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磕药,网络猎艳
三个被杀的成年妇女有个共同特征:磕药和卖淫。莱格波科夫通过她们搞毒品。先是吸大麻,后来吸海洛因,然后吸快克。快克(crack)是古柯碱中效用最强也是最危险的毒品,纯度介于75%至100%之间。用抽烟的方式,上瘾更快。古柯碱成本高,向来是“富人的毒品”。快克一开始非常便宜,青少年也买得起。
但一旦上了瘾,买毒品的钱,随着对毒品的需求量一起像火箭般垂直飘升。这三个被害人都是接受莱格波科夫的邀请,到他的公寓参加舞会,然后遭到杀害的。看到人证物证俱在,莱格波科夫只好从狡辩无罪到认罪,但是他只认二级谋杀罪。他说,“其他的毒贩子说她们欠了钱,就把她们干了。我就是递一下工具。我自己没有杀她们。”
那么,Leslie是不是他杀的呢?卡车上只有他一个人,尸体被发现时还有余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Leslie那天告诉家里人她要和网上认识的一个人去约会,喝杯咖啡。在他们认识的这个网站上,有超过上百万的用户,基本上都是青少年。打开网站,就能看见性、刺青、社交、音乐。而杀人犯莱格波科夫隐藏在“一个乡村男孩”的化名后面开始找性伙伴。他还保留所有性伙伴的名册。
Leslie在法律意义上来说,是个失明的孩子,她一只眼睛看不见,另一只眼睛也只剩下一半的视力,不过她非常努力,所以一直跟正常的孩子一起上学。身高188的莱格波科夫英俊潇洒,对她一定有相当的吸引力吧。
她的档案里还有一首美国乡村歌手Justin Moore的歌曲“后面的树林”。歌词写道:“在后面的树林/喊叫中倒下/在后面的树林/辛勤劳作赚钱/在后面的树林,我们干完了/努力工作,拼命玩乐,紧紧抱住我的女孩/蒙上帝恩宠/在后面的林子里,生活真不错。”这首现在看来意义不祥的歌词也许在Leslie看来是一种获得自由的生活。
在她的社交记录中看出,莱格波科夫不断提出关于性的问题,Leslie一直没有正面回答。在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致命约会前,她还和莱格波科夫确认这只是一次出行,不涉及到性的问题。
莱格波科夫说见面后,Leslie改变了主意,他们发生了关系。随后,她不知哪儿出毛病了,希望杀死自己,永远走出无边的黑暗。而他,“顺手也砸了两下子送她上了西天,帮助她达成了心愿。”
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为了让陪审团对这个毛头小伙子产生点好感,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冷血杀手,而是当他是一个不懂事、一时糊涂才做了坏事的坏孩子,莱格波科夫的辩护律师三番五次问他,即使人是别人杀的,“你感觉怎样呢?从感情来说?”莱格波科夫面无表情,一点也不上钩:“没什么。”他的无动于衷在一般人看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人被杀了,他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在法官宣判后走出法庭时,庭外有人大声喊,“交出Natasha的遗体。”莱格波科夫就像完全没有听见,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Christie Blatchford写道:“他是个道德真空。”高等法院法官Glen Parrett说,“他没有一点的同情心和后悔,他永远不应该回归到我们中间。”
回过头来看,莱格波科夫的家庭教育可能也出了问题。他并不憎恨所有的女人,相反,他把女人分成好的和坏的。好的,如他的女朋友,他反复在法庭上提到这个要结婚的、将来做老师的女朋友;他尊重他、爱她;而被杀的这些人,他觉得都是坏的、不正经的,可以利用一下随手杀掉丢进垃圾桶。但是他把他自己归在哪一类呢?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样的人不只莱格波科夫一个。事实上,在这四个女人被杀的那一带,沿着16号高速公路,从1969年起有18个女人被杀害,至今都未破案。因此16号公路被称为血泪公路。警方认为莱格波科夫和那些失踪的人没有关系,但是他可能还杀了更多的人。
莱格波科夫在内心深处认为自己拥有审判别人的权力,可以主宰那些比他低一等的生命。而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或是变态的欲望,可以为所欲为。而这其实不是他一个人的毛病,我们的时代的发展早就出现了这种症状。
纽芬兰纪念大学人类学教授Elliott Leyton说,冷血杀手不断出现,根子在于我们的社会:“现代社会的非人性化,传统的价值观和信念不断式微被出卖。腐败的官员、高薪的高管、性侵病人的医生、偷窃的律师、没有良心的学者、无良的政客等等,名单一长串。如果RCMP把那些贪图权力、金钱、追求欲望的满足的人列为通缉犯,可能这个国家一半的精英,大部分我们认识的人都要被抓起来。我们还没有走到极端变成杀人犯,但是正走在危险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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