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杭州火车站门口坐一个晚上。
我想坐辆随意的公交,靠窗,它最好开一夜。
我想上一夜的网,写一篇几万字的故事,最后结局是美好的。
我想和许东跳劲舞,一夜不用思考。
我想搭辆火车去个地方。见个人,就如以前和乖乖说的,凌晨两点到,一起走段路,就回来。
我想。我想我是有点疯。此刻。
此刻是晚上19:37分。梨在BK前写字。她的呓语已经是种习惯。苏在打开梨的BK时候。看见那段话,笑了。
亲爱的。我一直在。你知道的。只是沉默着。苏在文字下留言。苏爱梨。
我想换一个环境去生活, 我想去那些陌生的地方,我想可以有那么几个朋友去一起流浪。
我想抱着那个单纯的可爱的姑娘在睡梦中呢喃。
键盘劈啪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一个又一个的字在显示器上往后蹦着。梨还是一个人,漂泊了许久,终究还是一个人。一个人开始写字,到了最后还是一个人在写字。
原来你在线?我还以前你没有上QQ呢。苏给梨发条信息。
苏,难道我错了吗?梨回信息问的话让苏很奇怪。苏打个奇怪的QQ表情。怎么了?亲爱的。
没有。只是突然脆弱了。呵呵。梨回道。
呵呵。你就是呵呵。我都可以想到你那副模样。梨回来吧。一直,这里在等你。苏打字时候急速。
不。我不能。苏,我们之间不可以继续错下去。梨一个坚定的表情似乎是她自己。
梨。我爱你。苏无奈着。
谢谢。我知道。梨的头像突然暗了下去。
这是一个人的寂寞城市。就如一个没有欢乐没有幸福的疆域,天堂和地狱一线间。我总是很容易的因为你而如此。轻易。这是前世的债,还是今世的孽。梨,或许我只能继续的沉默。
苏想写BK了。可是当她写完时候,她却选择了设置仅仅自己可见模式。
过去的生活,梨总想与它们断绝关系, 可是却又在不经意间被别人赤裸裸的撕开那层厚厚的包裹。她删除了自己以前的BK,她换了新的BK,她没了以前那种愤青的生活,没了那种不知所措的忙碌。
她想有一个新的生活,从他(她)的离开开始。从那个她生活了整个童年的城市从她的记忆里消失开始。从那些可爱又可恨的人的冷嘲热讽开始。从那些死去的感情开始。
想起以前那个傻傻的姑娘。梨冷笑着。
苏。我从来不想告诉你。我知道你的BK密码。因为我知道那一定是suaili。苏爱梨。这是多么的悲哀的一件事情。但是我今天必须要说,放过我。好吗?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恋爱,结婚,生子,终结一生。梨唠叨了许久,自言自语的方式的一封邮件终于在凌晨一点静静的躺在了苏的邮箱中。
苏捧着一杯黑咖啡,依旧不加奶精,没有糖精,没有伴侣的咖啡苦涩蔓延在唇齿间,那种极致感官的交融总是让苏可以迷惑。这或许是就是苏和梨的爱情。不可归容。苏不由的敲击出这四个词。在梨的邮件文字中除了决裂依旧是决裂。义无返顾。苏笑。放上DJ。拨出号码一号键是博的。
谁啊?电话那头在反复第四遍的铃声下,口气十分不好,可以想象态度极度糟糕。
苏。赶紧死出来,陪我。苏说话的音调没有改变。但是说出的话十足的霸。
草。你个死变态,是不是又刺激了?博似乎清晰了些。声音提高了八度,但是口气好转,关心。
假娘们,赶紧。挂了。五分钟后见,不然你自己清楚。苏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喂?博挂了电话,脑子顿时彻底清晰。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时间这个时候可以称作是金价。
开两瓶啤酒。横七竖八躺着在地板上的酒瓶有十多个,苏在抱着博,大喊大叫:"喝!这个世界就是喝酒他妈的最爽!"
"假爷们,我们真该倒过来,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多好,偏偏一个假爷们,一个假娘们,草。上帝真是他妈的搞我们。"博高叫着,搂着苏的手,举起来,摸搓着苏的头发。虽然苏是个喜欢女人的女人,但是她的头发很长,很好,很直。她很漂亮。整体来说是美女,没人会想到。就如博一样,一个阴柔俊美的男子。一米八的个子,纯白干净温和。可以称上的是上等男人和女人的这两个。喝着酒骂着。
苏睡着了,躺在博的怀中。博难过着,望着苏的睡容,沉静的一张孩子气的脸让人觉得是种心疼。怜惜是从第一次的相识开始,相惜是从交流开始的。
"喂。"博轻声拿起电话。
"博,我是梨。"电话中的女子声音低而轻,感觉小心翼翼。
"恩。有事吗?"博的声音完全和苏说话的时候换个人似的,冷漠而疏离。
"没,只是,只是,只是想知道苏在你哪吗?"梨说话时候再三思考而迟疑。
"我在她家。你怎么可以如此。你知道她爱你。"博在指责。他心疼他的苏,他的好兄弟,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如果可以有权利爱个女子,那样苏一定是最好的那位。大家都欢喜。只是。 上帝喜欢捉弄别人。
"恩。你好好照顾她,麻烦了。别让她知道我打过电话。安。"梨再三叮咛拜托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苏在梦呓中抓住博的手,紧了又紧。突然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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