记者猜测,这应该是用来拉肉的车。走进旁边的农户家中,记者以香肠厂老板的身份向黄衣男子打听:“门口停那两辆车是你家的吧,是不是有便宜肉卖呀,我想买点儿做香肠。”

  这个男子满脸疑问,“不清楚,不是我家的。”见他不肯承认,记者退了出来。这时站在门外的两名男子用怀疑的目光审视记者,随后钻进了附近的小卖店,买了两瓶白酒后离开。

  记者又到旁边的胡同打听情况,遇到一个赶车的大叔,“您知道附近哪有卖便宜肉的吗?”“你问哪家啊?这地方有三四家干这个的呢!你去前面那个黑大门敲敲,应该在家吧。”

  记者敲了半天大门,这时,刚才那个黄衣男子出现了,“你们真是买肉的吗?在哪里开的香肠厂?”见记者回答得头头是道,黄衣男子逐渐打消了疑虑,说:“我帮你们找找吧,好像没在家。”

  黄衣男子领着记者,挨个小卖店寻找“卖肉的”,但没找到。记者要上车离开,黄衣男子连忙喊:“别走,他来了!”

  11月16日:对话・死猪肉做羊肉卷

  蓝衣男子说猪是有,因为下雪送不进来。长春边上有一个做羊肉卷的地方,用的就是这个肉。

  来的那名蓝大衣男子正是站在门口打量记者半天、并在小卖店买酒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蓝大衣”与“黄衣”耳语了半天,将记者请进了停放卡车旁边的那间屋子。

  记者与“蓝大衣”聊了起来。

  蓝大衣:你想要什么肉啊?

  记者:要点儿便宜肉,不要整扇的,要肥膘子什么的。

  蓝大衣:刚才不知道你俩是干啥的,所以没敢吱声。你们是咋知道我这儿的呢?

  记者:当然是朋友介绍的了。想买些便宜的猪肉,回去跟好肉掺在一起做香肠。

  蓝大衣:嗯,我以前有朋友也做过香肠,我当时帮他收了一些这样的肉。当时收的就是死在家中的老母猪肉,要不不够肥。

  记者:你这里的肉都是些什么肉?

  蓝大衣:就是送到屠宰点途中死在车上的猪,整回来杀了。有这样的肉,还有病死的小猪,扒了皮。不过小猪肉你做香肠用不了,肉太嫩。

  记者:你能整多少肉?我这边需要用的量很大,一天咋也得百八十斤吧,老母猪肉也行。

  蓝大衣:你能出多少价?

  记者:市场上的价格也就是3.5元一斤。

  蓝大衣:这个价我得问问能不能合得上。(随后蓝大衣打了一个电话,核实了一下当前猪肉的价格。)现在猪是有,这几天下雪,车开不到屯子里,得过两天,咋也得4元钱一斤。

  记者:肉一般送到哪里?

  蓝大衣:像小猪什么的一般去了蹄子和脑袋,扒完皮,送到长春边上一个做羊肉卷的地方。红色的部分是小猪肉,白色的部分是羊肉,再用一种特殊的胶卷在一起,一般人根本就吃不出来是猪肉。

  记者:这个肯定能赚钱,现在猪肉多少钱一斤?羊肉多少钱一斤?能领我们过去看看吗?

  蓝大衣:你们穿得这么体面,肯定进不去那个地方,一般人哪能让进去呢,可以把产品拿来给你们看看。

  记者:有检疫票子吗?

  蓝大衣:那咋没有呢,肯定有,上屠宰点就能搞到,5块钱一张,随便买。我这猪本来是要送到屠宰点宰的,半道上死了,不还有其它猪吗?那些猪是有检疫票子的,用那个就行呗,也不是一头猪一个检疫票子,一般都是一起开。

  11月16日:参观・小猪拔毛

  “蓝大衣”请记者参观他的“加工点”,两名妇女正在忙活着,将猪蹄放进黑色液体里面拔毛。

  “蓝大衣”和记者聊了半个多小时,双方互留了电话。“蓝大衣”说,收上来便宜肉马上就给记者打电话,可以过来验货。“蓝大衣”还邀请记者到他的地方去看看。

  转了两个胡同,“蓝大衣”领着记者来到一个卷闸门前。在卷闸门旁边的一个棚子里,两名妇女正在忙活着。案子上摆着几个小猪的脑袋,她们正将猪蹄子放到一个大锅里,整个裹到黑色的液体里面,等冷却后再将表面上的一层黑膜拔掉,猪毛也跟着脱落下来,而且猪蹄通身雪白。

  “这是什么?”“这是松香,用来拔猪毛用的。”

  穿过拔猪毛的小棚子,“蓝大衣”绕到了卷闸门的后面。把门打开,一口黑色的大锅里盛放着腥臭的汤水。墙上的铁钩子上,挂着6扇已经切开的小猪肉。

  “这是刚收上来的小猪?”“对!”

  11月20日:成交・买走死猪

  死猪脱手,“蓝大衣”还向记者传授经验:下次来别开面包车,太扎眼,可能会被肉管办的拦下来。

  11月19日晚上,“蓝大衣”打来电话,“刚从下面收来一头死猪,有兴趣过来看看。”

  11月20日下午,记者租了一台面包车来到合隆镇。“蓝大衣”非常高兴,拉着记者的手问长问短。随后他拨打了一个电话,“把猪送过来吧。”

  挂断电话,蓝大衣说:“这肉不错,已经把骨头去掉了,你回去放心用,如果不够可以再给我打电话,咱们以后就是好哥们儿了。”

  10多分钟后,一辆农用小卡车停在了门口,车厢里放着已经收拾干净的死猪肉。骨头、内脏和肉皮都已经去了,肉色是深黑色,闻着有臭味,用手按一下肉,压不出一点鲜血。称了重量,记者以4元钱一斤的价格购买了猪肉,“蓝大衣”抹去了零头,收了记者900元。

  “蓝大衣”帮着记者把猪肉往面包车上装,同时还传授了记者一招妙计:“下回你要来,不要用面包车,太扎眼,有可能被肉管办的拦下来。我们一般都是用捷达车,在后备箱里焊一个特制的铁箱子,往里面塞3头猪都没问题。”

  记者向“蓝大衣”要票子:“你得给我整一张票子,怕有人查。”蓝大衣给了一个手机号,“这是巨源的一个刀手,你第二天去他那里,说我让你要的就行,票子5块钱一张,随便开。但今天不行了,第二天才能开出来头一天的票子。”

  屠宰厂的秘密

  11月17日:绿园・死猪也宰

  装猪的货车从合隆镇开出,猪又被转移到蓝车上,来到长春市绿园区一屠宰厂。工人说,宰死猪“都这样”。

  与“蓝大衣”成交前的17日上午,记者再次来到合隆镇中转站蹲守。装着一头小猪的白色货车进入了记者的视线,这只小猪看上去不到50公斤,身上有大片脓疮。白色货车一路开向长春。在一个岔路口,因为车速过快,在拐弯的过程中,小猪从车里飞了出来摔到了路上。车上下来一名男子,将小猪扔到车上,继续上路。

  白色货车开到半路与另一辆蓝色货车接头,将小猪塞到了蓝色货车的猪笼里。采访车继续跟踪蓝色货车,来到长春市绿园区巨源屠宰厂。

  屠宰点的院子里已经聚集了装满猪的车辆,院子上还悬挂着“严禁死猪、注水猪进厂”的大条幅。趁着蓝色货车将生猪撵进猪圈的机会,记者悄悄地跟了进去。地上倒着一头死猪。猪圈里有几名男子在议论:“这猪谁家的,好像躺好几天了。”蓝色货车下来的一名中年男子说:“这是我家的,刚从车里赶下来的。”中年男子找来同伴,两人拿着刀,朝猪身上捅了几刀,然后将死猪拽到屠宰点里。

  记者走出猪圈,这时从外面开进院里一辆货车,一头死猪被架在猪笼子上,院子里的其他人看了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记者问旁边一辆车的工人,“死猪也要在这里宰吗?”工人见怪不怪地耸耸肩,“都这样,没啥。”

  11月24日:刀手・给检疫证

  “蓝大衣”说的那个刀手很守信用,交给记者一张“动物产品检疫合格证明”。并说都是熟人,不用给钱了。

  11月24日晚上,记者来到巨源屠宰厂。屠宰间里面悬挂了十多头生猪,有几头一看就是“未成年”的小猪,猪毛已经褪掉了。

  记者拨打了“蓝大衣”说的那个刀手的电话,一名中年男子找到了记者,递上来一张“动物产品检疫合格证明”,货主的一栏是空白的。合格证明注明:大中动物一头一证,此证仅限县境内使用。上面还盖着吉林省长春市动物检疫站检疫专用章,签发日期为2009年11月24日。

  记者递给刀手5元钱,中年男子笑了:“不用了,太熟悉了,不用给钱。”

  农安还藏着一个屠宰点

  11月6日:屠宰点・有小猪

  举报人说:没有长大的猪就屠宰出售,没有人会干这蠢事;屠宰点里的小猪,都是意外死亡的。

  在调查哈拉海镇和合隆镇的死猪肉屠宰销售网络的同时,又有举报人向记者反映:农安县境内,距离长春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屠宰点,经常干违法的勾当。

  11月6日深夜,记者悄悄进入到这家屠宰点的屠宰间,满地鲜血和猪粪,气味极其难闻。

  一个个挂着猪胴(屠宰过后的生猪躯干)的铁钩子从房顶上垂落下来,十几个人正手持利刃切割分条。还有一些妇女正坐在成堆的内脏前分拣。

  屠宰间里热气腾腾,视力所及只有1米左右。工人们低着头干活,没人注意到陌生人。记者注意到,悬挂的猪胴中,有几头明显是“未成年”的小猪。

  记者了解到,正规的屠宰场一般不会屠宰小猪,100公斤以下的猪是不允许进屠宰点宰杀的,养殖户也不会轻易出售健康的小猪。那么为什么会有小猪出现在屠宰点里?

  举报人说:“小猪在生长过程中出现意外死亡,养殖户为了减少损失才会将其低价售出。不等长大的小猪,便屠宰出售,绝对是干了一件亏本的蠢事。”

  11月12日:跟踪・三辆货车

  3辆采访车跟踪:屠宰点里的几辆厢货车都是半夜出发,将货运送到长春市区内个别农贸市场。

  11月11日晚,举报人说,今晚会有一批“货”从屠宰点送到各大市场,不确定由哪辆车运送。

  当晚,为了不放过任何一辆可疑车辆,本扫决定出动3辆采访车对屠宰点内的车辆进行跟踪。

  22时许,采访车到达农安这家屠宰点,两辆车在距离屠宰点500米的公路旁边等候,另一辆开向屠宰点。

  屠宰点里,灯火通明,院子里停着3辆白色厢货车,和一辆大型蓝色货柜车,车柜门都敞开着,工人们正忙碌着将宰好的猪肉半子搬上车。

  23时左右,又开进来两辆厢货等待装车,院里一共停了6辆车。

  第一辆:运往双阳 12日零时10分,第一辆白色厢货车出发,一辆采访车马上跟了上去。

  白色厢货车在长春市区内连续闯了7个红灯。1时许,停在了一家经营肉品的食品厂门前。因为不知道此处是什么位置,记者装成醉酒者,一边呕吐,一边接近黑暗中的司机。

  记者看到,从食品厂内走出一名男子,司机从兜里掏出一沓钱,用来交换食品厂男子手里的一沓纸。整个过程只用了几秒钟,双方都没有说话。

  随后,白色厢货再次开动,采访车一路跟踪。2时许,白色厢货来到了双阳区一农户家中,司机下车打开黑色的铁门,将车开了进去,随后黑铁门关上了。记者在门外守候了半个小时左右,铁门内的灯光熄灭了,采访车只好离开。

  10时许,记者再次驱车来到黑铁门处。记者敲开了铁门,出来一名男子,记者表示想买些便宜猪肉回去,男子很诧异,“我这是冷库,不卖肉。”男子表示,这处冷库是双阳一农贸市场卖猪肉的宋某家的,如果想买便宜肉,可以去找宋某。

  第二辆:在南关区失去踪影 零时15分,屠宰点内的第二辆白色厢货出发。

  白色厢货在长春市区内绕来绕去,来到二道区。从一平房里接来一名男子,又开到朝阳区,再开往南关区,在一农贸市场附近,借一个红灯的机会,失去了踪影。

  记者在附近绕了半个多小时,没能找到它的影子。

  第三辆:运往绿园区一农贸市场 零时25分,第三辆车――蓝色货柜车出发,记者一路跟踪。

  1时30分许,它驶进了长春市绿园区一大型农贸批发市场,货柜里的猪肉被送到一个摊床上。

  1时40分许,又有一台白色厢货驶入农贸批发市场,车牌号码与记者在屠宰点看到的是一样的。
  

记者拿到的检疫合格证明。
  

这个女老板向记者介绍“生意”。

  11月13日:初谈・高价收“淘汰猪”

  摊床的大姐说,他们高价收购“淘汰猪”,想买便宜肉,一个电话就行。

  13日下午,记者来到双阳一农贸市场,找到了冷库男子说的那个宋家猪肉摊床。

  记者:大姐,我们是附近学校食堂的,想买点肉,过来看看。

  摊床:啊,附近食堂的,一天能用多少啊?

  记者:最少也得百八十斤啊,看你肉的质量好不好。

  记者将老板拉到旁边角落,一再表明,想要买“便宜肉”,死猪病猪都行,只要是便宜就行。老板听记者说这话,马上拿出来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高价收购“淘汰猪”,“我这办事你放心,来个电话,告诉我你要啥肉,如果要好肉你得强调一下,这你一听就明白,是不是?一个电话就行。”

  11月14日:再谈・有了警觉

  箩筐里的肉颜色发黑,记者称量太少。第二天,女老板的态度有了变化,称没有便宜猪肉了,就是7.5元一斤。

  14日上午,记者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表示想要一些“便宜肉”,“我这正好有些碎肉,便宜肉,你过来看看?”

  记者再次来到摊床,女老板忙将记者拉到一偏僻角落,拿出一个箩筐,里面有一些冻肉,颜色发暗,“这些肉便宜,5.5元一斤卖给你怎么样?”

  冷冻过后的猪肉无法从外观辨别是否为死猪肉。记者表示,这些碎肉块太少,最少需要一扇“便宜猪肉”,让老板帮忙搜集一下,第二天再来。

  15日上午,记者再次来到双阳,也许是有了警觉,这次女老板的态度有了变化,“我这现在没有便宜猪肉,就是7.5元一斤,你看你要不要?”

  记者仔细辨别,这些猪肉皮上盖有检疫章,肉色正常。随后记者以肉太贵为由离开。

  账本

  卖死猪肉有利可图

  记者从业内人士了解到,为了降低成本,有不少屠宰户将病猪混在活猪中宰杀。

  业内人士给记者算了一笔账:“现在买一头15公斤左右的幼猪要200多元,成猪一般要喂到一百二三十公斤才能出售,时间要七八个月。一头毛猪卖1200元左右,除去购买幼猪的钱和防疫以及饲料钱,最后可以挣三四百元。而屠户将猪买回宰杀再卖猪肉,市场价格抬不上去,一般赚钱很少,加上各种费用在内有时会亏本,因此一些不法分子就将目光投向回收死猪了。”

  猪贩子收购病死猪,一般都是按个儿大小算钱。二三十公斤的半大死猪四五十元;100公斤以上的二三百元,平均3元钱一公斤。他们将猪送到屠宰点,100公斤以上的死猪每公斤可赚1元钱;屠宰点再以高价批发给肉贩子,肉贩子将这些死猪肉拿到早市和集贸市场去出售。

  据了解,他们出售这些肉的价格,要比正规途径来的猪肉价格低两元左右。

  支招

  给猪戴“耳环”上“户口”

  有关部门如何堵住漏洞,如何阻止这些病死猪肉流向市场,如何让人们在餐桌上多一份放心?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养殖户说,目前南方先进地区的养殖户,给刚出生的小猪都直接戴上“耳环”。可别小看这个“耳环”,它类似于“身份证”,从猪出生到屠宰全程记录,可全面了解这只猪的疫病情况。

  目前我省虽然也强制要求这样做,但是还在推广过程中,尚没有完全普及。

  记者也了解到,目前“生猪产品质量安全可追溯系统”正在江苏等发达省市试点。系统建立后,农贸市场里的猪肉制品电子秤将更换为“溯源电子秤”,电子秤不仅记录了生猪制品的全部档案,还能够通过电脑上网追溯源地方式,轻松点击一下鼠标,便可知道自己所购肉品是否新鲜和卫生。

  在上海,不仅每头生猪都有“户口”,农贸市场上的任何分割猪肉都带有一块条形码,里面就记载着这头猪从出生到屠宰的一切信息。

  识别

  如何区分病死猪肉

  看表皮。健康猪肉表皮无任何斑痕;病死猪肉表皮上常有紫色出血斑点,甚至出现暗红色弥漫性出血点,也有的会出现红色或黄色隆起肿块。

  看脂肪。健康猪肉的脂肪呈白色或乳白色;病死猪肉的脂肪呈红色、黄色或绿色等异常颜色。

  看肌肉。健康猪的瘦肉一般为红色或淡红色,光泽鲜艳,很少有液体流出;病死猪肉颜色发红发紫,无光泽,挤压时有暗红色的血水渗出。

  看弹性。好猪肉有弹性;病死猪肉无弹性。

  闻气味。好猪肉无异味;病死猪肉有血腥味、腐臭味及其他异味。

  查淋巴。好猪肉淋巴结大小正常,肉切面呈浅灰色或淡黄色;病死猪肉的淋巴结是肿大的,其脂肪颜色为浅玫瑰红,肌肉为深红色。

  规定

  禁止屠宰运输病死动物

  2008年1月1日起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动物防疫法》,对加工、运输病死动物有明确规定。

  其中第二十五条规定:禁止屠宰、经营、运输下列动物和生产、经营、加工、贮藏、运输下列动物产品:

  1.封锁疫区内与所发生动物疫病有关的;

  2.疫区内易感染的;

  3.依法应当检疫而未经检疫或者检疫不合格的;

  4.染疫或者疑似染疫的;

  5.病死或者死因不明的;

  6.其他不符合国务院兽医主管部门有关动物防疫规定的。

  打击

  商务部等部门曾专项整治

  从2008年12月至2009年5月,商务部、公安部、农业部、卫生部、工商总局、质检总局、食品药品监管局曾在全国开展打击私屠滥宰和病死猪病害猪肉非法交易专项整治,目的是让消费者吃上“放心肉”。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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