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亚菊是韩方的初恋。人们常言“难忘初恋”,他不知道别的已婚男人是怎么过的,反正他婚后这些年,时不时都要把初恋的感觉复习一番。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孩子大了,夫妻和睦,但还是忍不住要想。
那是个晴天的上午,“你是韩方吗?”一个温柔的声音。
“嗯,你是---”其实对方一开口,他脑子里便迅速闪过了她的身影,他一时不知所措,内心泛起一丝莫明的骚动。但做为一个已有七年父龄的男人,又是在办公室这种环境里,他故作镇静。
“听不出来了?我是亚菊呀!”对方三分埋怨七分怪嗔。
“下午四点,我在星光影院门口等你。”没等韩方说话,对方好象不好意思似的,匆匆又说,说完便挂了电话。
韩方如在雾中。随之,一股热流直冲脑际。
亚菊是韩方的初恋。人们常言“难忘初恋”,他不知道别的已婚男人是怎么过的,反正他婚后这些年,时不时都要把初恋的感觉复习一番。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孩子大了,夫妻和睦,但还是忍不住要想。
当年记得亚菊挺好的,感情挺不错的,可怎么又跟现在这个结婚了呢?韩方往记忆深处潜去。
亚菊是个温柔的姑娘,不过让韩方更感兴趣和动情的是,她只对韩方好,而对其它男人从不正眼瞧上一眼,虽然他不知她是否是有意做给他看的,但他心里绝对舒服。
亚菊的体贴是感人的,记得有一次路过她家,她说要回屋拿个东西,她小跑着去,小跑着回,半途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急事,你跑啥?”他责怪。“我怕你等急了……”,她柔柔地望着他。
那么,当时又为何没跟她结婚呢?好象是胖了些,但胖有何不好呢?丰满,富态,更有魅力呀。那当时……韩方一时竟内疚起来。
中午下班回到家,首先冲上来迎接他的是宝贝女儿,不过迎接方式年年在变。一两岁时是冲上来让抱;三四岁时是冲上来强行剥去外套,抢下文件包,殷勤地往沙发上搬运;眼下七岁了,冲上来机关枪似的汇报自已一天的“坎坷”经历,虽都是些芝麻琐事,但韩方从不敢怠慢,装出大惊小怪模样,并发出“哦?哟!是吗?”的惊叹。
而当他每次把女儿的情绪打发稳定抬起头时,看到的总是一张幸福的脸,虽然这不是那种一看便漂亮得光彩得让人春心狂跳让人容易犯错误的脸,但却是一张越看越耐看越好看越想看的脸,脸上写着娴静写着执着写着高人一等的气质,韩方那时被这张脸深深地吸引着,并将爱由这张脸扩大到全身,这便是爱妻的脸。
平时,他总是欢欣地任由她们爱意的“折磨”,而今天,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草草应付了几声,往沙发上一仰,装累,想事。
“如果和亚菊在一起,会不会更好些呢?”他想。
下午。上班。熬到四点还差一刻钟,韩方急不可待地直奔星光影院。
亚菊与他几乎同时到达。四目相遇。
当目光相对的那一刻,他失望了。一上午一中午一路上的激动与欢喜,顷刻烟消雾散。
难道这就是自己多少年来经常日思夜想的亚菊?打扮全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雅,皱纹己显的脸庞全然没有想念中的那样光彩,就连身上走近后闻到的那股过去令自己迷醉婚后让自己深念的说不上来的味道,这会也显得怪异而难以接受。只七八年光景,妻子依然光彩如初,而亚菊己明显的妇女之相了。
“没啥事,七八年了,只想见见你,没其它意思”。她可能感觉到了什么。
“老喽,你现在还好吗?”他有些尴尬地不由自主的说。他发现她还是那么胖,但全然不是那种丰满的胖。
“还行,你呢?”她同样尴尬。
“就那么回事”。说完,韩方心头不由一震,脑海里闪过妻子凄苦的脸。是啊,自已怎么能说就那么回事呢?
“好了,我回去了。下午办事路过这,顺便约了你。”她平静而坚定的说。
“好,再见”。他也同样平静而坚定的道别。
回单位的路上,韩方忽然感到,他从没有象此刻这样深爱他的妻子和女儿。
他拔通了妻子的手机。
“是我,嘿嘿,下班后记住买个烧鸡,再买一瓶葡萄酒,对,咱们今个喝两杯。什么?啥事?嘿嘿,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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