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美加两地纪念国殇日(阵亡将士纪念日),我戴上小红花,总有观众或读者跟我说,在他们(把自己的移民地民众称为“他们”,是否过份一些?)纪念的阵亡将士中有韩战的牺牲者,这是与中国为敌的战争,所以感情上难以接受。
这是用冷战两元对立思维狭隘地来看北美的传统,也是解读错了纪念国殇日的意义。
对北美的当地民众来看,正是因为军人的献身精神,才使他们的今天自由民主的生活得到保障。但我认为,这样的纪念分为三个层次:首先,一个国家的国民纪念并感激为国捐躯的军人,是一种感恩的正能量,因为国家的战争决策者或许会犯错误,但将士是受国家呼召,为国而战,值得后人纪念。既便是日本人、德国人纪念他们在二战中战死的军人(而非战犯),也是可以理解的。
其次,在今天的情势下,纪念阵亡将士,主要还是彰显和平的可贵和重要。人类的悲剧,就是不断发动战争,在战争中其实没有赢家,因为带来的是众多生命的丧失。人类的最高道德境界,就是争取和平。二战以后虽然局部战争不断,但世界大战还是避免了。
最后,对华人来说,最大的纪念对象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不但与英美同盟,是战胜国,加拿大的华人以备受歧视的“二等公民”的身分,自愿投入战争,浴血奋战,不但书写了“以德报怨”的中国传统文化精神,同时也改变了整个华裔在加拿大的历史地位,让华人在战后赢得了平等的公民权力。
因此,每年的加拿大国殇日,我都在心里向华裔老兵们致以崇高的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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