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年前吧,我们养成了逢选必参加的习惯。记得第一次参加选举,是两夫妻散步去选点,进门才发现忘了带证件。散步么,谁还带手袋啊。只好乖乖走回去,当时也闪过作罢的念头,不过这么小的挫折,就放弃,实在不象我们俩的行为。所以,两个人拿了证件,又开车出门,去投那”神圣”的一票。开票时,才发现,我根本画错了勾。事前,我和先生议过:虽然我们喜欢保守党的一些政策,但是自由党喜欢移民,冲这一点,我们选自由党吧。我们几乎是在结束选票的几分钟前进去的,我大概很紧张。看见有个自由的字就画了,结果好像是解放自由党吧。总之,和自由党不是一回事。
从此以后,一到选举,就有人会打电话了。要我们听讲,提问。我总是不冷不热地拒绝。不喜欢在电话里听人长篇大论。有次,保守党的选举队员来敲过门。我热情的笑脸相迎,因为我想知道他会讲什么。要我自动提问,我是问不出什么的。我对政府无欲无求。又没有针砭时事的能力。不过,他如果能聊,我可能也会问问为什么小生意的费用不停在长的原因。可是,他却很看不起我,好像我不会主动说话,就是我的错一样。扔下宣传广告,就走了。走的时候,眼睛里冷冷地笑意,让人很不舒服。可以说,以后很多次,没有选保守党,都是这个人的缘故。他的形象,在我脑海里,一直印证着保守党不喜欢移民的传言。
有时候,我也自省:选票是多么的神圣,我怎么可以如此儿戏,完全凭感觉画勾。既然这样,又何必去投那一票呢。动摇归动摇,票还是去投的,不为别的,只因曾宣誓过,要履行这一义务。直到那年去夏威夷旅行,遇到了一对从沙省来到夫妻,我才明白,加拿大的政治人物,在一些人眼里,根本就是庸才和蠢蛋,也才真正动了弃票之心。
当时,我们在度假村住了两个星期。每晚都带母亲去泳池。泳池很大,人很少。星空下,泡在热水池里,鸟语花香的,美极了。有两晚,遇到了一对老人。身躯魁梧,神情高傲。很长时间,面对面坐着,却不说话。我受不了这种槛尬,总是先向人微笑。次数多了,她先开口了。然后我就知道他们也来自加拿大,已经第七次来花园岛了。她开口后,他就滔滔不绝了。男人么,三句话不离政治。出口惊人: “除了蠢才,谁会去从政啊。”见我一脸茫然,他好心解释: “有才的人,都去忙自己的事业,去赚钱了。只有那些没本事赚钱的人,才会去从政。”见我的脸上还是写着千百个问号,他只好继续解释: “你以为从政,很多钱吗?他们没钱的。”接下来就是他对政治的宏图高论: “加拿大的政治,如果想真的吸引到有才的人,必须彻底改革领袖的人工!要么只可以得一分钱,要么可以得上千万”
“为一分钱而干的人,是真正热爱政治的人,为一千万而干的人,是有才能的人。”解释到这里,我才算完全明白了。
今天,听到新闻说,又要选举了,就想起了这个老人。心想:在没有找到为一分钱而干,或是能给总理出一千万之前,我这个女流之辈,这次就不去参加选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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