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大学中国留学生柳乾遇害案28日继续在安省高等法院审判,案中重要目击者孟宪超(Xian Chao Meng,译音,前译孟贤)当天出庭,他回顾与柳乾生前最后交谈的细节时,几次哽咽。
现年27岁的孟宪超来自中国北京,法庭当天身穿牛仔裤和黑色衬衫,带著眼镜,在翻译的协助下,他在法庭上表示,自己与柳乾从2000年初中时期就认识,并于16岁初中毕业之后正式成为男女朋友,是彼此初恋,关系一直持续到2011年1月和2月左右,二人分手,原因是自己没有陪同柳乾出国读书,而柳乾在多伦多也有其他选择。尽管分手,孟宪超表示两人关系还不错,但彼此的交流频率从分手前的每天或每三天一次,到半月一次。
案发当天,北京时间15日早晨7时左右,孟宪超较以往起得早,并登入手机版QQ帐号,随后柳乾开始与他谈话,并要他陪她写作业,孟宪超于是回家用电脑透过QQ打字和Tom Skype视频与柳乾开始交谈。二人交谈中,因为网路原因多次中断,期间柳乾还与母亲打电话,凌晨1时左右,柳乾的房门被敲响。
孟宪超提供的视频截图,左上角为孟宪超。(图:安省高等法院提供)
孟宪超出庭画像。(取材ctv news)
孟宪超表示,柳乾听到敲门声后,就说自己去看一下,透过视频镜头,孟宪超看到一名非华裔男子站在门外,穿著休闲,上身T恤,下身大短裤,高出柳乾一头左右的身高。该男子站在柳乾房门门框附近,柳乾和他简单交谈,就回到屋子里将自己的手机交给男子。男子随后继续站在门框附近操作柳乾手机,柳乾这时则半身坐在电脑前,不时回头和男子交流。
凌晨1时19分左右,柳乾和外国男子在门框附近交谈,外国男子期间不断在门框外和走廊进出,孟宪超这时用QQ发给柳乾讯息「这人话真多」、「不要和他说太多」、「请他离开,说你还要继续写作业」,因为没有获得柳乾的注意,孟宪超还使用QQ的窗口震动功能,不过还是没有起效,于是他无奈继续观看影像,却被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惊呆了。
原本站在附近的男子,在房门关上的剎那,突然强行进入,尽管柳乾努力不让,但男子还是得逞,进到房间内时,顺手关上门,紧接著抓住柳乾双肩,企图拥抱她,柳乾反抗过程中不断用手推开男子,并用英文和中文先后说「不」。男子不听,紧接著柳乾倒在地上,孟宪超透过摄像头只能看到她的一只脚抬著,但可以继续听到她用英语说「不」。
受镜头角度所限,孟宪超无法看到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不过透过视频设备,听到两声闷响,之后就再没有柳乾的声音,安静了一会后,男子粗声喘气声传了出来,接下来男子来到房门前,将门锁上,灯关上,又回到镜头范围以外,柳乾倒下的地方,孟宪超这时听到钥匙的声音,以及类似家具被移动的声音,很快,男子再度出现,这时的他腹部以下赤裸,走到电脑前,将电脑关闭。
万分焦虑的孟宪超在法庭展示的音讯纪录中不断哭泣,并用中文喊叫「她是不是被强姦了」,缓和情绪后,他登入柳乾使用的QQ帐号,并在柳乾所属的一个多伦多群里群发求助信息,终于得到乔杨(Yang Qiao音译)的回覆,乔杨随后报警。
迪克森的辩护律师那特尔(Rob Nuttall)接下来对孟宪超盘问的内容,包括音讯纪录起初的杂音,钥匙声音的出处,柳乾与男子争执期间是否得到一墙之隔,其他房间人是否帮助等,问到柳乾倒在视频范围之外时,那特尔表示,如果像孟宪超之前的陈诉一样,即镜头可以看到柳乾房门,一个人上半截小腿,那么应该可以看到柳乾倒下后一些状况,为何回答为看不见。
此外,外国男子在柳乾倒下后,是否倒下,或如何倒下,孟宪超一年前回答为两人一起倒下,但这次却回答只有柳乾倒下,前后较不一致的回答,让那特尔怀疑证词可信性质,当他强调孟宪超在一年前的答案应该更准确,得到孟宪超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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