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闲谈,一位在国防系统工作了40年的父辈人物对我讲到,中国制造原子弹的技术,其实是法国提供的,我惊愕之余,细细想来是很有道理的。
原子弹的技术,现在人说起来,好像并不困难,甚至有些西方的技术发烧友,也可以整上一颗来玩玩。这只不过反映了人们对技术喜新厌旧的一种心态,有这么多国家掌握了这个技术,那自然原子弹就是个小儿科了。
事实当然并不简单,比如通过解密的资料,现在已经可以证实,当年苏联能够成功的试爆原子弹,是窃取了美国的技术。以苏联技术力量之强,尚不能凭自己的力量搞原子弹,更何况用土炉子炼钢铁的中国。这不是看不起自己的祖国,而是科学技术是需要大量积淀的复杂系统工程,不是靠喊口号、打冲锋就可以轻便解决的。比如伊拉克和伊朗,说起来都是力量不俗的国家,因为有石油,也算富甲一方,照样搞不出原子弹。可见,完成一个复杂的科学技术成果,需要相应水平的社会组织能力,在这方面上,中国未见得比伊拉克和伊朗好到哪里去。
说到这里,有朋友会问,法国为何有原子弹技术,她又缘何愿意给中国?首先,法国、日本、德国、英国虽然小一些,但是社会组织管理的水平很高,科学技术能力超群,所以研究出原子弹都不存在问题,日本、德国只不过是不想做罢了。我有一个观点,今天的中国人反日呼声很高,其实现在让中日再战一场,世界上的其他国家都两不相帮,中国一样还打不过日本。因为日本有自己全套的工业研发制造体系,包括软件、元器件、航天、航海、机械、基础科学等,早在60多年前,就造出N多的航空母舰和美国大打出手,日本的国力和工业水平是中国完全不能望其项背的。
法国为什么会给中国原子弹,是因为她一直是西欧的一个异类,居然退出了北约组织,这样法国就成为了既不属于苏东、又不属于美国集团的孤立国家。法国要寻求自己的政治盟友,自然和同样与美苏都闹翻了的中国是天然的伙伴,从政治上来说,要结交中国,原子弹技术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作为普通人,大家往往有的一种想法,总觉得承认西方的科学技术比我们发达,就意味着承认西方人比中国人聪明,所以大家都憋着要去摘科学王冠上的明珠,其实科学是不能做这样个体的比较的。科技的发达,社会背景资源的决定性作用,这里面包括科研探讨环境、管理机构水平、资金条件情况,这些要素的综合作用,要远大于单纯个人的努力,这就是唯物主义,就如同站在不同高度的台阶上互相比个子,如果台阶的高度相差过大,则主观能动性的发挥基本上已经不可能改变比较的结果了。所以,当有人宣称他的数学成果是500年来第一人的时候,笔者作为一个中学时曾梦想着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爱好者、理工科大学毕业生,我甚至都无须去了解他的科研成果,就可以判断其错伪了,因为中国的整体科技水平的低下,决定了作为其中一个单一学科的单一分子,根本就不可能有过分突出的个体表现,背景限制了你可以获得成就的可能性,而非中国人不聪明。就如同美国人、欧洲人再聪明,也不可能取得围棋和中国象棋世界冠军,因为他们没有适当的土壤和培养环境,倒不是说外国人没有中国人聪明;而相类似的中国人在国际象棋上的水平不够,也一样不能说明中国人比西方人笨。可是中国人却总在邪门歪道上想办法,比如国际象棋中国人下不过西方人(日本人的水平好像也不怎么样),本是先天决定的事情,搞几个女棋手出来,能证明什么,中国的男人都不行?国人确实喜欢放卫星,欣赏病梅式的美丽,这不是和大跃进时候亩产万斤一样不符合客观规律吗?违反客观规律到底好不好呢?这恐怕是不以人的主观意愿为转移的。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例如,一次偶然碰到一哥们,是曙光计算机研发部的,就是开发大型计算机的,我本身是学理工科的,所以关心科技多一点,便好奇的询问,大型计算机的研发是怎么做的,他们上班都做什么,用什么工具?哥们答道,我们上班都玩游戏,我听后不禁愕然。哥们接着说,到年底的时候,我们只要编个程序自我检测一下,写个报告说大型机的运算次数又提高了若干亿次就OK了,反正别人也不懂,没人查。
不知道大家对大型计算机的重要性有没有认识?在现代战争中,大型机是整个战场的核心,比如在海湾战争中,远在美国本土的大型计算中心是战场上所有飞机、导弹、军舰、武器的总指挥,大型机计算能力(即计算次数)的强弱,直接决定了一个国家武器水平的高低,而一个国家的军事水平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武器水平决定的。在抗日战争期间,日本只派了一个机械化师团来中国参战,这个师总共击败了中国70多个师的部队,真正是狼入羊群,不能说中国人都不勇敢,双方的装备水平差距造成了这样残酷的事实,而后来日本的机械化部队全部被美国消灭了。
我们国家文革时代的科研水平也很落后,但那个时代好歹还比较老实,承认自己的不足,现在的牛皮往往吹的大,其实原创性的东西可能更少。所以我看见所谓动听的技术名词如龙芯或者先进的飞机、战船者,内心早已如对曙光计算机,失去了认同感,知道是纸糊的灯笼,破碎只是迟早的事情,有幸能瞒过去,只是没有现场检验的机会罢了。
中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并不是在所有方面都不参与世界的检验行为,真刀真枪的去参加竞争。这方面的成绩,表现比较实在和突出的是在体育方面,因为体育竞争公平公正、目见心明,胜负间缺少了许多语焉不详的托辞与暗箱操作的机妙。中国的体育项目往往是单人的项目成绩还比较出色,当然主要是依靠了我们运动员超人的吃苦耐劳精神,但凡人数超过了2人以上的体育项目,中国队则无一不是一塌糊涂。这其中比较突出的项目就是足球,中国足球经历了多年的大溃败以后,现在早已沦为亚洲的二流球队,全无往日志向,算是彻底打回原形了。相比较起中国在亚洲的田径项目中也是绝对的老大,中国运动员的身体素质条件在亚洲起码是一流的,因此没有任何理由来解释足球在亚洲比赛中成绩的没落。这体现了我们文化与社会组织管理水平的空前落后,而正因为此,我们基本上无法进行复杂系统的项目运作。所以和很多人意淫的中国强国地位相比,我们实在是落后的令人发指,只是给外国人打打小工,擅长做菜、缝衣服这些简单的工种,挣的是低端的辛苦钱。可笑的是,有些人只不过能够消费的起几件外国的奢侈品,就骄傲的觉得自己要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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