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牛满江，男，汉族，原籍博野县程委镇东呈召村。生于１９１２年，卒于2007年11月9日，享年95岁。青年时期求学保定同仁中学，后留学美国，毕业未回，加入美国籍。牛满江博士是世界著名生物学家、美国费城坦普尔大学生物系教授、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生导师、河北大学名誉教授。2007年11月8日凌晨2：40分因病经抢救无效在北京逝世，享年95岁。
１９７２年，中美签署上海公报以后，牛满江携夫人当年来华省亲。到１９９１年十多次来华。其中五次是应邀来华进行短期工作。在华工作期间，牛满江和我国著名生物学家童弟周教授共同研究的动物胚胎移植获得成功，填补了世界空白。
牛满江除进行科研、讲学外，还向我国引进先进试验技术，赠送一些仪器、试剂等。牛满江在美国团结美籍华人学者，宣传我国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建设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号召美籍华人为中国的经济出力。他还关心我国留美学生，帮助留美学生解决生活、学习上的困难；给留学生提供学习、科研的教材和仪器，为我国留美学生创造了良好的学习、科研和工作条件。牛满江在华访问和工作期间，曾多次受到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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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年五月初到九月初，我与我的爱人在北京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做了四个月的研究工作。这次接受程君复先生的邀请来介绍中国科学院的情形，使我又惊又喜。担心的是我不善于作公开演讲；高兴的是我看到海外的中国人普遍开始关心国是。
科学院共有三个。一个是中国科学院，它属于国务部。一个是属于农林部的农业科学院。还有一个是属于卫生部的医学科学院。中国科学院下分四大口。数理化口、生物口、气象地质口、科技口。我不大清楚为什么要叫做口。今天主要是介绍生物口。
记得去年回国探亲的时候，曾经参观过科学院的生物研究的情形。在那里遇见了童第周先生。那一次的参观给我一个印象：中国的生物研究可与世界上任何一个在这方面先进的国家比美。当时我与童先生谈到，中国比较偏重生物学的研究，而国外则较偏重生物化学。童先生问我是否正在做生物化学方面的研究，并且表示有机会愿意与我合作，当时我也表示了相同的意愿。
半年多以后的今年四月，我收到了中国科学院的邀请信。那次偶然的谈话促成了这次的合作。
和美国的科技人员相比，中国的科技工作者除了在待遇、受重视的程度以及做实际的工作方面与之相当外，还有职责较重使命较大的感觉。对于重要问题，都采用三结合――行政、理论、实践――的方法来协商解决。
科研方面的负责人，如果领导能力强，只设一人。领导能力弱的，则加设一人，一般是中央及地方组织各一。
除了本位的工作之外，每年秋收农忙时，他们要抽出一天参加劳动。另外每周有一个下午参加学习讨论，内容包括成员情绪不好时大家帮他解决困难在内。
生物口以下设各研究所，每一所都很庞大，一般不少于二百人，多则达千余人。
[讲到这里，牛教授穿插了几张幻灯片让大家轻松一下。其中有一张是他们伉俪站在能容一百万人的天安门广场照的，并风趣的说这是他们的确到过北京的 Credential。还有一张许多金鱼在缸内浮游的幻灯片，是宋朝（公元九二六年）以来一直存在北京的纯种，最适于作生物研究。]动物研究所有五百多人，设有十室。最新发展有三：一是昆虫贺尔蒙的研究，他们研究成功了一种年青激素，能延长蚕吐丝的时间，使蚕丝产量增长一成。一是性激素的研究，能使耗子小产，这是学理上的研究。还有一个是童先生做的使细胞膜上蛋白质改变，产生一种与此相反的物质，利用中和的方法治癌。
在细胞学方面，我们从鲫鱼卵巢提出RNA（信息核糖核酸）注入金鱼的受精卵内，发育成的幼鱼有一部份是单尾，表现出鲫鱼的性状，把隐性用显性改变，可以改进隐性特点。（此即牛、童二位教授合作的新发现，详见附注。）
动物研究所是由以前的动物、昆虫二研究所合并而成，故比较庞大。由于上述细胞遗传学上的发现在理论上的重要，有关方面考虑另外成立一个研究所，专门深入研究此问题。
植物研究所比动物研究所约小一半。在此也举一些新发展的例子：
一是从营养中找出的一种植物激素，可以促使植物开花结果。在一次餐会上我吃到了一个很新鲜的梨，他们说那是一年以前的产品。他们告诉我说，用一种在空气中抽出一部份氧，注入一部份二氧化碳的法子来保存水果鲜度。
还有一个例子是利用光合作用，在产生的食物中加硫后，产生一种高能的蛋白质，用以治肝病，这种针剂在美国要数百美元才能买到，而在中国则被普遍的使用，价钱的便宜使人吃惊，几分钱即可买到一针剂。
在肿瘤研究所中的工作人员对四万多人的一个县，做了广泛的调查，发现一种少儿的病例，即每百人中约有二至三人有食道癌，甚至所饲养的羊及鸡都有同样病症。他们的这一发现，继续研究下去，说不定能找出病源，从而对癌症的研究做出巨大的贡献。
在贝时璋主持的生物物理研究所中，他们利用含放射性的物质加入饲料，来追踪效果，从而治疗疾病。在昆明的分所专门负责研究治疗方法，利用当地丰富的草药做疗剂。
遗传研究所的新成就可能是大家有兴趣的。从怀孕二月孕妇的尿液中可以检验出婴儿的性别，准确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
微生物研究所利用细菌来开矿，这种细菌可以使杂质水解，显现出矿物来。
以上是北京的六个研究所。
（这时牛教授再度介绍了几张幻灯片，展现了西山、颐和园、各个研究所的工作情形及主要的负责人，使我们得到更深一层的了解．他还介绍了河北乡下的老家，指出了他出生的房子，使我们有一种亲切感。）
其次我们到了长春。长春是一个名不虚传的美丽城市。在那儿的实用化学研究所有一千二百位成员，他们所作的各型人造车胎，供应从小轿车到重型拖拉机之用。
从沈阳到大连，参观了物理化学研究所。那儿有利用稀土金属用化学方法来固定氮气，合成氨基酸。
在上海，我们参观了实验生物研究所，生化研究所、生物物理研究所及植物生理研究所。在生物物理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多方面证明了脑下垂体有一个痛的中心，对针麻的理论做出了贡献。
在汉口有淡水生物研究所。昆明有动物研究所，专门研究防止辐射的伤害。
最后到广州、香港，结束了四个多月的研究和访问。
[最后，中教授利用幻灯片带我们从北到南的游历了半个中国，我们看到了美丽的长春，大连的海滨浴场、上海的工厂、西南联大（现在改为师范学院）、浩气长存的黄花冈等等．电灯复明，热烈的掌声结束了这次演讲。]
附注：
中国科学院生物学教授童第周和美籍中国科学家牛满江教授，最近在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进行合作研究，第一次通过动物实验证明，细胞质内的信息核糖核酸对细胞分化、个体发育和性状遗传有显著的作用。细胞的分化、发育和遗传问题，是生物学研究的重要问题。目前关于这方面的学说很多。一般都认为细胞质受细胞核的控制，细胞的分化、发育和遗传是受受精卵内的细胞核控制的。童第周对细胞核与细胞质的关系已经作了长时期的研究。他根据辩证唯物主义观点，通过细胞学和胚胎学的大量实验证明，在细胞分化、发育和遗传问题上，细胞质和细胞核都有作用，许多遗传现象的产生都是细胞核和细胞质双方互相作用的结果。牛满江在多次胚胎实验中，发现细胞质中的信息核糖核酸是促使细胞分化和发育的主要物质。
童第周和牛满江主持的实验是用鱼类进行的。实验的方法是：从鲫鱼卵巢的细胞质内提取核糖核酸，然后注入金鱼的受精卵内，发育成的幼鱼有一部份是单尾，表现出鲫鱼的性状。用这种方法培育的三百二十条幼鱼，有一百零六条是单尾。这证明注入的信息核糖核酸起了显著作用。这一实验的成功，不仅对细胞遗传学的基础理论作出新贡献，而且将为医学和农业的实践开辟新的广阔道路。目前。他们正在把上述实验结果写成论文，准备在学术刊物上发表。
（转载自《群报》）
访问牛满江教授
（编者按：本文是美国《费城保钓通讯》的访问纪录。）
问：你们今年暑假在中国留了多久？
答：我们在那里作研究工作整整有三个半月的时间。
问：你们今年回去与去年回去感觉上有什么不同？
答：去年我看到的东西是非常表面化的，今年我们同他们真正在一起住，在一起工作，彼此了解得比较深刻，友谊也比较深。
问：听说你们的女儿暑假也回中国了，而且留下来读书是吗？
答：是的，她现在先学习中文，然后继续学人类考古，这些科门在中国是很重要的。而且她对少数民族很感兴趣，她希望以后能到边疆地区研究少数民族生活习惯及社会文化的演变。她来信说很喜欢那里的环境，在那里什么担忧都没有。她还说要学的东西多得很哩。
问：牛教授在美国做哪方面的研究？
答：是胚胎学及生物化学方面。
问：你能不能说说这个暑假在中国科学院工作的情形？
答：我们是以化学的方法希望来管理生物的遗传，拿金鱼来作实验，金鱼在中国已是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是由鲫鱼变种过来的。我们的实验是由鲫鱼的卵中取出 RNA（核糖核酸）然后注射到刚受精的纯种金鱼卵内，所得到的金鱼，外形有些地方颇似鲫鱼，例如纯种的金鱼尾巴张开来像个大蒲扇，用RNA处理过的金鱼，的尾巴虽然也很大，但和鲫鱼的尾巴一样是单尾，这个实验的结果使整个动物研究所及中国科学院同人都高兴，我们也很高兴。
问：你在那里工作，有没有碰到由外国回去工作的学者？
答：没有遇到，据他们说自文革后我们是第一对由国外回去作研究的人。
问：中国在生物化学这方面的水平如何？
答：中国在这方面有些发展得很好，真正中国与外界来往还是这一两年来才比较多的，对外面进步的情形比较不太了解，比较好的方面是中国在人工合成胰岛素或是像我作的胚胎学方面都是具有世界水平的。
问：他们的仪器怎么样？
答：什么仪器都有，不过不是那么多，大部份是自己作的，有一部份是向外面买的，大多是向东德买的。
问：中国科学院分布的情形如何？
答：现在每一个省都有很多科学研究所，每省里较重要的研究院与北京的中国科学院有关系，最近有种趋势是希望每省尽量独立管理不用中国科学院的名字。大学也是一样，每省有很多不同的专科大学如工科、理科、农科、医科等，也有综合性的大学，大学里研究风气很盛。
问：中国科学院的研究生大概有多少？
答：中国在重要科学方面都有研究所，每个研究所大概有二百到五百人，真正做研究工作的可能有五分之三，其它是行政方面的，里面大多数是很年青的科学工作者。
问：科学院内是否都有外国的杂志？
答：都有，重要的还翻译成中文给有关单位看，每一样科学都有翻译的人员。
问：一般科学院的题目是如何产生如何决定的？
答：每一个部门的领导人通常比较有经验的，他们通常提出意见让大家讨论，什么事一定要通过讨论后大家一起决定，没有一个人单独自己决定任何一件事，这样是最民主了。
问：研究所、大学及工厂三者的关系如何？
答：每个大学里都有给学生用的附设工厂，研究所也有自己的工厂，如果有新的仪器造好也可以替别的单位服务。生产工厂同大学及研究所是没有直接的关系，工厂比较重视实际的生产，但是也有研究的部门，大学毕业生通常是由国家分配工作的，有些人分配到工厂去服务的，在中国绝对不会有失业的问题，就是连公社内都有研究单位研究品种改良等。
问：文革后大学复课的情形如何？
答：大学都已经恢复上课了，现在每个学校都在改进教学的方法，希望能找到一个最配合国家需要的制度及方法。
问：在中国大学重不重视理论基础？
答：目前是任何理论一定要配合实用，是文革时传下来的，每一个理工科系都有附设工厂，每间研究所也有附设工厂，这样每一个新仪器出来后全国都可以照着做，这方法是很好的，他们现在对理论基础也是很重视的。
问：在现阶段，中国在理论科学和应用科学的比重如何？
答：一般来说，大家认为理论应该导致实用，两者不可分开，所以他们常说，研究、应用、管理三结合。但我对他们说应用固然重要，但是建国是百年大计，理论的根基是非常重要的，他们也认识到这一点了。譬如说，我这次回去，作的是理论方面的工作，他们很高兴，在国外时听说他们注重应用方面，这完全是文革后才开始的，这是因为在文革前，理论同实用分开得太厉害了，以前一个大学毕业生到工厂去常常不能用得上，这也是为什么要有文革的原因之一。
问：这次你们同周总理见面时有没有谈到留学生的问题？
答：当然，这个问题每个人都谈到。有一句活，可以算是代表性的，周总理对在场的一位美国人说：我们有很多中国科学家在美国工作，他们都愿意帮我们的！这位美国人回答说：很多科学家是从台湾来的。周总理说：不论他们是从台湾去的或是别地方去的，他们都愿意帮助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祖国。
问：今年世界气候比较不正常，中国今年在农业收成的情形如何？
答：今年我们从东北到西南，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说是丰收年，是第一次春季大丰收，整个中国普遍来说是个大丰收，我也是最注意这个问题的。中国因为水灾旱灾而粮食不够吃的情形已经过去了，再也不会发生了，对于防旱防洪，基本上已经解决了，虽然不能说做到百分之百，也差不多做到了百分之九十。譬如在华北地带山西大寨大都是山地地形，过去都是荒地，水源也缺乏得很，现在经过人工改造建水利，开井，目前在大寨每亩地的产量可达一千二百斤，这是你们想不到的，现在很多华北农村大都还是吃粗粮，有的地方希望到一九七五年就可以完全吃细粮了，现在北方都可以种稻子，一年都有二熟，华南地带更不用说了，这点是令我很兴奋的。
问：你们在那儿工作了几个月了，那儿人与人间的关系如何？与在美国的情形比较有哪些不同？
答：他们是大家一起做大家的事，不会勾心斗角，没有人想要去害哪个人，不会像在美国把旁人压下去，好让自己起来，大家全是一起工作，都是为了建设社会祖国，没有精神负担，没有压力，他们绝对没有想要惩罚一个人，他们不讲惩罚，重说服。
问：他们的学习态度如何？用东西会不会很浪费？
答：他们很节俭，东西用了以后保存起来，下次再用，这个很好。
问：教授的薪水有多少？生活费一个月要多少？
答：与一位教授讨论过这个问题，据说最高的一个月拿三百六十至四百元，一个人一个月二十元，已经是吃得很好的。房租连灯、水及煤气或煤不过六至八元，医药保险由国家付，看医生一次要十分钱的挂号。我太太的侄子在新疆，他们夫妇俩都是在大学教书的，一人拿一百二十元人民币，全家四口吃住用掉一百二十元，还有一百多元剩余，家里一样都有缝衣机、收音机等，他们每一、二年要去广州探亲一次，坐火车五、六天。剩的钱可以存在银行里有一．八厘的利息。
问：依你们侄子的情形来讲，一般在那儿的人是不是吃肉吃得很多？
答：新疆是农区，他们吃羊肉吃得很多，每一顿饭都有肉吃，他们以肉为主食，许多蔬菜水果，可以由北京直接运去，现在全国交通非常通畅，铁路很多，那儿的哈密瓜呼的一下子运到北京，广州的荔枝呼的一下子运到北京，因此我们在那儿吃到很多地方性的水果。
问：新疆有几个大学？
答：一般说，各省至少有一个综合性的大学，还有其它专科大学，因为我们的侄子在新疆大学教书，这是我知道的，其它的大学名字，我记得不确实了。
问：妇女在工厂里的情形如何？地位如何？
答：中国是世界上男女最平等的国家，通常家里夫妇都去做事情，待遇也是很公平的。妇女能在工厂内做任何事情，有小孩的，国家还特别照顾，刚生下小孩的妇女有五十六天的假期，然后随你愿意自己照顾或送去托儿所，收费很便宜；若需要自己母亲喂奶的小孩子，工厂都有车子接送母亲去托儿所喂奶，每天三次，每次大概有半个小时，照顾得非常遇到，你也可以让小孩子住在托儿所里面，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照顾，完全由父母亲决定。幼儿园也是一样的，在那里的小孩子都很快乐，很高兴；如果家中有祖父母的，小孩通常是留在家里由祖父母照顾。这样老人的责任感也加强了。
问：你们看到的一般中国的工业情形怎样？
答：到处都是工厂，轻工业、重工业，我们这儿有的，他们好像都不缺少，进口的很少，都是自己做的，有些东西比较粗，是因为刚刚开始做，有做的好，是因为已有了经验。美国封锁大陆时，许多人说我思想怪，因为我说，你封锁他们，所得到的结果与你预料的正好相反，为什么呢？你封锁他们，他们正有很多人，没有东西进来，逼得他们自己做，把工业搞好，几年以后从没有工业弄到有工业，再给他们一段时间，他们要追上你是很快的。
问：你们在国内，有没有听到他们常谈到中苏关系？
答：没有，他们有《参考消息》，天天都登有这方面的消息，大家都知道得很清楚，早些时，《参考消息》是干部看，现在一般的人都可以看。
问：在北京，你有没有看到地下坑道？
答：有，地下火车非常干净；很多大城市都挖深洞，为了备战，为了苏联的问题。毛主席说：“深挖洞，广积粮”，外边人是不让他们知道的。他们是做了以后再说；不像美国，还没做以前就哇哇先叫先说，比如说，十全大会开完以后，通知全国，全国一齐庆祝。
问：一般人民的购买力怎样？
答：消费品的供应量很够，一般人都有能力买得起，有钱，都愿意买。百货商店很热闹，这百货商店不仅是在大城市有，小镇、公社里都是有的。
问：他们一般人对宗教的信仰怎样？
答：没有人谈宗教，也没有人去教堂，尼姑、和尚都没有看到，据说大多数都去工作，去生产了。庙宇还存在，当作公园似的游乐场所，他们好像不提倡宗教信仰。
问：他们对犯罪的人处罚怎样？
答：他们用说服，用分析的方法，问你为什么这样做？那样子做是不是更好一些？他们一定说服你，而且是真心的心服。比如在北京时，有一个人犯了公共交通规则，交通警察叫他，“喂，你过来站在这儿，等我们谈谈”，然后不理他，继续指挥交通，没有机会同他讲话；这个人等急了，对警察说：“你怎么不跟我讲？”警察说：“你等等！”警察又去指挥了，他的意思就是让他看看警察的忙碌；同时要让你等了不耐烦，又花费了两人谈论的时间，为此下次你就不要犯规了。
问：你对中国统一的看法怎样？
答：我想每一个人都希望中国能统一，不管在国内或是海外，我所碰到的人都是这么想，我想大家都不反对国家必须统一的，要成一个现代的国家，绝对不能分开的，问题是一些人事问题，我们是希望和平的解决，在国内大家也都这么说希望能够很和平的解决。
原载《留美华裔学者重访中国观感集》，香港七十年代出版社出版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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