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里米亚全民公投加入俄罗斯之后,加拿大和西方各国都表示不会承认这一由俄罗斯主导的分裂乌克兰的结果。加拿大媒体也纷纷刊登评论,就此作出分析。以下是几篇有代表性观点的评论摘要。
CBC:普京在克里米亚的胜利意味着与乌克兰对立的结束
评论的作者是CBC知名国际记者娜拉·阿雅。她写道,普京星期二在签署克里米亚重新加入俄国文件那一刻的电视转播,向世界传递出很多重要的信息:不仅有人们看得见的俄罗斯议会大厅枝形大吊灯的富丽堂皇,出席者中坐着不同宗教的少数民族代表,他身后两边的俄罗斯和克里米亚国旗,还有人们看不见的会场内及普京内心的兴奋。
普京为前苏联的崩溃已经悲伤了太久,现在终于挽回了一部分,而且没有损失一兵一卒,也使他在俄国的民意大涨。而西方对几名俄方官员作出的制裁,以及将俄罗斯逐出8国峰会,比起这些来,简直就不算什么,没有什么值得令普京担心。下一步就是与倒向西方的乌克兰谈判了。
《环球邮报》社论:普京下一步还要干什么,我们该怎样做?
社论说, 加拿大、欧盟和联合国都批评俄罗斯这次的做法,多国提出了制裁措施,但这似乎不足以让俄罗斯能坐下来谈判。制裁并不是仅有的方式,也不见得会有效。普京真正担心的是它的周边国家加入欧洲后,都成为民主国家。因此我们要做出相应的努力,一方面加强与乌克兰的政治经济联系,让乌克兰的局势尽快稳定,另一方面尽快为乌克兰加入欧盟铺平道路,以确保俄罗斯不能进一步分裂乌克兰。我们给乌克兰的胡萝卜对俄罗斯来讲就是大棒。
现在令人担心的是,普京下一步还会做出什么举动?不仅是乌克兰的命运,还有其他几个俄罗斯的邻国,诸如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因为俄罗斯是能源大国,很容易从经济上控制这些小的邻国。加拿大和欧盟必须为此做好准备。
《环球邮报》署名评论:克里米亚的冲突是历史的重演,只不过沙皇变成了普京。
这篇评论的作者是前加拿大右翼政党改革党的领袖普雷斯顿·曼宁。他在文章中提到1853年至1856年的克里米亚战争。当时是英国、法国和奥斯曼帝国联手抵制俄国沙皇尼古拉一世向整个黑海地区扩张。那场战争造成80万人死亡,其中有25万俄国人。那场战争奠定了俄国人对西方国家的忿恨,在俄国人的记忆中是一场东正教的十字军东征。2006年,俄国曾就当年的战争召开纪念会议,会议认为那场战争不能说是俄国失败了,因为俄国在道德和宗教上是胜利者。
现在普京派兵到克里米亚,也说是保护那里的少数族裔-俄罗斯人,这个理由与当年尼古拉一世相同。他是在踩着沙皇的脚印走,可能也与沙皇一样带着傲慢和忿恨,并为此感到骄傲。他可能也预计到,西方国家除了会做出口头谴责,还会采取一些制裁措施。但这并不能阻止他想要重新恢复前苏联的霸权,乃至沙皇尼古拉一世时期辉煌的梦想。
《国民邮报》政治评论员安德鲁·科尼在评论中反思,是不是北约东扩的步步进逼造成今天的克里米亚危机。他的文章题目是:‘乌克兰是不是北约的受害者’。
文章写到,当乌克兰人眼睁睁看着俄罗斯吞并了克里米亚时,他们得到了西方的支持。但他们有没有想到,这都是俄国的错误吗?北约是否也对造成现在的局势负有责任?在前苏联解体之后,北约不停地向东扩展,不能不使俄过感到受到包围和威胁。
克里米亚事件的发生,是很多西方政治观察家早就预料到的。例如《纽约时报》刊登的一篇文章就说,乌克兰的危机从根源上说,是北约的东扩和企图把乌克兰拉出俄罗斯的轨道,加入西方。而在普京眼里,乌克兰是加入了敌对的阵营。这是可以理解的。而另一名评论家则更直接地指责西方,不该逼迫乌克兰在俄国和西方之间做出选择,这在道德上是犯罪行为。
科尼引述《大西洋月刊》上刊登的记者彼得·贝纳尔特的文章:冷战后时代美国一直在向俄国步步逼近。2008年支持科索沃的独立,随后又在俄国出兵格鲁吉亚支持其南方部分独立的战争中向俄罗斯施压。
科尼的文章也列举了一些西方对俄罗斯步步进逼的事实:2004年承认拉脱维亚的独立,2008年格鲁吉亚事件后对俄国实行的制裁,2009年又试图在波兰和捷克部署导弹防御体系。而乌克兰危机则是这一长期角力的最新表现。由此看来,我们不应仅仅谴责俄罗斯,也应找找北约的原因。
但评论最后也指出,那些在前苏联解体后独立的小国,确实存在不安全感。他们要求加入北约,也是希望得到安全保护。毕竟北约是一个防御性的联盟,没有人会以为北约会侵占任何一个主权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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