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旅,走错一步,往往就要付出代价”。这是鲁文的深切感受。他就是因为移情别恋、痴情错爱,最终付出了妻离子散、债台高筑、名声贬毁的沉重代价。
错采“路边花”
鲁文在兴化市某镇政府机关上班,身材魁伟,仪表堂堂。10年前,风华正茂的鲁文与本镇一女青年喜结伉俪,次年又添一子,小家庭温馨而安宁。
这个镇上有一家“浪情”浴场,是不少男士经常消费休闲的去处。2005年2月28日晚,鲁文酒后也来到这里,在桑拿后,走进了一间按摩包厢。
接待鲁文的是一个浓妆重抹、穿着暴露的外地女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女子一边按摩一边诉说她的身世:“我叫曾英,刚满30岁,是从句容市陈武乡农村出来做按摩工的……。”鲁文暗思:虽然她比妻子只小两岁,但这姿色、温柔,妻子远远不及。鲁文也告诉她:“我是镇政府的公勤员,儿子已经7岁。”不知是鲁文故意抬高自己,还是曾英误听,竟将公勤员听成了公务员。曾英觉得只身在外,如傍上一个政府官员,日后也有了依靠。两个人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心照不宣,一拍即合,很快越过了男女之间的道德底线。
此后,镇郊林间的夜晚不时传出他们欢悦的话语,美丽的扬州瘦西湖畔也留下了他们成双的身影。为了交往方便,曾英在镇里租了一间房屋,鲁文也为她购买了手机、彩电、空调,两人过着关系若明若暗的浪漫生活。
错生孽情债
鲁文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外边的风言风语也传入了妻子的耳中,后院终于起火。长辈劝、妻子说、儿子求都没能使鲁文回心转意。夫妻双方协议离婚,儿子归女方,鲁文只带个人生活用品走出家门。
2005年6月,曾英告诉鲁文“怀孕”了。鲁文先是一阵激动,但冷静一想,觉得这孩子不能要:曾英老家的婚姻状况如何?孩子的户籍、抚育怎么办?一系列的问题都很现实。经过一番劝说,鲁文拿出5000元,动员曾英回句容做引产手术。
其实,曾英并没有回句容,她去了她的原籍――重庆一个小山村。由于曾英人生得机灵,也颇有几分姿色,十多年前便走出山区从事浴室按摩服务,后落脚在句容成家生子。
曾英怀揣5000元,直奔重庆老家。几个月中,两人信息不断。转眼间,已到了预产期,曾英发来信息:孩子是两个人的爱情结晶,没有做掉,孩子的名字各取一姓就叫鲁曾吧。鲁文指望她把孩子生下后成家,他说:我弟弟的儿子叫鲁峥,这个孩子就叫鲁嵘吧,有峥嵘之意。
2006年2月28日,曾英生了个儿子,满月后从重庆老家回到租居房中。
这段时间曾英没有到浴场上班,收入自然没了;儿子嗷嗷待哺增加开支;鲁文又拿不出更多的钞票,日子一天天拮据起来,两人时常为经济问题发生争吵。曾英认为,一个公务员每月至少也得有2千元,怎么不见他的钱呢?鲁文摊底:我是个公勤员,每月只有493元的工资收入。曾英失望了,鲁文心凉了,两人关系日渐疏远。
错爱须埋单
鲁文不去曾英住处,也不顾及襁褓中的儿子,曾英十分气愤,一纸诉状将鲁文告上法庭,要求给付儿子抚育费。
鲁文则要求驳回起诉:曾英在“浪情”浴场从事按摩服务工作,凡去休闲消费的男性同胞都认识她,我只是她较好的朋友,给付抚育费没有事实依据。弦外之音,这孩子的父亲指不定是谁?
根据当事人申请,法官将这起案件委托南京医科大学司法鉴定所进行亲子鉴定。结论:鲁文与曾英之子鲁嵘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鉴定结论是科学的,鲁文终于承认事实,但他以无经济能力为由拒绝出资抚育。曾英亮出了“底牌”:“我在句容农村有夫有子,只要我说一声,丈夫完全可以告我们重婚,我在哺乳期不会被抓,而你抓起来饭碗就砸了。”曾英还拿出几个同做浴室服务姐妹的证词,证明他们以夫妻相称同居生活。这一手确实叫鲁文猝不及防。
法官召集双方,晓以伦理道德,进行法律教育,指出他们的过错,引导各自认清这起纠纷的个人责任和应当承担的法律义务。在法官的教育疏导和主持下,双方自愿达成调解协议:原、被告所生子鲁嵘由原告曾英抚育,被告鲁文一次性贴补小孩至18周岁的抚育费7万5千元;原告放弃对被告重婚罪的追究;双方今后互无纠缠。
因错爱付出的代价,对鲁文来说也许重了点,但一点儿也不冤。
(当事人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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