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市按摩院东主刘冠华惨遭杀害并被分尸,凶手有可能并非目前被控一级谋杀罪名的蒋春棋,而或许是蒋的母亲。至於杀人动机,据称是蒋母怀疑刘冠华偷了自家作为传家宝的首饰,而且亲眼目睹爱子被刘砍伤,怒火攻心之下愤然将刘冠华砍死,且剁尸泄愤。在儿子面临处置尸体的难题时,还独力承担起分解尸体的工作。
称母疑刘偷首饰 碎尸泄愤
这番如同天方夜谭一般的事件经过,昨日在审理刘冠华案的法庭上,由被告蒋春棋说出。这一说法,与此案开审时检控官福尔斯(Andrew Falls)所声称,蒋春棋是因为嫉妒刘冠华另有新欢而杀人的说法有天壤之别。
蒋春棋昨日出庭作供的绘图。
据蒋春棋昨日在法庭所称,2012年8月10日下午,之前已要求要与蒋春棋恢复男女朋友关系的刘冠华来到蒋家,当时屋内只有他们2人,蒋春棋做了点简单饭菜,两人就在一楼的饭厅内吃饭。
饭才吃了一半的时候,有人走进客厅。蒋春棋声称,由於他背对客厅,并没有看清是谁进来,但随後他就听见他母亲大声说,「你为什麽又来到我们家?你偷了我的东西,偷了珠宝,就好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
母追迫 刘转身拿刀 蒋称劝阻被斩伤额头
说话间,蒋母走近餐桌边的刘冠华。刘冠华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倒退着试图离开蒋母,但蒋母步步紧迫,两人就这样你进我退地走到厨房的洗碗槽边。这时,蒋春棋也从餐桌边站起,尾随两人进到厨房试图劝解。
蒋春棋在法庭上指出,警方所作的一楼平面图有误,其中分隔餐厅和厨房的那堵墙没有那麽长。因此他当时还坐在餐厅餐桌旁,但能够看清厨房内两人的举动。
「这时我就看见刘冠华突然转身,从水槽边上用右手抓起我做菜的中式厨房刀。我快步走向刘冠华,对她说『放下刀』,同时站到两人的中间,用右手抓住妈妈的左手,用力地把她护到自己身後。」
蒋母虽然看到刘冠华拿起菜刀,但仍是一言不发,而且还用力试图挣脱儿子的手掌,似乎要继续朝刘冠华那个方向走去。
「我尽力把她拉住,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并不担心拿刀的刘冠华会伤人。因为我们认识多年,她不是一个暴力的人,可能是因为妈妈逼迫她比较重,所以本能地抓起一把刀。」
蒋春棋继续要刘冠华放下菜刀,而蒋母则呵斥说,「你手里拿刀,还想砍人啊?」刘冠华依旧一言不发,而以为不会有危险的蒋春棋,却突然感觉好像有木头打在自己头上。因为蒋当时侧@头,并没看清打伤自己的物件是什麽,於是赶紧转过头,就看见刘冠华又举起菜刀,准备砍向自己。
蒋春棋松开抓住母亲的手,一把抓住刘冠华持刀的右手,并顺势做了一个摔跤动作中的反方向拧臂动作,最终迫得刘冠华丢下手中的菜刀。
在放开刘冠华的同时,蒋春棋用左脚踩住菜刀,左手捂着左眼,因为流淌下来的鲜血已经遮盖住眼睛。他已被刘冠华砍伤。
清洗伤口离开两人约20分钟 蒋春棋折返睹母猛砍
蒋春棋丢下那两个对立的人,跑去隔壁的洗手间,用清水把额头清洗乾净,随後就看见自己的左额上,有一条从发际线一直延伸到眉毛的伤口。伤口很深,肉已经翻出来,鲜血还继续流淌。蒋春棋又跑去客厅,想在壁炉上找到纱布和绷带等急救用品,但却没找到。
他跑出客厅想找母亲求助,却发现一楼已经没人。他又跑上二楼喊了一声,还是没人答应,最後他又检查了一遍门厅,依旧没找到人。从放开刘冠华到检查完门厅,蒋春棋估计时间过了20分钟左右,而这段时间内,他并没听到房内有任何不正常的声音。
但当蒋春棋下到土库查看时,却在其中一个房间内看到令他毛骨悚然的场面。
刘伏尸房门边 母跪地挥刀
「房间内没有亮灯,黑洞洞的,但我还是能看见,刘冠华头朝着壁橱,脸向下地横趴在房门旁边。我的母亲就跪在她的身旁,用菜刀猛砍刘冠华的头,且嘴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被砍的刘冠华也是一动不动。」
蒋春棋扑上去用双手抱住母亲,对着母亲的耳朵说,「妈!没事!我是你儿子!我永远爱你!」听到儿子的呼唤,蒋母渐渐平静下来,随後蒋春棋扶着母亲走出来。
说到此处,蒋春棋有一点哽咽,并做出擦泪的动作。
蒋春棋表示,他曾去探刘冠华的呼吸和脉搏,但根据他曾经接受过的急救知识的经验,蒋春棋断定刘冠华当时已经气绝身亡。
「我没有报警,因为我要保护我的母亲。想到她不能逃脱法律,而我的生命中只有她。从2002年起到今天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我建设一个美好生活的梦想,在某一个时段终结。」
蒋春棋描述自己当时的心理状态时称:「我当时没有办法思考,所以没有问妈怎麽办,只是在做应该做的事情,我必须保护妈。」
後来蒋春棋想把刘冠华的尸身抱起,以便做下一步处置时,发现刘的身体已经僵硬难以搬运。
母关门独自肢解刘尸
蒋母听闻後走进案发现场的房间,转身对蒋春棋说,「要把她分开了才好丢弃,你出去。」随後蒋母关上门,独自留在房内肢解起刘冠华的尸体。而原本担心母亲会自杀的蒋春棋,看到母亲开始忙碌,便上楼去处置刘冠华的衣物、鞋子和提包内物品。
正当蒋春棋用剪刀剪碎刘冠华的银行卡时,看到蒋母用垃圾袋装着几块已肢解的尸体走上来,到厨房的洗手池清洗血怺。蒋春棋又应母亲的要求,从自己的卧@下找出一个旅行箱,把砍去头颅和四肢的躯干装进去。
两母子在房中喷洒了大量的空气清新剂,以遮掩浓重的血腥味。然後等房客睡着之後,开始了丢弃尸块的过程。
如此惊心动魄的经历,最根源的起因却是蒋母对刘冠华的怀疑。蒋春棋昨日在法庭上称,在他的再三追问下,刘冠华承认自己偷了那些首饰并已将其变卖掉。
蒋春棋说:「以前我母亲就和刘冠华有过争执,但直到我追问首饰的事情时才知道。现在首饰被卖掉,我感觉不可能告诉妈,只能找合适和恰当的时机,以委婉的方式告诉她,『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这些话我一直没有机会告诉妈,原本还想让刘冠华自己去说,以争得妈妈的谅解。」
这些首饰据蒋春棋称,是他父亲的前妻得知蒋父已再婚,并且生下一个独子之後,千里迢迢从香港跑去上海,将首饰送给蒋父,并且还要求将其作为传家宝由蒋春棋继承。
以上故事由辩护律师韦尔斯(Kathryn Wells)的引导下陈述,预计韦尔斯的盘问将会在今日早晨结束。随後检控官会对蒋春棋进行交叉盘问,试图找出以上故事中的漏洞和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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