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的英文为volunteer,来源于拉丁文valo或velle,意思是“希望、决心或渴望”。在西方,志愿者被认为是在职业之外,不受私人利益或法律强制驱使,为改进社会、提供福利而付出努力的人们。 今天,志愿服务的发展已经成为社会文明和进步的标志。志愿者的身影已遍布于我们生活的各个领域。在西方国家,由于对于人性的重视,这样的义工组织和人,比比皆是。我一直很好奇西方人一直坚持着的,“人的生命终极是孤独的”,而在中国我们的老人,最美的晚年是“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一般来讲,所谓“传统意识”,是从幼年所接受的,家庭社会赋予,自己最后定型的一种精神意识形态的结构。加拿大也有很多华人的老人,那么,这些华人的老人,老了之后,他们的晚年又是如何度过的呢?我深觉好奇,或者这源于我对生命本身所产生的很深的思考,所以,我申请了去做一个老人活动中心的义工。
这是一个香港人开的养老院,我先去申请登记,仗着我会说一些粤语,很顺利就申请到了。因为那里80%的老人是讲广东话的。还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我一个人出门,还走错了路线,在零下20多度的风雪里走着,终于靠问路人,一路深脚,浅一脚的到了中心,负责义工登记的文姑娘,很仔细的帮我介绍了整个义工的流程,工作性质,工作要点和注意事项。我做义工的时间段是每周三下午,负责将那些在中心参加完活动之后的老人护送回家,每次3-4名老人,每次去做义工要送两趟。
接下来的那个周三,我就去了中心。老人们刚要准备在干净的活动室里吃饭。每份饭菜都是单独的,负责膳食组的义工,头上都戴着一次性的帽子和手套,老人们围坐在大桌子边。另外一边的桌子上放着钩针,毛线,一位义工在教老人们钩针。他们几乎都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但是看见脸上写的都是淡定从容,和些许返老还童的认真。老人们陆续吃饭,吃过饭带领我第一次出车的是一位女士,我忘记了她的名字,她们准备的非常细心,首先,把每个老人分次分批的安排好,车上的司机有送每个老人的顺序、地点、联系人名字等信息的日程安排表。上车前我们必须要带的东西就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表格,对讲机和中心专门配的手机。第一次上车的是三位老人,因为年事已高,他们上车时候,我们都准备了小凳子让他们更方便地上车,之后要再次确认他们的钥匙已经带好。而他们随身的东西,我帮他们分别的放在了车子的后备箱。之后我就和司机出发了,开始第一次的送返。
我很喜欢和老人们聊天,他们苍凉的人生给我的感觉就是:即便人是生来不同的,死亡这个结局,对每个人来说,却都是一样的。虽然我的粤语讲的一般,但是他们乐意告诉我他们来加拿大多长时间,和儿子还是女儿住在一起,很伤感的是,他们几位的老伴都已经逝去,只留下他们。虽然老人们和子女住在一起,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在老人中心会更快乐,那里的音乐也好,节目也好,都是他们过去喜欢的;一起结伴而坐的,也是他们的同龄人。或者在活着的最后的岁月里,他们能做的,就是倚仗着这些点滴的回忆体会生命的快乐。
将三位老人都安全送到了家,我们开始返回中心,开始第二轮送返。快到中心的时候,我们用对讲机通知中心,把另外四位老人的东西准备好,车子开到了中心后门,一样的程序,四位老人开始检查随身的东西和钥匙,此时,一个阿婆的钥匙找不到了,于是在车上我们开始帮她找钥匙,每个口袋的每个角落,这时候中心的人员小声的告诉我,老人有点老年痴呆,我顿时明白,钥匙在的,不过她不知道放在哪里了。钥匙终于找到了,中心的人员在帮老人找钥匙的时候,就好象在哄小孩子一样,开心的这里找找,那里找找。我很感动,所谓“老小孩儿”不过如此。
再一次地,在寒风中,我们将老人一一送回家,希望他们在这人生的最后夕阳之下,过得每天都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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